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啊,这就是嫉妒,赤果果地妒! 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某人非常滴愤怒,堂堂大宋天子,纡尊降贵、费尽唇舌来给她这反贼女头目剖析局势,劝她收手,口水都说干了一点反应也无,转眼就扑到庞昱怀里哭起来,这不是光明正大地鄙视他这个不合格客么? 不过这也难怪,登临大宝、掌控天下的九五之尊,是不能够真正明白什么叫“爱”滴加想象不到,世上有这种一种女人,一旦被打动、被感化,敞开心扉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爱的一不可收拾,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经过了这次的遇袭事件,庞昱舍生忘死,为她找出来了“空幻”的叛徒,又经历了眼下的劫后重逢,短暂的分离使她深深体会到心中真正的思恋如今邹熙芸,已经从当初地被威逼强迫,无奈委身侍寝,变成了彻彻底底地爱上四哥! 他是皇帝,他是尊,他是姐夫,他是长,他不能输给一个臣子,不能比不过自己小舅子! 天子之怒。本当雷霆万钧。眼镜一抬。下狱。手一挥。死人。 任黄眼珠子一转。拉长了声音仰天嗟叹:“庞四啊。你让兄弟来劝她收手。兄弟我是劝不住了。你也真是地。自己娘子有什么不还非要我来转述。哎呀。你早就该和弟妹说清楚地。当今圣上英明。雄才伟略不逊秦皇汉武。她们造反是没有前途滴。还是早早解散‘空幻’。跟了你安心做侯爷夫人地好。” 你他妈地是皇帝啊。是大宋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缺德阴损犯贱地事情! “什么什么侯爷夫人?”邹熙芸伏在爱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过被任黄这诬蔑的言语一挑,还是下意识地哽声问道。 安定你妈祖宗! 任黄还嫌不够,还要挑唆:“弟妹还不知道吧,前些天庞四兄弟蒙圣上召见,条件都谈好啦,皇上亲口答应,只要庞四说服你们放弃举事,投靠朝廷,就给他爵位、封他大官,还把公主嫁给他,两人做亲戚。” 庞昱能说什么,解释么?没用不解释还一解释肯定越描越黑,他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温暖怀里佳人受伤的心灵,可是邹熙芸竟然推开了他,泪水沾湿的俏脸蛋表情冷冷冷的像是一块冰。 —话是对着任黄。 庞昱感动地快要哭了,一把挽住她冰凉手,深情地望着她:“佛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用一万次换来与你的相遇。分开的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你,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你已成为我的习惯,爱你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空间的差距不会让我们疏远,时间的考验我们一起度过,娘子,我爱你一万年!” ,呜咽着、饮泣着扑入他怀里,可是邹熙没有,滞了一会,然后竟然把小手从庞昱的魔爪里抽了出来。 “娘子”庞昱深情的唤了她一声。 任黄气得浑身乱抖,胡子倒竖起来了:“你你们啊真是一对亡命鸳鸯!” 任黄跳脚大喊:“庞四,你想清楚,皇上对你给予重托,许你种种厚酬,你就宁愿自甘堕落,为了一个女人,宁可和反贼为伍,谋逆犯上,作乱天下么!” “庞四!”任黄彻底飙了,重重一掌砸在桌子上。 被重逢后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庞昱,这时才意识到事情闹得好像有点过份了。 更加严重的是,亲热的双方,女的呢,是一心复国的反贼头目,皇帝都亲自劝说来了,她仍然不肯收手,还放言要把皇帝杀了。男的已经和公主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是内定的驸马爷,而且还是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这可都是皇上赐予的恩宠啊!谁知他不但不思报恩,不思为大宋朝流血尽忠,反而私通反贼,当着皇帝姐夫的面,和美的连皇帝姐夫都动心的反贼女头目亲亲我我。 仁宗皇帝像在朝堂上雷霆大怒时一样“哗啦——”一副袍袖,原本猥琐的神情全然不见,须倒竖,浓眉箕张,杀伐果决的帝王之威跃然映于脸上:“庞四,看在你我也算半个哥们的份上,我只问你最后一遍,皇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办是不办?你难道真的为了这个南唐余孽,要你主子安乐侯背上千古骂名么!” 两选一,四哥必须现场作出抉择!福的邹熙芸,造自己姐夫、造未来外甥的反,背上万世笑柄,千古骂名! 四哥是个忠心耿耿滴人,除了女人之外他拥有的一切,爵位、权势、财富、还有太子党,直接或间接部都是仁宗皇帝给他有大宋才有现在的安乐侯,精忠须报国,知恩要图报,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姐夫,出卖国家。 时空仿佛静止,即使聪明果决如庞昱,也被这史上最难的抉择逼得进退两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庞昱开口了。 “这些天苦了你了,从今往后,不管你决定做什么事情,我一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