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张脸,好熟。 庞昱惊得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但肯定不是最近! 喊也没用,光是看着那一身金光闪耀缂丝龙袍,还有上边的九条金龙、十二章纹样,宾客们就全傻眼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八贤王带头跪倒。 “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堂宾客霎时跪倒一片,只庞昱一人站着,盯着皇帝姐夫想倒底在哪里见过他。 竟然是任黄! “你知道皇帝姐你知道皇上会来?” “皇上来这里作甚么?” “啊!?” “喂,你这话好像大不敬。” “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表演献艺。什么评审打分,都是扯淡,皇上看上谁,谁就是花魁?”庞昱很火大,有种白费心机最后发现被耍了的冲动。 “表演个屁,生地美不就看中了。” “你才说的皇上也好色!” “再雅还不是为了睡!” “皇叔。今年的花魁可曾选出?”仁宗皇帝清了清嗓子,朝八贤王问道,他长得相当清秀,甚至可以小小地给个“帅”字形容,不过脸色有点泛白,约莫是精神头不好,也不知道是操劳国事的缘故,还是成天忙着在贵妃姐姐身上耕耘。 庞昱和任黄一样。蹲着,恨不得冲姐夫竖中指。 “哎呀,这不好吧。”皇帝姐夫犹豫了一下,咋看都是故意滴,摆摆手示意全场平身“花魁历来是由京城民众共同选出的,怎么能由朕独自决定呢?” 关键时候的现身、早便准备好的席位,还有八贤王不让他和柳永斗诗词哼,皇帝姐夫肯定早就来了,躲在什么地方悄悄的观察呢—— 四哥算是明白了,全明白了,皇帝姐夫出现在大门口的一刻,就意味着花魁他已经选好了,内定懂不懂?内定啊,就像曾哥进二十强一样,不用pk就知道谁要滚蛋了,同理,这次大赛谁拿花魁,皇帝姐夫心里肯定早选好了。 “本届大赛,群芳争艳,花魁桂冠归属何人,微臣等实难决断,还请皇上圣裁。”连从头到尾只看不说话的包黑子都配合起来了,倒底咋回事还用得着说么? 娘的,这到底是选花魁,还是皇帝姐夫选小蜜! “喂喂喂,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啊,就那个我家公主远房表妹地事。”任黄在后边拽他,另一手习惯性的摸着两撇胡子,笑得更加猥琐了“算起来她也是皇上的亲亲戚,你看皇上不顺眼,那不如把他妹子收” “既如此。那今年的花魁朕就勉为其难的选一选了,众爱卿以为如何?”皇帝姐夫好像被逼无奈地一样,非常非常艰难地答应了下来。 没有,所以很自然地,四哥收买评审成白费劲了,花魁由皇帝姐夫订。 庞昱懒得理他,目光锁定皇帝姐夫。 怕啥?怕个啥?皇帝姐夫一国之君。不可能下贱、猥琐、无耻到看中了哪位姑娘选了她做花魁马上就把她带回宫里临幸的,不是“马上”那还不有地是机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抢花魁这事,四哥干定了! 皇上说观,那就观呗。 如果说,庞昱是这个世上见过美女最多滴人,那么皇帝姐夫无疑是紧随他之后见过第二多滴,面对着妖娆冶艳的花想容、清丽绝俗的邹熙芸还有绝殊离俗、宛若仙子一般的南宫琴伊,任何一个都是倾倒众生地尤物,竟然没有看傻、看呆、看痴,甚至没有太多的流连 “皇上有决定了么?”八贤王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上了二楼,站在皇帝姐夫身边问道,这才多久呢,前后一分钟不到啊,就过去假模假样的问了。哼哼,果然是早已经定下来,这时的“看看”不过是走形式而已。 花想容依然媚笑,皇帝面前一样卖弄她地绝世妖娆;南宫琴伊照旧清高,俏脸如不波止水;邹熙芸登台前就已经重新换了方黑纱,蒙上了她雪白粉腻的脸蛋,但是眼贼尖的四哥还是从薄纱上的秋水瞳眸里看到了一丝急切和紧张。 不对啊,庞昱暗暗纳闷,这国家元首出行,不管到哪里都应该事先就做好安保工作的,哪有皇上都进来,话都说了半天,才往里加派人手的。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轰!”凤临阁顶层,那扇雕镂精美,正对着二楼平台的大花窗突然爆炸开,化作含蕴劲气的千万点木屑,一道白影随之掠下,手中一柄秋水长剑分光错影,挟着令人变体生寒的凛冽杀气,朝着平台中央的仁宗皇帝直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