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知显然注意到话语里的细节，他的目光停在赵牧青的脸上。 他顿了顿：“……还老是一副离不开我的样子。” 赵牧青把小青放回到沈观知大腿，某种意义上像是在示好：“趁我没反悔之前，记得把房间的钥匙给我啊，到时候还要特地来接我，把我打包好的行李送到楼下。” 赵牧青抬手，握住了沈观知温暖干燥的掌心。 赵牧青的手很快就收回。 沈观知恢复得很快。出院当日, 赵牧青刚爬出被窝，就从沈观知手上收到了一盒用于注射器的药剂，以及主卧加上次卧，两把钥匙串在一起的钥匙串。 他不自在地握紧手里的钥匙。最近气温毫无预兆地下降，沈观知也穿上了大衣, 衬得他身材更修长。 医院离公寓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赵牧青原本正在刷手机打发时间，结果也不知道怎的，刷着刷着就睡了过去，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就靠在沈观知肩头, 口水都要滴到别人大衣上了。 别墅基本上没什么缺的, 赵牧青打包好私人物品，最后收拾到自己桌面上的几条项链。封回送的被他一怒之下扔进垃圾桶，沈观知送他的祖母绿被他拿在手上端详片刻, 最后被放进丝绒盒子，与其他物品一起打包好。 赵牧青无奈地笑了笑，他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不见。 这段路程比从医院到公寓还漫长，赵牧青逼自己打醒十二分精神，他可不想再睡过去，在沈观知面前闹笑话。 主卧的门没有锁，赵牧青先把小青放在地面，自己推门进入房间。除了床头柜上摆了一张照片，其余的都与他离开前别无二致。 他随手拉开底下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小叠类似的照片，有的还被撕了一半，就连之前在影楼粉丝拍的、被他扯剩下一半的照片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以他为封面的《s-x》，几页《s·q》的内页。 “在看什么。”沈观知正在整理物品，余光注意到赵牧青似乎在翻什么东西。 “可以。”沈观知在赵牧青身边坐下，看着对方一张一张查看手里的照片，直到翻到最后一张，他才出声打断，“有些属于你的东西，也应该回来。” “我就知道是你买了。” “没有定位器，也没有导电芯片。”沈观知见赵牧青迟迟没有动作，出声解释。 他接过沈观知手里的项链：“我就暂时先收下了，钱我可不退给你的啊。” …… “是不是饿了？”赵牧青把小青抱在怀里，末了还朝沈观知抱怨，“你怎么都不喂它啊。” 赵牧青跟小猫咪大眼瞪小眼，思索半晌才从床边站起身，推开主卧门走了出去：“那肯定就是想出去晒太阳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