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正要将香水重新放回盒子，却在这时候恰好发现，盒子里面留着一张纸条。 便签纸上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字： 第15章 试戴项链 他将香水喷在脖颈附近，赵牧青刻意减少了用量，身上仅仅留着淡淡一层香味。这么贵的东西，他可舍不得一下用这么多。 赵牧青老老实实在他旁边坐下，沈观知余光瞥了他一眼。“近一点。” 看在沈观知是他老板的份上，赵牧青尽力往沈观知身上挤，大腿和大腿贴在一起，就差没翻个身往沈观知身上坐了。 “不然还要怎么样？”赵牧青有些不耐，但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到点休息了吧？” “喜欢这个味道吗。”两个人靠得近，沈观知稍微转头，鼻尖就能嗅到赵牧青身上的冷香。 “可以经常用。” “我会送你新的。”沈观知先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赵牧青也很识趣地跟上，钻进另一边被窝。 他思索这一夜与平时有什么不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香水。难道沈观知很喜欢闻香水吗？这款香味有安神的效果？ …… 唯一有头绪的是，沈观知每晚长时间在书房，基本上都是在修改为母亲设计的项链的图稿。 “这样就很好了，”赵牧青给出自己的意见，“其实每一版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你之前说的，审美很主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所以世界上也不会有最好最完美的设计。” “或者想想你妈妈吧，你和她一起生活过肯定了解她，什么样的会更适合她？”赵牧青坐在书桌旁边，撑着脑袋。 “我也想过。”沈观知视线在几张设计图上来回扫过，“她是很漂亮的人，戴什么都会很合适。我在想，如果是她在这些图面前，她会选哪一张。” “那你呢，不会是想交给我吧？”赵牧青指尖漫不经心地戳了戳桌面。 “要真的让我选的话，”赵牧青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装作在用不同角度仔细观察每张设计图，最后手指尖停在其中一张，“就这张吧，好看。” “因为这张是你最后改进出来的啊，要是改来改去最后却选第一版的话，那不是浪费力气吗，听起来挺让人不爽的。”赵牧青讪笑。 “真的啊？不多考虑一下？”赵牧青莫名其妙来了压力，自己胡说八道一通，沈观知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这条项链花了沈观知两个多月时间。之所以知道这回事，是因为沈观知来接他下课，对方没有直接开车送他回别墅。 赵牧青跟着沈观知进电梯。陈列室与沈观知的办公室在同一层，拐个弯就能到。 听沈观知介绍，这里基本上都是设计师们的拍卖藏品以及竞赛获奖作品，因为使用的是非常稀有名贵的宝石，不像上市款会批量生产，整个工作室只有这么一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