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看着程弋良久。猝不及防两人一对视,林黎赶紧收回了看他的眼神。顺便一带收回了法器“银盘落针”。 “做的不错。” 程弋继续说道:“但也不是毫无破绽。刚才是我有些轻敌,才会被卷入地下的银水针陷阱。如果用来选拔赛考试的话,你自身完全没有防御的地方。而且幻形凌空的规律过于简单,只需看一个回合,就能破除这个规律。” 程弋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能沉声道:“不能过于依靠法衣的防御。如果以后万一遇到妖仙的追击,你一点防御意识都没有,只会害了你。” 林黎从纳戒中掏出几本书:“上次从白家借的书我都看完了,你还给他们吧。” 林黎转身出了地下斗法馆,程弋也没拦他。现在两个人都不算冷静,只能暂时搁置。 “林弟,或许我该叫你林黎?昨天来抢人的富家少爷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程弋吧。” 鸾歌手托着下巴,睁着一双大眼睛,点头道:“是我。所以我昨天那些举动,让你们俩心生嫌隙了么?” “那你想和他和好么?” 旁边凑过来听八卦的人越来越多,鸾歌白了那些人一眼,将他拉到巷子里面:“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能一点没有自我意识呢。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摇摆不定是感情上的大忌。” 林黎点头。 林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忽然想到了什么,低落道:“程弋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很好,而且他前不久还救过我。” 鸾歌挑了挑眉:“他喜欢你吗?” “那就行。人对喜欢的人和事的忍耐度总是极高的。你要是想跟他和好,就去跟他赔罪道歉吧。照你口中你们的关系,程弋没有早就闹掰,真是忍者神龟。”鸾歌吐槽道。 “心上人去青楼喝花酒,哪个正常人不生气。你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当然也有我的原因,要不是我把你压床上,估计事情没那么严重。”鸾歌边说边思考道,“正好我也厌倦在里面待了。你要是能把我赎出去,我就给你一个法子。” “你没钱,程弋有啊。” 鸾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他自已已经签好字画好押了,只等林黎。一番连贯的操作给林黎一整个看愣住。 怎么感觉被骗了……林黎低头看着伸到自已面前的鸾歌的赎身字据。鸾歌已经代笔过了,上面写着自已感念鸾歌身世凄惨,一个人孤苦伶仃,遂生出为他赎身之意。字字泣血,寥寥几笔便是一个人多年所受的苦。他实在拒绝不了。 林黎拿起笔,认真地写下自已的名字。大拇指按了印泥,红色的指纹印迹跃然纸上。 鸾歌紧紧地将赎身契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睛有些红润。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林黎。 林黎耳热,听不下去,及时制止鸾歌。 “嗯!”林黎目送鸾歌远去。这地儿离地下斗法馆并没有多远。他叹了口气,往回走。 林黎闷着头一路走回了地下斗法馆。 林黎赶紧摇头:“我没什么事。不用通报了,我自已进去。”然后便急急忙忙钻进了门里。地下斗法馆依旧热闹,前厅的生死场已经换了比赛选手。 沿途的小厮知道他是谁,故而并不上前拦他。 “议事厅在哪里?”林黎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