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也倒了些骨汤。
一家三口都好辣,单独的骨汤锅是给猫狗准备的,省得几只缠上来讨食的时候,他们还得接水洗肉菜,麻烦。
罗勉将骨汤锅的温度调低了些,维持在一个不会冷掉,但也不容易蒸发水分的程度,端着已经快空了的茶壶出去,重新添满让俞少宁收起来。
锅炉上炖的骨汤变成了开水。
三人端着一碟碟菜进入客厅,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辣爽的肉片下肚,让人忍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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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几日的倾盆大雨后,终于有了些许和缓。
道路上的水面已经有了两米深,有不知道何处带来的鱼儿跃出水面,和垃圾撞在一起,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水面高涨。
当天河岸对面家家户户都打着灯,在屋前忙忙碌碌,他们哪怕隔着雨幕也能听到那边的吆喝声,准备建设简易的挡水堤坝。
河对岸拥有的田地更加宽广,玻璃大鹏遮挡过后,就只有两边桥岸处有水流涌入。
一家三口看了没有多久,就目睹人流分散,朝着两端而去,在玻璃大鹏暖色灯光下,只能看见一个个黑影背着形态各异的东西挪动。
陆长川喝了口热茶,“起风了,我先进去了。”
俞少宁懒懒地应了一声,往罗勉肩膀上一靠,重重叹息。
这样大这么久的雨,好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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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宁一直算着时间,雨停的时候,距离冬季到来,已经不足半月。
水面涨到了院门前,开始缓慢退去。
难得的艳阳天。
依旧出不了门的时间里,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搭了好几根晾衣绳,将房间里的被褥全部换下来晒着,只要是放在屋子里的衣服也都挂了出来。
足足一个月的大雨,使得家里潮湿难耐,如果不是有暖气烘着,怕不是被子都会湿透。
门窗全部打开,阳光落入屋中。
收拾完山下的屋子,俞少宁和罗勉又朝着山上去。
这段时间他们只有去草坪处理家禽牲畜才上去,林间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住过,刚一推开门就有水汽扑面而来,地面墙壁上都挂着明显的水雾。
灶膛里也有些潮湿,俞少宁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火升起来,往里多丢了些干燥的炭火,跟着罗勉一起将屋子里的被褥和衣服搬出来晒晒。
一起摆出来的还有客厅和卧室的沙发。
这沙发本就是用被褥弄的,潮湿了这一个月,光是搬出来还不够,得将其拆开暴晒几天,才能避免发霉生虫。
院子里的花草被大雨凌虐得一塌糊涂,两人也没心情收拾,花了些力气把屋里需要晒的都晒上,需要清洗的都清洗干净,忙得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