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还不请自来?
厅内琴声悠悠,亭边高台上,三人面面相觑。
萧凌率先开了口:“盛枷,你是闻着酒味来的?”
银白月色下,盛枷的气质越发的清冷,看向夏桉的目光,甚为复杂。
须臾,他对着萧凌冷声道:“便是为了这一口酒,爽我的约?”
萧凌讪讪:“这可不仅仅是一口酒,这可是由夏桉亲自开封,亲自倒出来的第一口桂花清酿。我若不来,岂不便宜了里面的那个。”
他示意正陶醉在古琴里的朱玄凤。
这品酒之事,之前盛枷知晓,当时朱玄凤告知夏桉若有新酒,他要做第一个试品之人。萧凌惯喜欢与他对着干,于是便抢着说自己也要品第一口。
自己当时并未在意。
然,此时听着萧凌口中的“亲自开封”,“亲自倒出”,“第一口桂花清酿”这几个字眼。
盛枷觉得耳朵里格外别扭。
心里无端地升起莫名的火气。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气得是什么。
夏桉此时则是更加的别扭。那夜盛枷夜潜闺房的事情,夏桉心里还憋着火气。这家伙可是还欠了自己一个致命弱点。
然众人面前,她总还是要做些表面功夫。
“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也尝尝我这桂花清酿,帮我们提提意见。”
盛枷冰着一张脸,单手负背,走入亭中,兀自坐下。
夏桉抿了抿唇,跟着走了进去,对一旁的青青道:“快给盛大人斟一杯桂花清酒。”
青青今日本来就是长了见识了,竟是服侍着两位世子用膳。
心里十分激动。
然,听到萧凌刚刚念叨盛枷的名字时,激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胆颤。
煞神,这位可就是民间传的那位骇人的煞神。
如今,自己竟是要给煞神倒酒?
她抬起酒坛,抖着双腿走到了盛枷跟前,抬起手为他倒酒。
结果,那酒水自有自己的想法,总是不住地往酒杯外头窜。
青青越紧张,手越抖,不小心竟还撒到了盛枷的衣袍上。
见弄脏了盛枷的衣裳,青青立刻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盛大人,对不起。”
夏桉见状,赶忙走了过去。
她有些后悔让青青来伺候他,毕竟光听到他的名讳,小丫头可能就吓坏了。
盛枷衣袍染了酒渍,她上前道:“大人,下人手毛,实在抱歉,我带您去整理一下衣裳。”
萧凌还在外面对酒望月小酌,朱玄凤像是没看到盛枷来了一样,拉着珠玑一首接着一首地往下弹。
盛枷起身,随着夏桉到了正房的一间屋子内。
好在,酒洒的不多,倒也不必换身新的。夏桉取来干净的布,低头替盛枷擦拭衣袍上的酒渍。
她一边擦,一边道:“大人何必不请自来?”
盛枷垂眸看她:“外面弹琴的那个,就是珠玑吧?”
夏桉手顿了顿,随即将棉布翻了个面,继续替盛枷擦拭。
“大人怎知?”
“今日泰昌街的动静可不小,想不知道也难。”
夏桉平静回道:“她是珠玑,我们也的确认识。不过大人不要误会,今日泰昌街的事,可不是我撺掇的,而是珠玑与母亲之间的个人恩怨。”
“所以,你今日让朱玄凤和萧凌过来品酒,是为了门外头盯梢的那个?”喜欢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