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无比,一轮圆月,在窗口徐徐升起,直到被夜色遮没。 巨大的灌木簌簌作响,一个矫捷轻快的身影,“嗖——”的一下从树顶跃下。 “簌簌——”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不断的传来人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大片草丛被压倒的声音。 “嗷呜——”那两声狼嚎响起的时候,刚从草丛里走出来的那个人也应答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语气是那样的懊恼颓丧,“抓到了,但是又让她给逃走了!” 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阻断,那只手死死的捏着他的腕骨,几乎要将他生生捏断,“你想干什么?”他没有动气,只是那平淡的声音,在这种夜里听来却是那般的阴冷。 “你没有完成任务,还敢问我干什么!?”男人冷哼一声,却是不再动作。 “你想过河拆桥!”男人闻言,便是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张血肉模糊的面孔。 “怎么能算是过河拆桥呢,我们只能说互相利用罢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从鼻孔中不屑的哼出一声,显然对眼前之人不满到了极点。 男人的话语一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立刻抽动了几下,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他的眸光中放射出丝丝恨意,“你怎么会知道!?” “只不过,你恐怕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认出你,,你的西域迷香,恐怕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吧!?” 闻声,男人跟齐齐一惊,他们从不知道,他们这么高的警惕性,居然被人轻易的给混了去,有人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他们都不知道。 男人跟闻声顿时震惊的抬头往上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了吓了两人一大跳。只见在上方枝头上,此刻居然靠坐了一个男人,他的左脚点在树丫上,右脚却是凌空的,而他的身形,则是半靠在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叶上,白衣亮眼,姿容如仙,那般飘逸的神态,几乎让底下的两人齐齐一惊。 “……”翎羽闲闲的摘下一根树枝,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树叶上还留有树叶的清香,只是这种清香,在这种杀人夜里,似乎多了一种血腥气。 那底下的两人一听这道声音,还不待震怒之时,就看见刚才闲闲依在枝头的白衣男人不见了,更多的则是一圈圈的黑雾,不断的朝着他们的视线处涌来。 那条尾巴顺着他们的四肢游移到他们的脸上,抓住他们的四肢,然后掐住他们的上下涌动的喉头。 “啊——”随着两声尖锐的叫声, “噗——”他们的身体忽然膨胀到一个剧烈的地步,然后不过片刻的时间,那两具膨胀的身体即刻爆体而亡,那炸开的血肉溅开了好几尺。 他的脚步落在地上,几乎是没有声音的,连踩在草叶上的声音,都几乎轻不可闻。 以飞的速度赶回酒店房间,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翎羽才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