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肯否应允? 一百个都会想歪! 嘛不情之请啊?有话就说嘛。 话还没说完,南宫琴伊竟又含颦一抿,摸样娇美如昔,喉音却微沁清冷:“琴伊和天丁大人光明正大,并无什么话需要私下谈。” “琴伊要我收手?”四哥多直白啊,直接就问。 “天丁大人愿意怎样。与琴伊无关。琴伊只是想”她樱唇微启。天籁般悦耳地喉音如在庞昱耳边倾诉。尾音微微拖长。透出某种叫人难以抗拒地诱惑。偏又丝毫不堕魅俗。“天丁大人既然奉旨同我们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是否当以此事为重。尽快安排好南下地一切大小事宜。尽快出。勿要拖延。不然误了安抚江南地国家大事。天丁大人可要一力负责。” 四哥算是认清一个真理了。越是漂亮地女人越是心眼多、越是要提防。看吧。刚才这要不是他意志坚定、品性纯良。就是迷得失了心窍。头脑一热答应放过赵允弼了——啊呸!四哥才不会让这个巴不得他死地人好过呢! “王爷。”他直接甩下所有人心目中地女神、没有人可以拒绝地南宫琴伊。冷笑着走向赵允弼。“昨晚地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是闹到朝堂上去。我也要一——追——到——底!” “是么?不过昨晚我好像还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钦差,刺客袭击的也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天——丁——大——人——” 韩琦的这帮手下弟兄那可都是禁军精锐里的精锐,素质、能力、前途大大滴有,就像薛仁贵的十八火头军,个个都是人才,个个前途无量,不然以后怎么以武入仕,相三朝,立二帝,当政十年,与富弼齐名,时人曰其“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赵允弼气的脸也青了,被无情甩了地南宫琴伊则有点诧异的看着庞昱,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仗着主子地威势到处“作恶”、无法无天的小家丁,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禁军地精锐部众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 不经意地这么一想,南宫琴伊的脸蛋竟然有些儿烫,等她意识到时蓦地觉赵玄黄看着自己,唇际抿着一抹玩味的浅淡轻笑。 四哥的潇洒自若、对手于股掌,赵允弼的理智渐失、一点一点被打垮所有的自信,还有南宫 “你要搜,可以,不过。”赵允弼不愧是赵允弼,被四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挑衅,仍然可以压抑住怒火,点头说这话的时候铁青的脸色竟然平复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笑“不过进去搜的只能是禁军,你的人给本王乖乖呆在门外,而且,搜之前,天丁大人必须当着王兄的面,和本王说清楚,如果搜不到证据,天丁大人准备补——偿——本王!” 赵玄黄险些笑出来,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庞昱怎么应付。 “就这样?”赵允弼冷冷瞪住他,冷冷的问,估计又有飙的冲动。 “放肆!”赵允弼终于按捺不怒,袖袍一拂,怒道“你当本王的府邸是随便哪户人家的宅子么,搜了就想走?” “凭区区一介菜贩的证词,就想” 赵允弼强忍着动手打人的冲动,沉着嗓子道:“本王那是顺应民心!” 赵玄黄真的要吐血了,和庞昱对上,他才真正知道,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口才根本不是这个无赖家丁的对手,跟他说道理那简直就是找羞辱、自虐、犯贱。 顶多是别碰这无赖家丁就完事(奉旨钦差,代天巡狩,就是赵允弼丫也惹不起啊),他一郡王爷揍几个不开眼的禁军算什么啊。 赵允弼有恃无恐,刚要招呼侍卫打手们齐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再说,不经意地瞥见赵玄黄眯着一对秀丽凤眸,饶有兴致望着对峙双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被人看戏当是猴子耍着玩”的厌恶,虽然无比的恼恨而且嫉妒,可如今他羽翼未丰,还不能和这位皇室中毋庸置的第一贵公子撕破面皮,只能强作笑脸的问道:“王兄,天丁大人既然坚持要搜,那这件事情你看” 最忌惮的人表态了,赵允弼还有什么顾虑,扬手一挥: 他才一说完,侍卫头子兴奋的跟着就嚷:“弟兄们上啊,打破头的五十贯,打折腿的一百,瘫了的两百,命一条五百贯!”约莫是经常带着手下人这么干坏事,喊起来顺溜无比,挥舞拳头迫不及待的猴急样,逗宫琴伊差点笑出来。 (京师十八万禁军,除了戍卫皇宫的神策营,就属韩琦所在龙骧营战力最强、训练最精,而韩琦和他这帮弟兄恰恰又是营内最强的一哨,就是王府侍卫来二百,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等着看好戏吧。) 反正早些时候阉过一个了,再阉也就是多一个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