下一站是布尔哈苏台河,童佳在这里下车,然后就近找了间旅店住下。
一进入房间,她就把房车里的陶均乐给带了出来。
一出房车,吹了冷风的陶均乐就清醒了。
他四周张望了一下,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担心。
童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的长发,摸了摸自己白净的脸蛋,最后下定决心,从房车里拿了一把剪刀,递给陶均乐。
然后闭上眼睛,等着陶均乐动手给她剪头发。
陶均乐拿着剪刀有些犹豫了,迟迟下不去手。
尤其是看到童佳眼角滑落的泪水,更是直接扔了剪刀。
童佳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说:“乐乐,刚才在车上你也看到了,咱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太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了。
为了咱们自己的人身安全,这头发必须要剪。
你就按照这个发型来剪就行了。”
她在房车里找到了一张自己当初在初中军训时,按照学校规定剪的娃娃头的照片,让陶均乐按照照片上的样子给她剪。
陶均乐见她那么坚定,就仔细观察了照片里的发型,开始上手给童佳剪起了头发。
头发剪完,童佳忐忑的睁开眼睛,整体的模样是有的,就是有些参差不齐。
进入房车洗了个澡后,她又让陶均乐给她修剪了一下,直接就是一个妥妥的进步女学生形象了。
看起来确实比长头发的时候精神了不少,可只是这样也还不够。
童佳想了一下,直接去当地的镖局投了一趟镖。
出高价让他们护送自己和陶均乐去归绥住一周,再送回来。
镖局的人以为她是要去走亲戚,这段时间他们偶尔也会接到这样的镖,自然是答应了。
从布尔哈苏台河到归绥,还有三百多公里。
童佳和陶均乐坐在镖局的马车上,走了三天才到达归绥。
之后的一周,童佳天天去阿勒坦汗雕像那里去等人,终于在第五天,等到了要跟她接头的人。
来人也是个女人,两个人对上暗号后,相视一笑,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交换了手中的斜挎包。
等那个女人离开后,童佳在雕像下面转了几圈,找到最隐蔽的角度,把斜挎包收到房车里,然后去买了许多当地的美食,带回了她现在居住的旅店。
她回去的时候,陶均乐正跟着镖师在学手艺。
这些镖师们不但会些拳脚功夫,还会生火做饭、?缝补衣物、?理发、?修鞋,就连木匠、铁匠会的他们也都懂。
因为带着陶均乐出去,更容易被人追踪到,所以自从来了归绥,童佳外出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陶均乐就跟镖师们一起留在旅店里,时间长了,他就学起了镖师们的各种技能。
也不知道是陶均乐的学习能力强,还是镖师们觉得他可怜都没有藏私。
反正,等他们再度回到布尔哈苏台河的时候,陶均乐已经学会了用木头做板凳,用铁片做一些简单的铁器。
其他的修鞋、补衣、理发啥的,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是手到擒来。
甚至是追踪术都学了点儿皮毛。
等到分别的时候,有个镖师还舍不得的摸了摸陶均乐的头,递给了他一本拳谱。
那位镖师说:“小子,好好按照这拳谱上头学,学好了,就能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害怕你,知道不?”
陶均乐感激的抱了抱他,童佳也结清了所有的费用后,从镖师的手中接过车票,跟陶均乐一起去了火车站。
因为这次的票是镖局的镖师买的,童佳并不清楚火车站的情况。
但是,她就是靠猜也能知道,上次那帮人贩子在火车上吃了大亏,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所以,离开镖局后,她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陶均乐带到了房车里,然后一个人拿着车票上了车。
由于她舍得花钱,这次直接让镖师给她包了一个包厢。
包厢里面就有洗手间,每个包厢还有专门负责的服务员。
只要在包厢里面把门给别好了,安全方面还是十分有保障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进入了包厢,她就可以把陶均乐从房车里带出来了,也不会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人员盯上他们。
到了火车站之后,童佳果然看到了之前在自己铺位前装晕的老太太,扶着她的那个人,已然不是当初车上那个自称她儿子的人了。
现在的童佳穿着草原上的袍子,戴着草原上的帽子,脸也抹黑了不少。
还在袍子里面塞了很多棉花,从观感上就让人觉得她还是比较魁梧结实的。
就这样,童佳当着那些人贩子的面,堂而皇之的上了火车,进入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包厢。
一进入包厢,童佳就把陶均乐从房车里带了出来。
同时带出来的还有她整套的化妆品和一些吃的。
她洗掉了脸上的黑粉,又给自己化了个丑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