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纬心里很是不耐。
他这个母亲,怎能愚蠢至此?
还以为今日能掰扯出些道理来,结果却将她浅薄心智暴露无疑,最后堂堂一个主母,竟被逼地向一个庶女赔罪。
真是丢人。
只能说到现在为止,她都是自作自受。
他心里越发觉得烦躁,半刻都不想在这府里停留。
事情理论结束,他冷着脸,抬步走出了禧寿堂正屋。
魏氏拖着沉重的身子,由姜嬷嬷挎着,在后面快走了几步追上了他。
“纬儿,纬儿你等等母亲。”
闻声,夏舒纬无奈地停住了脚步。
魏氏走到了他跟前:“纬儿,这次,是母亲拖累了你,这两日你也累坏了吧,都是母亲不好。”
夏舒纬压住心里的火气,对她道:“儿子不累,母亲更加不易。”
魏氏面露悲戚之色:“是母亲搞砸了,母亲心里很难过。纬儿你不生母亲的气吧?”
夏舒纬轻声安慰她道:“事情已经发生,母亲不要想太多。”
“那,此前你说的,需要些银两替三皇子打点事情,该如何?”
夏舒纬道:“这件事,儿子再去想别的办法。”
魏氏应道:“都是母亲没用,现下帮不到你了,母亲真的很抱歉。”
“母亲,您身子不好,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这两日存了些公务要处理,就不送您回琼栖院了。”
魏氏赶忙道:“公务要紧,你快去忙,母亲没事的。”
满含愧疚地目送夏舒纬离开,魏氏才在姜嬷嬷的搀扶下,摇摇晃晃朝着琼栖院走去。
花灯初上,夜幕笼罩下的京城呈现出另一番繁华。
莳花楼内,丝竹声声,笑语回荡。
客人们与楼内女子或吟诗作画,或对酒当歌,尽享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大厅中央的一张精致的赌桌上,赵幽神情闲适地听着骰子在碗中清脆的碰撞声,然后看着骰子落入碗中,骨碌碌地转动。骰子停稳,四黑一白。他戏谑地嘴角勾了勾唇角。
输了。
桌子周围簇拥着形形色色的人,他将面前的筹码潇洒一推。
“再来。”
魏浮生搂着个美人坐在他对面,道:“世子,要不,这把咱们玩把大的。”
他们这一行人,在莳花楼里搂着美人喝酒、听曲、赌钱,已经醉生梦死地连着玩乐了好几日了。
反正如今他也找不到可以出人头地的正事,就这么随心所欲地混着,也算逍遥快活。
听了魏浮生的话,他邪魅道:“想玩多大?”
“一千两怎麽样?”
赵幽“切”了一声,“我以为要玩多大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银票。
他这两日手气有点背,银两陆陆续续都花费地差不多了。
不过他也毫不在意,反正银子没了,夫人那里有的是。
他尽可以敞开了玩。
魏浮生道:“我说世子姐夫,你不会是银子不够了吧?”喜欢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