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大大、大哥不来!”太子党那边,高崖内、钱恃才爆跳了起来,像撞见鬼一样的惊呼。邹熙芸本是别过螓首、不屑庞昱厚颜无耻的对她的挑逗,这时亦转过来看着他,秀眸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忿怒。 庞福年过花甲的人了,又是太师府的大管家,等闲就是八贤王、吕相见着了,也会对他客客气气,哪比得庞昱张口就是一句“阿福”把太师府下人之首,地位还在他这一等丁之上的大管家当成了新进府的末等下人使唤! “侯爷本来准备好了出门的,可是被风一吹犯了晕症,实在受不了一路的颠簸,只好痛别本次大赛,不能来了。”他说话和念经一样,谁都听得出是早就背好的词,意思很明白:安乐侯压根没想过来,这些都是早编好的说辞,假滴。 庞昱凝视着她可令任何男人心碎的脸,神情破天荒地凝重。 “对!”她哭着喊出来。 “你作甚么”邹熙芸来不及惊叫。已经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今天。你地牛郎就是安乐侯。” “哈哈哈哈哈哈——”赵允弼放声大笑。“庞大管家莫不是弄错了吧。如此盛会怎能少得了京城第一花花公子安乐侯呢。啊哈哈哈哈——” “怎地会呢?安乐侯那般英武,浑身充满王霸之气,岂能被一个小小晕症弄得来不了了。该不会是一想到这里水灵灵地姑娘们,当场虎躯一震,那啥玩意流得一地,然后腰酸背痛乘不了车了吧。” “那可不。说不准这一震完了,连裆里那宝器都凭空短了几寸哩。以后到了哪家红姑娘的床上也王霸不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没有了大哥,没有了领袖,怎么跟王爷党斗? 完了,这一次大赛,太子党是注定一败涂地,没脸见人了。 王爷党这边难得逮着机会,那真是像疯狗一样的咆哮叫嚷,什么恶毒龌龊的言语系数迸出,哪像是一群身份高贵地宗室皇亲,简直跟泼妇骂街没两样嘛。 明明观赏席吵得不可开交,其余宾客全都知趣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然谁会去插手太子党和王爷党的纷争,找死啊那就是。至于名义上“组织”大赛的教坊司和目前已经到场的几个评审哼哼,一样的,八贤王没到,包黑子还在路上,天下还有谁敢管这事! 眼看着场中的混乱,邹熙芸不由的焦急起来,一对手纤纤素手往前搡,试图把庞昱推开——评审尚未到齐,这时候换“牛郎”时间上还来得及。 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邹熙芸毫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羞,连挣扎也忘了,就那么任由他抱着,粉脸渗出一抹娇艳的红晕,醉人至极。 “你他妈的”有人不服,想骂,被他凌厉的眼神一扫,霎时把话吞了回去。只觉得心跳如鼓,冷汗涔涔,整个厚背都凉沁沁了,其余王爷党的成员也各吓了一跳。本来往前地退回去了,本来站起来的吓得又坐下。 “喂,别吵行不行。好歹听阿福把话说完啊。”他的站姿很威武,颇有“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家丁庞四”的豪迈派头,说话地语气却跟痞子一样,摆明了不把对面一水的宗亲小王爷们放在眼中。 想到赵世清没了那玩意的惨状,还有连郡王地爵位都给罢黜了。再看看一边面色发白、犹有余悸的赵宗惠没有人想和他们一样。所以没有人敢再说话。 “哼,安乐侯都来不了啦,还有什么好说的。”突然,紧挨赵允弼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站了起来,竟然面无惧色地和庞昱对视。 “会稽郡王赵世开。” “王爷这么以为地?啧啧啧,笨呐——”庞昱朝他摇摇手指,样子很不屑,感觉是和一脑瘫智障的娃儿说话。 “你庞府大管家都说了,安乐侯来不了,还能有什么变数。”他勉强哼道。 庞福气得都要吐血了,还是只能乖乖应道:“是,老头子的话还说完。” “我家老爷神机妙算,料到少主大病未愈,恐是不能到现场来了,昨晚连夜入宫请旨,奏禀圣上”庞福也是老人精了,故意拖长了声音不说完。 “北海郡王自己看吧。”庞福伸手到怀里掏。 庞福把东西一掏出来,丫立刻哑巴了,不仅哑巴,而且像是被人当场、重重地扇了一大耳刮子,捂着飙血地脸傻楞在原地。 “这圣旨、圣旨写得什么?写得什么!”饶是以赵允弼的城府,这时也镇定不下来了,站起来颤声问道。 赵允弼行了三拜之礼,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一望之下惊得几乎跌倒。 “皇上怎可能要他,做安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