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侬全福反了!?” “等等!” 四哥几乎按捺不住和她逃出升天,然后也不用回去了随便找个安全的地方幕天席地打野战好好发泄一下的冲动,猛一咬牙,抵着灼动的欲念,喘息如牛:“你、你去吧,独个儿出去,我我现在还不能走。” “不走!”他坚定的摇头“现在走了,功亏一篑。” “是不是紫妍?还是哪个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十三四岁的姑娘。” 她本就生的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再被紧束的夜行衣一衬,雪肌浓发、青丝乌衣,焕发出一股前所未见的媚惑。 “你傻呀!”花想容狠狠一踩玉足,跟着往前走了三步,身子几乎贴了上来,咬牙低道“现在不是几天前了,瓜分大宋的几家势力全都按兵不动等着人家做炮灰,侬全福已在广源起兵,大军沿右江东下,直逼邕州,空幻此时举兵,刚好同他们内外夹击,人家等了足足五十年,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不跟着举兵呢!” “走啊,这地方守备森严,奴家好不容易才潜进来,再不走真的没机会了。”花想容万般的焦急催促着,见他闭口不答,柳眉益锁,大怒道:“你走不走?不走奴家要用强了,左右你一点武功不会还要拉你一块飞,不如打晕了,装麻袋里背着走,倒还快些!”玉手一扬,就要打过来。 “容容,听我的,走吧,一个人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唯恐被院子外巡哨的空幻弟子听见,但语气凝重,神色凛然,一点不像和她打趣开玩笑的样子,气得悄悄跟了紫妍五六天,好不容易才辛苦潜进来的花想容倒抽一口凉气,杏眼圆睁:“你,你疯了么?别以为空幻大小姐是你的女人。你就可以大喇喇地呆着,你信不信,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花想容益发着恼,雪肌酥盈、胸沃腰窄的冶丽尤物,这时浑然成了一个为自己男人舍不下别家姑娘而呷醋生气的小女娃(嘛,其实放到现在,花妖女、熙芸的年纪可都是小女娃的哇~~~) “容容。”庞昱挽着她的手,万分愧疚地道:“以前我不懂事,总以为你接近我,诱惑我,是不怀好意,别有目地,每次都暗暗地防你一手,直到你替我挡了那一击,我才明白。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误会了你,我” “不,我不傻。”庞昱摇头,伤后虚弱的眸子里浸满温情。 危难之际的告白么?不,四哥只是把他发乎心底的真情话语,如实地说出来而已,但就是这不带任何矫揉造作的对白,足以胜过万千蜜语甜言,不该对任何男子动情的花想容,一瞬间竟感觉到了芳心深处的遽颤,湿润的明眸更是几乎潸然泪下,半晌稍稍平复,玉手挣脱出来轻搥他一记,问道:“你真的决定留下来?不是逞强?那好,等我回去找个借口离开,再潜进来暗中保护你。” “哼,空幻总堂是我找到的,告诉那娘们作甚。”花想容面色一冷,耸肩嗤笑“那晚若不是她碍手碍脚,女刺客不拦非拦我,凭紫妍贱女人和那姓耶凭她俩也想伤得了我?这笔账我还没和姓杨的算呢,活该他着急,急死最好!”花想容似乎很不甘心被紫妍算计,提起这事儿柳眉立刻一拧,瞬间恢复到了过去的心狠手辣,一股阴冷的戾气直从眉心透出来,仿佛恨不得立刻找上她真刀真剑的好好斗一场,出了这些天受憋屈的恶气。 “我可告诉你!”花想容水眸一厉,冷冷然盯着他的脸,半是警告半是勒令道“紫妍这个女人,你岂止不能碰,连想都不要去想。她是扶桑最杰出的少女忍者,打小跟着伊贺、甲贺、风魔三派的上忍学艺,十二岁就已经精通各家秘术,十三岁授‘免许皆传’,蒙骗男人的本事更是放眼扶桑一国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你若被她的外表蒙蔽,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武功好,忍术高?”花想容横他一眼“大宋能有穆桂英、杨排风这样的巾帼虎将,空幻的李蒹葭可以一人一剑藐满城高手如同无物,紫妍怎么就不能天下男人于鼓掌?” 刚想争辩的当儿,冷不丁的门外响起一把清泠脆冽的女声:“是啊师姐,我是心狠手辣,吃男人不吐骨头,可是师姐你又能好到哪去,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臭男人没有一百也就几十了罢,小妹可是拍马也比不上呢。”丽、明皓如仙的少女衣影,韶秀空华,仙姿绝丽,乍一看去竟仿佛来自亘古冰崖的梅花雪精! 惊呼的时四哥,因为即使已经知道了紫妍是个怎样的女人,即使已经和她在床底间有了几乎贴肉相搏的经历,自诩定力非凡的他仍被这异族少女俏立在星月冰光下的那异乎寻常的仙姿美态惊艳的几乎屏息。 紫妍“嗤”的一声,眼波流转,颦若春花:“师姐身为苗疆圣女,论起这使蛊用毒的本事小妹自然甘拜下风,不过师姐你可知道,‘万川集海’里有一门‘天眼’术,一旦施展开,以小妹这些年的勤修精研,师姐你岂止躲到十丈外暗摄,便是再离远五丈去,一步一行小妹我可都是了如指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