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宫。 站了一个多时辰,庞昱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人也变得恍惚起来,脚不动,身动,摇摇晃晃地打着摆,仿佛随时要倒。 “啊,哎哟,公公啊!”庞昱蓦地会神过来,一看来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徐斌,马上挨了过去“徐公公,怎么样,皇上他肯见我了么?” “我也是有国禀报啊!”哥急的跳脚。 (呀呀个呸的,都什么时了还在计较半月之期,世上有这样无耻的姐夫吗!) “哎哟。老奴可不敢。皇上都说见。老奴要是再禀报那不是惹”徐斌说到一半忽然没声音了——嗯。绝大多数人在突然看到“很多——”钱地时候。都会两眼放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滴。 “徐公公。真地。我是真地有要事必须见皇上。你看看我地诚心。我地诚心啊!”一边强调。一边把庄票子交到了徐斌手里。 说一半又哑了。因为四哥又拿出来一叠庄票子。还是十张一共一千贯。这次不是交手里。直接就塞进了他太监服地襟口。 “那这样”徐斌嗫嚅着四下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脸上登时闪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不等庞昱动手,自个儿就把手里那叠也塞进了衣服,扳起脸拉长声音道“本公公就为忧国忧民的天丁大人,冒死再去禀报一回。” xxxxxxxxxxxxxxxx “天丁大人,皇上就在里边操劳国事,你自个儿进去吧。”徐斌引他过来,交待了一句转身便退下去了。 非常不幸的,门前拦了一根足有手臂粗地木梁,四哥急着找皇上表达对昨天事情的愧疚,冲得太急,理所当然地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倒下去。 四哥站稳了,抬头一看。 皇帝姐夫悠然端坐,龙案上奏折什么的一本也无,倒是放着一只翡翠色的玉碗,里边隐隐有白气冒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冰镇酸梅汤之类的消暑甜品。 (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看着小舅子摔跤扑街,这小日子滋润哈!) “委屈你啦,见朕一趟还要掏银子,老实说,花了多少啊?”皇帝姐夫瞥一眼,闲话家常似地随口 (,这事皇帝姐夫怎么知道!) “我是个纯洁的,我不知道。”庞昱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要在以前,四哥肯定庄的和皇帝姐夫解释清楚,他是付出真爱,不是玩感情,邹熙芸是心甘情愿地献身做他的女人,不是被霸占,但是这次确实是他做的太过火了,在七秀坊气得皇帝姐夫几乎撞墙,不过皇帝姐夫离开后没有叫人冲进来当场把七秀坊抄了,算是很给他面子,投桃报李,他也要给皇帝姐夫面子这回。 四哥心痛啊,心疼那碗酸梅,这么个怒拍法,把汤拍洒了不是浪费么,给他喝多好啊,真是的,等从皇宫回去,老子要府里的冰窖去,喝它一整宿! 他把从邹熙芸问来的空幻的情形大致都说了遍,当然略去了她和小周后的关系,还有必杀狗皇帝的誓言。 “嗯,就是这样。” “皇上圣明啊!圣明啊!”四哥鼓掌起来,大声叫好。 “皇上使不得呀!”四哥急的大喊大喊,几乎要跳到案上去了,仁宗皇帝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四哥趁机、顺手就抄起案上的玉碗,仰头咕噜两口把里面的冰镇酸梅汤喝得一干二净。 “哼,说的好听!”皇帝姐夫冷笑,横了一眼四哥手里喝得点滴不剩的玉碗“且不论你有没有这能耐说服穷凶极恶的反贼,就算你真的收服了她们,我大宋有雄兵百万,名将辈出,你以为朕会稀罕这群乱党贼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