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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abo】盘中餐(3)(R)(1 / 1)

那是一个温柔乡,在羞涩而紧闭的肛口被打开之后,黑暗、柔软而糜湿的地方。韩越听着楚慈因为放松而小口呼吸的声音,细碎得像眼前的黑暗中转瞬即逝的微光,和着紧致的肛口一下一下地吞入而使快感加倍地席卷全身。 楚慈低吟了一声,随后便只剩喘息。 他的鸡巴从温柔乡里滑出一截,然后又被吞没。如果开着灯,应该是能看到楚慈潮红的脸颊、不情不愿的眼神、因为刚刚的摩擦而嫣红的嘴唇、和脖子上零星的几个吻痕。身上挂着一件半脱不脱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些许春光,身下形状好看的阴茎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而勃起,又或者只是主人的又一次口是心非。 “啊……啊!”楚慈突然挺起了身子,失声叫了出来,“韩……韩越!等等……慢点!” 他喘着粗气,鼻翼翕张着猛操了几下,直听到楚慈的呻吟带着难以言说的羞愤变得大声了一点,这才笑了一下,应道:“老子在呢。” “我不。” “啊啊啊……唔……!” 他的身体似乎从未做好过迎接快感的准备,亦或者他本身几乎都在拒绝快感的到来。陷入那种状态,意味着失控、意味着沦陷,意味着羞耻和惑乱。他是有强迫症的,一切都应当是井井有条而有迹可循的——但当快感袭来,生理上的失控带动起了心理上的凌乱,就像是向来整洁的实验室被搞得一团凌乱。偏偏始作俑者强制性地用一根鸡巴把他钉在那里,野蛮而嚣张地让他自己感受对方是怎么把他搞得乱七八糟、用自己的东西把他整个人都填满。 “啊!” ——然后,很快就会再一次被弄得一地狼藉。 韩越的胸肌会在剧烈的耸动中充血隆起,乳尖硬的硌人,腰腹的肌肉之间的沟壑里淌着淋漓的汗水——这流氓还曾经有模有样地跟他科普过在岛国那条沟别称“精液沟”,然后就在他的哭喘中把他操得射了出来,让他射在自己的腹肌上面。韩越会逼着他看那些精液混合着汗水、沿着沟壑向下流入茂密的毛发从中的样子,然后压下身来吻住他。 他登时掐着楚慈的腰挺腰猛操了十几下,听着那难以自已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那张小嘴越嘬越紧,然后手上一松,掌心的皮肤摩擦着腰侧飞速下滑——于是楚慈猝不及防地跪坐了下来,一声惊叫——他射了。 韩越把他的腰提起来又放开,一下一下地往里猛操。肛口的肌肉拼命缩紧,然后又被他大力地操开,直到他感觉到楚慈绷紧的腰又软了下来,无力地瘫在他手里为止。楚慈还在小幅度地挣扎,试图缓解因为跪姿而酸软难耐的腿根,但看起来反而像是在主动吞吐着那根仍然精神的肉棒。 “……” 锁链当啷一声,韩越的手就被扯了回来。紧接着楚慈就动了,他的鸡巴被那张紧致的小嘴吐了出来,轻轻地“啵”了一声,然后拍到了他自己的小腹上。他感受到楚慈撑着自己爬起来,然后急促地呼吸着,应该是在缓解不适。一条腿抬起来从一侧跪到他的两腿中间,再费劲地挪出来。 随后他的身侧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和体温——是楚慈在他身侧,紧紧贴着他倒了下来。 楚慈蜷缩着、喘息着、细微地战栗着依偎在他身侧,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这个认知让韩越血脉偾张而又在其中生出了一捧粗糙的柔软,他立刻转过身,压着人,用炽热的胸口去盖住他的肩背,胡乱地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他的头发与鬓角,拱他的脑门和下巴,含糊地一边在他身上磨蹭着阴茎一边说:“宝贝儿,放开我,让我抱抱你,昂?” 可怜可怜它吧——那根精神的东西在楚慈一塌糊涂 韩越胡乱而小声地说着安抚的话,仿若洗脑甚至蛊惑。他踉跄着追着楚慈闪躲的上身压上来,压得楚慈几声闷哼,上半身动弹不得:“你不信我是不是?” 韩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你就是不信。”韩越哑声道:“我做什么都没用。” 楚慈的心跳一滞,一股怪异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感觉,就被韩越一口咬住了脖子。 韩越的牙齿下面就是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柔软的皮肤被血流的涌动带动着一下一下地压在他的牙齿上面。舌尖触及到的肌肤温凉干净,沁出的那一点薄汗都仿佛是甜丝丝的。 楚慈的心脏重重一跳,听见韩越含着他的脖颈含混地说:“一看你这副样子……老子可讨厌你这样了知道吗?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也不跟我问,那点小心思防我放得跟防贼似的……不使点手段,别说撬开你上面这张嘴了,撬你下面那张嘴都难。 “你说说,除了我,还有谁敢爱你,啊?”韩越不舍地松开了嘴,带着挥之不去的自嘲:“是,我是混账,嚣张三十多年,活该栽你身上。” 身上一轻,韩越翻身到一边,有规律的喘息和撸动的动静从身边传来。没了韩越的体温,他的身上登时被空调吹了个哆嗦。楚慈就这么听着韩越草草撸动了一阵,半晌屏住气闷哼了两声,然后长长地一舒。 室内安静了下来。 他悄悄收回手,半晌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来,摸索着碰开了夜灯。钥匙就放在一边,被他捻在手里,无声无息地绕到床的另一边,然后蹲下身来。 楚慈盯着他犹疑半晌,终于去碰了韩越的手。那双手又湿又热,手心上有老茧,指腹粗糙,沉沉地搭在手心,自己的手跟韩越的古铜色的皮肤比起来简直是苍白。手指比楚慈的粗了一圈,每次粗糙的扩张都让楚慈难以承受,在身体里毫无章法地乱动乱蹭,然后马上就会有更加难以承受的东西被硬生生塞进他的身体。 咔嚓。咔嚓。 ……行了,起码这样能睡得舒服点。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住,然后腰上一紧,眼前天旋地转,背部结结实实砸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重重一弹! 楚慈连叫都没叫出声来,身后已经被狰狞的阳具重重地一插到底,前列腺被压迫着释放出剧烈到痛的快感,刹那间刺激得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然而双手立刻被死死按在床上。 “——我说了,你还是心软。”韩越笑得堪称狰狞,那之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迷恋和狂热。他一边摆着腰狠操一边压下身来捞起那试图蜷缩推拒的身体,就像强迫刺猬露出柔软的肚子,然后重重地在那浅浅的胸线上一舔,直滑到扬起的苍白而修长的脖子上:“老子就喜欢你这点。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长记性?” 楚慈终于颤抖着发出了呻吟,随后近乎崩溃地咬住了牙,在喘息中带着哭腔,一巴掌拍到了韩越的脸上,骂道:“韩越你个王八蛋!” 韩越身下动作不停,越发狠厉,把脸迎面埋到楚慈推拒着的湿漉漉的手心里,狎昵地舔过指缝,用力咬住葱白的指尖儿拿舌尖逗弄,痒得那手指瞬间就惊吓着抽走开来。他直起身来,肆意揉捏起了楚慈胸前薄薄的乳肉,对着那乳头又掐又拧,甚至捏起来的时候下身更用力地往里操,逼得人只能抬起腰去迎合他的阴茎。楚慈的手拼命地拍着他的胳膊和手腕,甚至指甲都深深抠进了他的手背,但操红了眼的韩越根本不管这点小伤,松开了手按住了他的胯骨往自己身下猛按。 楚慈整个人都被刺激得拼命地想要蜷起来,反手拧着枕头的手上筋络绷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揪在深色的床单上反而带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情。他的胸前被大力的揉搓掐拧而满是红痕,脖子上的吻粗暴地缀在上面,像绳子把他的脖子勒住。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纤薄的腰身被顶弄捣得反弓成桥,终于在耸动中崩溃地哭叫起来。楚慈一只手反手拧着枕头,另一只手试图横过来盖住脸——然后立刻被韩越抓住了用力一扯,向上拉高,死死地按在头顶上。 “……王八蛋。”楚慈终于紧紧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拧着枕头的手,战栗着抱住了韩越的背,哽咽着说:“你这个、王八蛋。” 身后的操干越发激烈,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室内,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从喉咙里一股脑顶出来,然后和着眼泪鼻涕和哭泣一起被韩越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那深吻令人窒息、含着极为粗糙的感情,吻得楚慈干脆放弃挣扎,就这样溺毙在铺天盖地的快感里。 “楚慈、楚慈。 楚慈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眼睫颤了几颤,突然一个哆嗦:“……啊!” 他被撑得饱涨的小腹抽搐着,稀薄的精液顺着纤薄的皮肤流淌到了胸口,然后被韩越一手抹开。 楚慈濒死一般地仰起头,快感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像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兜头罩住。汹涌的精液与欲望把他整个人都填满,alpha的气息彻底自内而外地浸透了楚慈的身体。即使他是个beta,这股气息也堪比alpha与oga之间的临时标记。 楚慈感觉自己躺在一团糟的房间中央,自己也沾染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顶是漫天飞舞的书页,手边是破碎的试管与玻璃和废液,一切整理的力气与欲望都被暴力归零。 韩越从外到里、从身到心地用滚烫的东西把他强行塞满,爱与性都滚烫的要死,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烫伤了,但稍稍离开一点又觉得彻骨寒凉。 他冷漠、刻薄、别扭还嘴硬,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好好说话坦白心意仿佛要了他的命。 韩越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两个人都在昏暗的夜灯中平复着呼吸。他纤薄的身躯被炽热的肉体严严实实盖在下面,厚重而温暖。 楚慈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韩越的背上,他的声音竟有些难过:“我不是……我不是不信你。” “我只是不相信……我……” “……没关系。”韩越抽了下鼻子,附身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他,粗糙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纤薄的脊背,把人牢牢按在怀里;从胸膛到小腹,两个人紧紧相贴着密不可分:“没关系,没关系。我不逼你,不逼你,啊。” 韩越一边享受着小穴有一下没一下的嘬吮一边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在退到底部的时候没消下去的结还被箍着卡在里面,于是他拧了拧腰,去蹭隔着软肉的前列腺,完了俯下身去楚慈耳边吹风。 韩越转着腰磨蹭,看着楚慈身子一颤,一双手无力地抵上了自己的胸口,使了点力气推拒着。双手用力地抚摸过他的胸腹,虎口卡着他的腰侧往上捋,拇指顺手按住两边的乳尖又抠又碾,细微的疼痒让楚慈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楚慈有些受不了他的腻歪,勉强推着他挣扎着起来:“先去洗澡。” “……”楚慈抿了抿嘴,垂下眼:“可以。”然后他又很快抬起眼去看韩越:“但是有个要求。” 楚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尚且嘶哑,但显然已经冷静了下来:“易感期的alpha感情倾向严重,需要伴侣陪伴安抚,如果遭到拒绝很容易产生不安全感——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习惯性的暴力倾向甚至发展成疾病。” “我不否认有我的刺激在里面,包括之前……所以这一次我会陪着你度过这两天。” “然后是重点。”楚慈冷静道,“我们的上限是看我的体力,而不是看你的。” “我会……我会试着习惯这件事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什么时候开始,是你说了算。” “而什么时候结束,要我说了算。你能做到吗?” “……”楚慈说:“我说不要了那就做完那一次。然后就不准了。” 楚慈闭上眼,无声地舒了口气。 他眼睛因为前一夜的哭泣而酸涩,睁开看了两眼又闭上。身体各处的不适逐渐弥漫开来,腿根还因为前一夜的掰扯发痛。 楚慈下意识地动了动,意外地发现韩越那玩意儿居然不是硬的。 楚慈见鬼似的看着韩越精神焕发地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然后拎起了他的环保购物袋:“我去买菜了,想吃什么微信我。” 韩越的身形一顿,然后“噌”地转过头。 韩越两 楚慈震惊:“……” 韩越临出门之前回过头贴心地给了他一个吻,笑容可掬地说:“别乱跑,乱跑的话就把你抓回来。” 不用想,家里的备用钥匙肯定被韩越一起拿走了,他被彻底反锁在了家里。 楚慈重重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对方两手空空、气势汹汹地来,撒泼耍赖地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房间搞得满地鸡毛。然而当楚慈终于气得忍不住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吭哧吭哧地说只想要你身边的半个枕头。 楚慈把脑海里的最后一本书放回原处,横过胳膊盖上了眼睛。眼皮上还残存着毛巾的温热,这人怎么能这样。 楚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无声地念着那三个字。 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只是“我爱你”。 韩越发来了一张黑松露的图片。 楚慈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嘚瑟,嘴角微不可见地一翘。韩越记着他这点难得的喜好记得很牢,曾经只是因为这是楚慈为数不多的喜欢,但后来不一样了。有个嘴碎的听说他家那口子挺喜欢吃松露的时候开了个低级玩笑,说这个黑松露吧,江湖传言,有股子精液味儿。 于是从此韩越也喜欢上黑松露了。他更喜欢看楚慈慢条斯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它们吃下去,再矜持地打个嗝。 这是他和韩越之间的常态。他的回复很少有超过三个字,大多是一个句号或者一个“嗯”,有长一点的句子也是楚慈跟韩越说一声他晚上有聚餐,不回家吃饭。 楚慈默默看了半晌,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个“嗯”字,正要发送的时候又删了。他点开表情包,找到那个小恐龙,下载了下来。从里面挑了一个,发送。 结果这一下是韩越半天没回复。 ——撤回失败。 嗡—— 韩越:? 楚慈是个不知道怎么去爱人的学渣。 傻逼韩越把恼羞成怒的学渣楚慈抱在怀里从床上亲到床下,从厨房亲到饭桌,然后从沙发开始,在地毯上、在书房里,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做爱,直到楚慈用力捶着他说“滚蛋”。 “不行,我说过不要了,”楚慈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和羞恼,他刚刚又被逼得流泪,“你昨天答应过我的。” 韩越故意在楚慈耳边喘,一边喘一边耸着腰。楚慈拦着他的手在喘息中越发无力,被韩越拱着颈窝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韩越垂眼看着眼前的被水汽和情欲渲染成一片薄红的肌肤,仿佛能看到下面血脉的跳动——他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然后慢慢地用力咬住。 韩越的手在水下富有技巧地抚弄着手里的肉棒,粗糙的指尖磨蹭着小孔,蹭出一线滑腻的腺液。楚慈被他限制着,无力地枕在他的肩上大口喘息,后穴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吮吸着阴茎,莫名感觉又涨了起来。韩越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过度的快感让楚慈难耐地挣扎起来,韩越没松嘴,从喉咙里安抚似的哼哼了几声,就像是狮子吃掉鹿之前还舔两口安慰一下。 楚慈一抽气,几乎瞬间抓住了浴缸的边缘,挣扎着就要起身。韩越由着他挣,狠狠按了几下就把人操得噎住了叫不出来,再过十几下就失了力,然后只能由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凶器把自己的腰支起来坐在浴缸里。韩越揉着他的身体,搓出一片殷红的花,抓着楚慈的手放到他那颤颤巍巍的阴茎上,虎着脸说:“自己撸。” “啧,宝贝儿用力小点,你这自虐呢。”韩越赶紧盖上他的手,带着他松了劲儿,上上下下地半拢着那小玩意儿磨蹭,揶揄道:“给我撸的时候不是挺会的么,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 韩越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然后埋在他深处快速而小幅度的顶弄起来——这比大开大合的那种操干方式来的更加黏腻,带着一股密不透风的狎昵,肉棍在肠肉中搅弄,楚慈恍惚能听见咕咕唧唧的水声在体内响起。肛口狼狈不堪地把那阴茎含到最深,抽噎着、哽咽着忍受着它在最深处的抽插,直到楚慈带着哭腔的低吟再一次响起,是韩越又一次射了进去,精液与肉棒一起把他填满,仿佛小腹都有些胀痛的感觉。早特么给老子生一足球队了。”韩越喘着气拉扯着肠肉用力抽插了几下,在楚慈的抽噎中说:“可惜了。” 楚慈几乎立刻被那火热柔软的的触感惊得腰身一弹,崩溃道:“韩越!……别舔那里!” “没事儿,不脏。”韩越给他舔干净了,伸手肆意地揉了一把馒头似的屁股,然后又嫌不够似的啃了一口,“甜的。” 楚慈猛地一挣,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抬着酸软的腿跨出浴缸。韩越看着他因为手抖而碰翻了洗漱台上的东西,然后拿起了一瓶漱口液,反手扔了过去,怒道:“不把这一瓶喝完别想亲我!变态!” ——于是楚慈终于又气得从浴室摔门而出了。 韩越吃定了他会心软,于是狡猾而霸道地得寸进尺。他就是知道,楚慈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不顾自己遍体鳞伤,却还对他的丧亲之痛感同身受。曾经两个人之间的痛楚成了此时他逼着楚慈心软最好的理由,即使楚慈还没办法说出来,楚慈还没办法接受“我爱上了韩越”这个念头,但没关系,他会等。 韩越看着浴室的门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向后枕着胳膊舒舒服服靠进了浴缸里,回味着刚刚楚慈恼羞成怒的小样,餍足地一舔嘴唇。 韩楚_《盘中餐》_f …… “打个赌,”韩越竖起一根手指,“输的人洗下周的碗。” “明天晚上10点50,你睡觉前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 他穿着的睡衣很宽松,没领子,垂首看论文的时候后边脖子露出来一片,那线条特别耐人寻味。韩越幻想着伸出手去,把后衣领勾下来,探头往里看。这流氓行径楚慈最多忍一秒。 “哦,有。”韩越回过神:“内容是明天我给你发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我保证。” “没了?” “赌什么?”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行啊。”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韩越:“…………………我去洗个澡。” 韩越扭过头:“?” 韩越:“……” 楚慈松开手,转了个身,闷闷地:“你去吧。” 北方的冬天干得燥,加湿器兢兢业业地制造水汽,外面下了一天的雪,什么杂音都被吸收干净。韩越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侧,进去的时候楚慈忍不住抓了把枕头,随后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粗糙地握起来,转而十指相扣。 实验做到关键的一环,很难想象那些仿佛发霉一样的铜锈一般的沉淀化合物会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中变成带着金属光泽的纯净的蓝色。而每一克都绝不能从实验室里离开。 楚慈闭了闭眼,从沙发上把自己撑起来,人彻底清醒了。 楚慈手一顿,在“忘吃药了”和“不想吃了”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楚慈秒挂。 媳妇儿:[图片] 韩越:谢谢老婆体恤,么么哒 如今每年韩 那些不是楚慈的研究领域,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他没什么好关心的。至于韩越本身,他有手有脚饿了会吃渴了能喝有病知道吃药天冷记得添衣,更没什么好关心的。有意外事故该追究谁责任追究谁,天灾没辙,人祸自讨,真牵扯到恩恩怨怨楚慈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命。 晚上科室聚餐,楚慈跟着去了,性质单纯,权当蹭饭。但他参加聚餐是件罕有的事,点了几道之后菜单转到他手上,他翻了翻,要了道椒麻鸡。 旁人看他点了不吃,问他口感如何,楚慈说太辣了,吃不下。 晚上回去,家里有韩越做好的三明治,本来是当明天早餐的,现在被他拿出来热了再吃一顿。他想研究所外面那条街上的鸡汁小笼包了,虽然没韩越做的好吃,但阿姨调的辣子香。他不瞒着,睡前的微信里一五一十地跟韩越把今晚上的聚餐说了,那边的“正在输入中”足足闪了三分钟才停下,半响终于发回来一句: “不好吃。”楚慈想了想:“不够麻也不够辣,只吃了一块,没不舒服。” 10点49分,韩越发了最后一句话:“我想你了。” 楚慈快睡着了,划开语音通话,拨出,开外放,然后搁到旁边。连通的声音一直响,响到楚慈以为韩越会任由这通电话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楚慈“嗯”了一声。于是韩越又开始跟他闲聊了十分钟的天儿,从明早吃啥聊到今晚星星很多可惜手机照不出来,帝都那边多云转阴明天上午估计又得下雪,哪个老头的儿子闺女媳妇儿侄子又整出了什么八卦,楚慈偶尔搭腔,不做评价。 “我想你了。” “假的。” “不想骗你。” 完咯。 “晚安。” 再者,军事重地,严禁拍摄。 六点,楚慈拉开窗帘。 “……” 楚慈面无表情拉上了窗帘,决定再睡一觉。 老龙:“楚慈!楚慈!你t快出来把这个绳子给我解了!” 老龙:“别问,要脸,赶紧的拿着,楚慈小朋友的六一儿童节礼物。” “这儿,这儿。”老龙凑过来,“我脖子上这条丝带。” 老龙:“……怎么不能有呢?!” 他的眉梢一挑,伸手把暖宝宝撕下来,低下的逆鳞被烫得发红,哗啦一下片片起立,爽得老龙顿时打了个激灵。浑身的气球被抖开,在楚慈面前五颜六色飘上了天。普通人看不见老龙,楼下去幼儿园参加活动的小朋友们抬起头就看到一堆气球,呜哇哇地嚷起来。 “这可是重大机密,不准外传。”老龙呼啸着冲上冲下盘旋几圈,最后冲到楚慈脸上,被一巴掌推开:“说起来韩二给你送了什么,让我看看,不会是什么游乐园门票这么没创意的东西吧?” 老龙立马滚了。 ——两个半小时之后,楚慈穿着胸前印着皮卡丘的宝可梦t恤和天蓝色短裤,背着个可可爱爱的随身包,狠狠压低了明黄色遮阳帽的帽檐,试图逃离韩越的身边,被腰间的手死死揽住不让跑。 “亲爱的你思想很危险,怎么对帝都轨道交通的安保工作这么不信任呢……”韩越给他换了个地方,挡了隔壁穿得古香古色的小姑娘的手机镜头:“你衣柜里不是黑就是白的,一点没有当代年轻人的活力,听我说这身你穿上真特好看,嫩得跟大学生似的,让我想起来咱俩第一次见面那会儿了……” 帝都的早高峰正是时候。他俩挤在地铁一角,楚慈在里面韩越在外,给他撑出来一块宽松的空地,低头只能看到楚慈带着帽子的头顶。他看着人拿着 楚慈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抵在韩越胸口上:“还那么多站,不看点什么很无聊。” “……聊什么。” 划着屏幕的手一停:“这是可以在儿童节讨论的话题吗。” 俩人面对面,楚慈没法给他一肘子,选择踩了他一脚。韩越嘘声躲开了,楚慈狠狠踩到他影子上,韩越乐得低头拿帽檐撞他。 “哎,我说真的,你小时候六一这天有啥活动么。” “文艺汇演啥样的?” “提醒我了,回头去抠。” “我对你不一直都是变态。” “你剁。”韩越摸着他的小腹:“怎么肚子这么凉,给你捂捂,别回头又闹肚子。” “听不见。”韩越小声说:“离我们最近的这几个都戴着耳机看视频呢,你以为我为什么拉你过来?当然,你要是叫太大声了就不好说了……” 韩越把楚慈逼进角落动手动脚,旁边的妹子不动声色地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远离他们两步,心中暗骂了一句狗男男。 在地铁上找刺激于是过站简直理所当然。饶是地铁的空调开到最大都降不下楚慈身上的热度,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撩的。这一站人没那么多,大多数人都在前两站下完了,楚慈下了车就往卫生间冲,韩越紧追慢赶强行跟他挤进了单间,差点被卫生间的门夹到手。 为什么? “楚慈、楚慈。”他从羞恼紧闭的嘴角亲吻到脖子,小声叫楚慈的名字,呢喃着自己的心满意足:“宝贝儿,你生气起来真好看,让我帮你弄出来……乖。” “嘘嘘嘘,外面有人。” 个随地发情的狗。 楚慈:“排队最多的。” 楚慈反问:“你有计划?” 手被拉起来往前走:“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吧。” 楚慈沉默了一下:“……没怎么。你的手好烫。” 他们到的时候刚开园不久,人还不多,虽然中途因为某些玩脱了的情况比预计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但快速通道完全可以弥补这部分时间。然而出乎意料的,韩越并没有直接拉楚慈去快速通道,而是跟人流一道在普通排队区老老实实排起了队。 何况这张图他早背熟了。 终于在他第三次拉着楚慈去排队的时候,楚慈站在原地死活不走了,冷冷道:“韩越。” 下一秒脸侧凉风飚过,楚慈一指如剑,擦过他的头发指向他身后斜上方的位置。 如果楚慈手里拿着刀,韩越很确定这一下能削了他的耳朵。在遮阳帽下的那一双黑眼睛在酷热的天气里简直凉得沁人心脾、还很耐看——韩越立马哄着人去了绿色通道,保证从今往后端正思想态度绝不徇私枉法,这种给自己光明正大搞福利的事情下次改成投机取巧偷偷摸摸以智取胜……然后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 楚慈:“……” 楚慈叹了口气:“我在想如果直接把我手里这根烤肠捅进你嘴里的话,竹签从你后脑勺穿出来的概率有多少以及会不会导致你当场死亡给小朋友们造成心理阴影。” 说完他抬手一把将韩越的帽檐暴扣下来,然后把自己的那根烤肠丢进他的椰子水里。 楚慈指着菜单:“吃这个。” 韩越往外掏餐盒的手一顿,几番挣扎之后在对方控诉的眼神中屈服了。时他俩讲究一个少食多餐,今天过节,可以不用这么讲究。便当做了方便携带的饭团,他喂了楚慈一个,自己一个,开出来的三个小玩具重复了俩,被楚慈随手送给隔壁桌小孩了。 于是楚慈让她们看着自己一口吃掉了饭团上的猫耳朵。 他俩的手握在一起晃。 “你喜欢?” 身边净是五颜六色的人群,不少全家出动来带孩子玩,玩偶和npc们分发着糖果,路边的音箱里放着欢快的音乐,偶尔有气球从小孩手里飞上天。他们在人群里牵着手并排走也不起眼。 他觉得他没让我开心。 楚慈:“……” 楚慈破天荒地开始反思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 楚慈:“不就是概率游戏,不玩。” 楚慈看着他付了钱:“这就是他一大早出现在主卧窗外的原因?” 韩越搓搓手,上去哗啦啦一顿拧,咕咚一声,咕噜噜滚出来一个球。韩越把球掏出来掂量了一下,挺轻的,显然离a赏的那个分量差的有点远。 然后就看到韩越把里面的袋子撕开之后顿住了。 “……?” “00025%”的金色字样闪瞎双眼,楚慈脑门上整整齐齐冒出三个问号。半晌他的目光从韩越的手机屏幕平移到一旁的扭蛋机,面无表情把韩越的手机拿过来,扫。 楚慈:“。” 楚慈最后是被韩越拖走的。 “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老龙是怎么被龙纪威赶出来的了……” 然而还没等韩越回头,楚慈便从他身后走上前,做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学着他的样子把帽子摘了挂在背包带上,闭上眼低下头,让水柱冲了个满头满脸,连发根也湿透;搓了两把脸再直起身来,甩甩头,水珠子都溅在韩越胸前,用力呼吸几下,向他看过来。 人活过来了,是不一样。 韩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把他一把拽近了:“学我。”滚烫的手掌用力把楚慈脸上的水抹掉,他看到韩越背对着太阳冲着他咧嘴笑,在周围的吵闹声中大声说:“要啥毛巾,我衣服脱了给你擦。” 韩越大笑,迈步紧跟其后,顺手把毛巾从包里掏了出来。 韩越:“歇会儿。转一圈将近二十分钟呢。” 估计到最高点的时候就睡着了吧。 “嗯。” “没有。” 身边的人动了动:“……你还信这个?” “……” 楚慈在那里独自一人过了两年,后来他回来,偶尔说那两年看了书,帮邻里的小孩补课,种了一院子草药,帮同住的阿婆剪山椒。听着很安逸,若是不论病痛在身,也是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 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是细想越不敢信,最怕是自作多情。 倒计时的声音在脑海里越来越响,他的头慢慢低下去。 那双唇闭着,在他靠近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屏住了气,随后动了动。 未能发出的尾音湮灭在唇边。对面城堡的音乐骤然响彻,灯光大盛。舱内两个人的身影靠在一起,融入黑暗的部分不分彼此,双手交握。 “……” 他没等人回答便笑起来。抬手揽过瘦削的肩膀,绕过脖颈托起楚慈的下颌,低头又深又怜地吻上去。模糊的叹气声消弭在逐渐明晰的吵闹里,是人们正在为了这场盛大的灯光秀而欢呼雀跃。 鲜花、草坪、蓝天,山顶有雪,海角有崖,那么干净的人穿着白色礼服,在感觉到他靠近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着他,就像他 他笑着问:“怎么了?” ——然后这该死的摩天轮就转完了。 被楚慈拉着走出舱外时,韩越从未觉得尘世如此喧嚣。满地的小孩子尽可能地用他们最大的嗓门儿引起大人的注意,一如韩越现在恨不得拿话筒对准音响然后让全世界静音。他们穿过人群,手上多了几个气球和棒冰,不急不慢地往出口走。回去肯定不能让楚慈再去地铁上站一路,韩越提前叫了车来接人,给司机家小孩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当儿童节礼物。 楚慈想躲,被人直接蹲下来轻车熟路一把抓住了脚踝带过去,掌心的热度烫得楚慈一激灵:“让我看看。” “……”楚慈:“鞋子给我,我还能走。” 这一路下来楚慈睡了十几分钟,现在精神回来点儿,闻言瞪了他一眼。 韩越的嘴角跟着气球一起飞了。 有点隐约的疼,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了黑甜的睡梦里。 睡死了。真难得。 做个好梦,亲爱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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