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站在三楼的侧位栏杆处。 扶宛青提扇遮面，稍微扇了几下精致的圆扇。眼神却在扇子后方再次朝林黎看来。嘴唇张了张，似乎在说什么话。 再看过去，扶宛青已经立在原地，如一座美丽的瓷雕。一动不动地接受着台下观众各种扫视的目光。 大厅角落又传出了加价的声音。 那位角落的客人直接加价一百万两！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因为富人土族来这种地方一般直接进包厢。 二楼包厢的客人又派出了小厮：“二楼五号包厢，白银三百万两！” 去过的最喧嚣的地方就是程弋的那家地下斗法馆，但到底是发泄体力和情绪的地方，跟这里一片和和美美之景有很大区别。 大厅角落那有人喊道：“白银五百万两！” 扶宛青朝那处看去，灯光昏暗的角落，依稀能看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来。只是看不清具体模样。 “五百万两白银两次！” 老鸨扬声道：“成交！来人，送青花公子入洞房！恩客，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林黎这才意识到烟花柳巷的本质。他小时候在无妄村并没遇到过这些事，但镇水道却是实实在在的有。 林黎暗忖，他这是第一次进来，即使非常有新鲜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青花公子实实在在的就是扶宛青。 林黎看着扶宛青踏上楼梯，一步一步朝着三楼走来。身姿婀娜、举止间皆透着风雅。 扶宛青上了楼，对着林黎眨了眨眼，然后便是跟他擦肩而过，径直回了挂着红幔的房间。 大厅里又重新热闹起来。漂亮姑娘、小哥儿们重新迎了上去。几乎每桌都会聚集好几个。前来消遣的客人们人均左拥右抱。 他转而捏了捏手里的玉佩。这是程弋给他的纳戒里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用来付钱抵账的东西。其余的无一不是修炼用具。 鸾歌动了动睡得沙哑的嗓子：“你回来了？” 鸾歌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如果给钱也是付给嬢嬢，而不是我。” 林黎说道：“可是，进来了就要付钱吧？” 还在林黎困惑的间隙，鸾歌就把他推倒在床上。 迎面一层淡淡的芳香。林黎暗忖，不愧是头牌，用的香料跟他们都是不一样的。 林黎只能极力推阻道：“我我我……我不是来做这个的。鸾歌，你要是不喜欢玉佩，就还给我吧！” 包厢的大门被暴力踹开。林黎心惊，他好像听到了程弋的声音！但是，门外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他不敢确定。 鸾歌停了动作，但仍然压在林黎的身上。 程弋并不管她，只是往厢房里走。 程弋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拱起的棉被，心头一股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