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去死！！！”那人口中也爆了句粗，怒吼一声扑过来，破釜沉舟，和程君昌进行声嘶力竭的生死较量。 刀片飞舞划在皮肤上，血肉翻飞，血溅一地，陆成衍亲眼看到那人把程君昌手背上一块肉划飞了。 鲜血大把地洒在衣服上，那人也没手软，反手往程君昌眼睛上扎去，在他堪堪一刀穿进太阳穴之前，程君昌抵达他心脏的刀片停了手。 这不是打架，这是在杀人，弱者则死。 那个蒙面人开口骂第一句话，陆成衍就认出来他是谁了。 很可笑，两个都会下地狱的人，纠缠到地上，尘埃被激起来，疯狂缠斗，非要争出个先后来。 程君昌把那人的脖子勒到快变形，蒙面的面罩被扯下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来人正是林梓笙，林梓笙一边翻白眼一边猛扎那人大腿，在程君昌身上扎出了很多血窟窿。 “来帮忙！！！”林梓笙瞪着陆成衍，怒吼了一声。 陆成衍忍着心底的难受，还是沾上了那两个人肮脏的血。 程君昌手一松，接着下一秒林梓笙逮到机会猛抓程君昌的脸，把他的脸抓花之后，双腿攀上去一把夹住对方的头，利用大腿的绞劲儿差一点送程君昌去见阎王。 陆成衍看不下去了，一脚过去差点把程君昌的老胳膊踢骨折，他掰着那人的胳膊反手扣住，将人压在身下。 一下！程君昌脑袋直接破了！ “喂！”陆成衍震惊了，按着程君昌的手松了。 陆成衍手一松，程君昌脑袋偏了一下，林梓笙砸了个空。 “操！”陆成衍也忍不住爆粗口，“法治社会，林梓笙！你他妈是不想活了吗？！” 陆成衍在他下狠手之前松开了程君昌，程君昌胳膊一撑翻了个身，林梓笙狠狠的一石头下去把地面都砸了个坑，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成衍。 “妈的，我杀完他自杀行不行？都揽到我身上，跟你有个屁关系，谁知道？！我操！！！” “你清高你牛逼，你今天放了他，他下一秒毙了苏冽青，你他妈懂不懂，我是为了谁？！你个傻逼玩意！” 眼看着打不过程君昌要跑，林梓笙追过去，陆成衍也在后面跟上。 昏暗的山洞里，林梓笙转头看向陆成衍，脏污的环境中那人脸上身上满是鲜血，唯独那双瞳孔清澈认真。 林梓笙瞧着他，倏地勾唇笑了，那笑容轻蔑，是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林梓笙笑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安慰式沉醉，至少这一点他能比得上陆成衍，他赢了。 林梓笙才不会承认可怜，他守着自己最后一点点不见光的赢面，势必要把程君昌拖进地狱，然后独自凋零，腐朽苏冽青会记得他的，一定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