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祁也一番话下来，蒋韫成被彻底激怒。他红着眼上前，揪住了祁也的领子，口中脏话不断。 瞬间，被激怒的对象变成祁也。 祁也抓住蒋韫成的手腕用力一扭，待卸下他的力气后，狠狠一脚踹在了蒋韫成腿上。 “你个狗东西，敢踹老子！” 一言不合，两人扭打到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谁也不肯饶了谁。 过了许久，两人渐渐耗尽了体力，才各自靠着一边墙壁休息。 蒋韫成正在揉被踹到的膝盖。听到骂声后，他瞬间直起腰，刚要骂回去却被一声呵斥打断。 他在祁也面前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心中有几分窃喜，忍不住勾起嘴角。 穆阳在心中把祁也骂了个遍，可面上却十分平静，扬起的嘴角也被他压了下去：“陆将军身上的伤口不能碰水。” 人都走后，祁也才走近房间。进入之前，他特意敲了敲门，小心试探：“我能进去吗？” 祁也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到床边：“陆夏川，天黑了……老东西刚刚打电话催我们回去。” 如他所料，陆夏川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给我找个轮椅。” 找什么轮椅，轮椅哪里有他的怀里舒服。 陆夏川冷冷瞟他一眼，轻易揭穿这个谎言：“楼梯下面，我看到了。” 眼见谎言被人揭穿，祁也没有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把那轮椅推了过来。 等好不容易挪动到轮椅上，陆夏川额间也起了一层薄汗。 祁也低下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勒住脖子，沉重到无法呼吸。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又冷漠的声音，祁也瞬间站直身体，漫不经心道：“困了。” 不过，两种注视截然不同。 …… 这轮椅功能不多，全靠陆夏川一双手转着，祁也怕他累，便跟在轮椅后面悄悄推着。 “没碰你，碰的轮椅。”祁也坦然解释道，“老东西催得紧，你自己滑太慢，我推着快一些。” 祁叶的车停在门外。 陆夏川不愿意被他抱着，拖着无力的腿自己爬上后座。他动作慌乱，无意间撞向车门，本就受伤的胳膊再次渗出鲜血。 “小心。”祁也立即托住他的屁股，将人举起放到后座上，“疼不疼？” 陆夏川所受的伤都是他带来的，作为加害者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问陆夏川疼不疼？ …… 陆夏川一贯得冷漠，祁也又愧疚着沉默，车内变得十分安静，连同着气氛都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