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走出大堂,疲累了一天的四哥仰天长叹。 可是现在,这一刻,从大堂上走下来的他,感觉,自己堕落了,成了地主,成了万恶的资本家! 你还真别说,空幻的这些徒众,骨头还真是硬,几个虾兵蟹将小萝卜头而已,竟然扛了韩琦一个上午,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们不招是吧,不招好啊,惹到四。哥发了火,大喝一声“掩门!”挂着公正廉明牌匾的大堂里头霎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番话扔出来,已经就有人扛不住撂了,撂了好啊。撂了四哥就可以顺势用他一贯对付犯人的手段。 “某b,和你一个点某c已经招了,我保他全家没事;你。们点有三哥被抓的是不是?第二个招,只办你一个充军发配,家人没事哦,第三个招嘛,嘿嘿,前面俩已经招了,再招也没用了是家杀头,以儆效尤。” “啊,你们不相信我说得呀,某a(某b)(某c)可告诉了我xxxxxxxxx “明明只有一个人招了,大人用他含含糊糊知道的别的(据)点的情况,轻而易举就把另一个点三个人问了出来,然后又用这三个人知道的,吓得更多人乖乖招供,大人,您的手段真是好好好高明!” “啊!?大大大、大人,末将不是这意思” “大人,好像没这事啊,郭淮那不是太后宫里的太监总管,他什么时候” “不是报效我,是报效皇上!” “好,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从这些‘小鱼’手里,我们问出来了多少有用的情报,再结合卷宗上的资料。首先,空幻的组织层次,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党的严密构成,之前我们以为对方在江南盘踞多年,为了扩展势力,是以倒金字塔型的方式不断吸收成员,构建了了庞大的反朝廷武装,但其实不然,空幻除了最低层次的分据点、联络站和广泛分布在全城的眼线,往上全部都是一对一的单线联络,现在原本计划抓捕的几条大鱼(据点负责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我们再难循迹而上,一层一层剥离掉他们的组织;司马大人执掌江宁多年,对空幻的调查始终停留在表层难以深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内鬼当然要抓。”天丁大人勾起一抹残酷狠笑“不过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整顿内部上头,倒不如赶紧下手,趁着对方以为我们行动失败,尚在休整谋划、准备下一次清剿的时候拿下李元昊!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撬开这y的嘴巴,顺藤摸瓜一举摧毁空幻的组织中枢,就算有内鬼又能怎样?全程我只用禁军的人,等龙五回来了,还有咳!听着,你现在要做的,是负责整理好今天问到的口供,明天办个‘空幻投诚人员展示会’什么的,让全城百姓知道,朝廷是宽容滴,钦差大人是仁慈滴,空幻的成员站出来老实交待是可以赦免无罪滴!这一次和空幻的暗战,我们不光是拼人力、物力、还有民心!空幻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注定了他它必然失败的命运” xxxxxxxxxxxxxx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挨过床了,不是以前混网吧通宵打游戏,那样熬四天两夜都没有干系,他是在外边玩了命的奔波!他真的很困,很想休息,恐怕一挨到温软的大床不用五秒种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深夜里的台城苑,沐浴在月光副武装、负责站岗放哨的禁军卫士们,依然精神百倍,手里把着兵器,眼睛瞪大了,一瞬不瞬巡扫着院子四周,严防有刺客杀手暗中潜入,危及公主和天丁大人的安全。 “唰唰唰唰唰!”五七个人冲了上去,五七把刀环成一团,只要确认了黑影不是住在里头的姑娘,最多一眨眼夫,那人就要被乱刀砍死。 果然,黑影不是住在里头的姑娘。 是因为黑影的武太高、内劲太强,单凭气场就震 错了,因为黑影是天丁大人。 将士们都傻眼了。 交待这番话,天丁大人满意离去了,不多时,厨房送来了喷喷香刚做好的夜宵面点,说是天丁大人命厨子做了犒赏各位弟兄的。大人的恩赐啊,大人在衙门啃了一天的大饼子,却叫厨房做了这么多好吃丰盛的东西来犒赏他们!将士们和着感动的泪水,哽咽着吃下去了,浑然没有注意到,之前的那个黑影竟然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从后门翻墙进了姑娘们住的院子。 计划是美好滴,实施是辛苦滴,这不,天丁大人觉都不睡,连夜来和火帅姐姐商量了,这是什么?这不是找借口大半夜的溜到火帅姐姐房间去偷香做坏事,是他在坚定不移地恪守身为大宋人、大宋官的责任和执着! 怀着无比崇高的付出精神,天丁大人直奔火帅姐姐的寝居。 近了,近了,就要到门口了,明明连火帅姐姐的身子都见着(刚隔窗看得是影子嘛),四哥已经感觉到了夜半偷香的快感和刺激。 十步、九步、八步要到门口啦,忽然,他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有的,只是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搞什么!?他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第一反应是低头看。 谁这么耍老子玩儿?妈的,要是他喊一句惊醒了姑娘们,计划就全完了 “噗哧——”一声媚笑启自身后,他飞快转头,这一次终于看见了。 大清早临阵倒戈,帮紫妍留下来的帐还没算呢,又来耍我玩儿! 天丁大人这一耳刮子霎时便打不出去了。 这一耳刮子,真的不能打,但是如果就这样算了,四哥真的没有脸做男人!他打出去的手没“收”而是一把捣住了花妖女的嘴,拖着她,生生把人拉到了远处的墙角,这地儿离姑娘们的房间隔得稍远,不用再那么顾忌惊动谁。 “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天丁大人很生气,后果狠严重,一手撑着墙,一手堵着道儿,把花想容拦在角落里。 “呆子。” “我那是为了你呀!”花想容狠狠白他眼,嫩若玉笋儿的雪白葱指差些儿戳到四哥额头上“你也不想想,南宫大家仁慈善念,悲天悯人,台州水患、荆湖南瘟疫、蜀中大地动时救了多少老百姓,那可都是素未谋面的生人呐!现在她的挚友紫妍有难,你自忖单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南宫大家赶她走么? “对啊,到时候就靠你的本事啦。”花想容咯咯娇笑,怡然道:“问出来了固然是好,问不出来也就顶多调戏姑娘被抓个现行。大人是什么德性大家还不清楚,到时最多说大人几句,再不然被小公主揍几拳,也就结了。而且紫妍住在台城苑里,有杨将军和外面的禁军守着,不怕她跑掉,连监视的夫都省了。” “是啦是啦,奴家还会故意害你不成?”南宫琴伊在他臂上重重一拧,腻着嗓子大发娇瞠,又狠又怒的模样倍增娇艳。 “是啊,想好了。”花想容得意的一翘首,忽然双颊微晕,弯如排扇的浓睫含羞微颤“大人咯咯咯,到奴家房里来吧,奴家慢慢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