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在心里翻白眼,为什么要让他像需要别人喂的小宝宝。 赵牧青吃了,并且认为这样吃很没劲,他可是特地空着肚子来的,都快饿死了。 沈观知没有阻止,反而很悠闲地看着他,直到赵牧青将肚子吃得滚远,停下来摸摸肚皮:“饱了?” 赵牧青神色骤变。 礼物盒被赵牧青进门的时候随手放置在一边, 此时此刻他正在拆开,嫌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污染物。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沈观知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刀叉,“很快你就没必要穿了。” 赵牧青硬着头皮将衬衫取出来,钻进浴室里冲洗身体。他强行让自己抛弃羞耻心, 假装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把衣服穿上, 结果经过镜子前,余光一扫立马破功。 餐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上面连一点污渍都没有, 看不出方才曾经用过餐。赵牧青被沈观知抱上餐桌, 他就坐在桌面上与沈观知对视, 后者站在他的两腿之间。 也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跟沈观知睡觉又不是第一次, 干脆就当做免费的附赠服务好了。 “好啊。”想来也没什么可拒绝的。 一只空荡荡的红酒杯落在赵牧青旁边,似乎他只要稍微动作就能将杯子碰碎。沈观知面不改色地往里面倒红酒,直到满杯。 赵牧青不得不直接将脸凑近,尝试去够到杯子里的酒液。然而沈观知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杯子猛然后撤,红酒倒进赵牧青的衣领,顺着线条轮廓往下面流。 “脏了。”沈观知放下酒杯,指腹停在赵牧青衬衫的纽扣上。 赵牧青从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醒来,确认过手机里的时间,大概在早上十点左右。不是工作日,短期内也没有安排,微信没有收到任何让他烦心的消息,这让他很舒适。 沾染了红酒渍的白衬衫被像破抹布一般扔在地上,赵牧青简直不想回忆沈观知是怎么替他将身上的酒液全部清理干净的,好好一张嘴不喝杯里的酒净干这种事,这里一瓶酒起码五六位数吧?说不定还不止。 餐桌此刻已经被清理干净,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掉在地上的红酒杯也不见半点玻璃碎片。 “换上。”沈观知随手拨弄开赵牧青额前的发丝,“感觉怎么样?” “疼?”沈观知坐到床边,很仔细地查看赵牧青的身体。后者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也还好。” 赵牧青低头,这才发现板凳上铺了一层毛巾,坐起来才不至于硬邦邦。沈观知替他用牙杯接水,又把牙刷牙膏塞到他手里。 “又怕疼,又不让抱着。”沈观知在镜子里与他对上视线,一副看祖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