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当初不是你说暂时替我管着这胭脂行,待我周转过来,就还与我吗?你现在是要跟我耍赖?”
珠玑脸上仿若覆了一层冰,语气生冷坚决。
“夫人就当我是在耍赖吧。”
“你?你?”不知为何,魏氏突然心里有些抽痛,“珠玑,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你尊敬我仰慕我,将我看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关怀备至。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知道,我是要认你做干女儿的!”
珠玑胸口一阵恶心。
“做夫人的干女儿,珠玑不敢高攀。”
“那你,那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与外人一样对我落井下石啊!我们可是知己好友啊。”
珠玑自嘲地扯扯嘴角:“夫人,我也不想做落井下石之人,但是,如今我却做的心安理得。总之这胭脂行,我是不会还给夫人了,夫人,你放弃吧。”
魏氏此时彻底明白过来,眼前的珠玑,再不是从前的珠玑了。
她抖着手指着她:“珠玑,你这是找死!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说着,她转回身愤怒地上了马车。
珠玑看着伙计们手里举着的新招牌。
“穗香胭脂行”。
这个名字,是她取的。
她扬声吩咐道:“换!”
周围的人附和道。
“就是的,珠玑姑娘,这牌匾你该换就换。”
“这夏夫人向来霸道,胭脂铺被她做的称霸一方,早就该治治她了。”
“谁说不是呢,就连我们周围这些商家,也都得听她的,简直跋扈的很。”
“这回胭脂行不在她名下了,看她还管的了其他人?”
魏氏听着那群人的议论,气得脸色涨红:“他们简直反了!”
一日之间,京中所有的“金花胭脂铺”,全都换成了“穗香胭脂铺”。
由魏氏打造的胭脂帝国,在这一日,彻底消失在京城的舞台。
珠玑站在胭脂行的门口,看着新换好的招牌,眼里闪烁着温热的泪。
她脑海中没有娘亲的记忆,但此时仿佛与娘亲建立了某种连接。
她感激夏桉,让她活成了一个明白的人。
让自己的人生,不再是飘摇的浮萍,让她找到了她自己。
魏氏从金花胭脂行离开后,直接去了刘管事的家中。
自从魏氏将所有的产业都处理了之后,刘管事也跟着无事可做。
后来又听说钱庄出了事,他也彻底没了做事的心思。
此时见魏氏来了,他颇有些意外。
他让娘子给魏氏奉了茶,然后对着魏氏遗憾道:“夫人,事情我都听说了,您也想开些,好在侯爷出马帮你处理了,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魏氏讷讷道:“想开些?我想不开。”
“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无论多难以接受,您还是得面对现实。”
魏氏看着她:“刘管事,我好像又被骗了?”喜欢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