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秀香好宝贝儿,今天和大哥一起试试车震,好不好?”庞昱的声音说得很大,真的很大,好像故意要给什么人听见。 庞昱火烫的大手慢慢移前,开始解她衣服的襟扣。 “没关系,庞大哥只是抱一抱你,然后教一教你什么叫龙翻,什么叫虎步,什么是猿博、蝉附还有龟腾、凤翔,为我们以后的洞房花烛做准备呀。” 庞昱搂着她娇弱的身体,深沉的眼里充满柔情蜜意。 看着外边渐渐超马车靠近的几个黑影,唇角浮起一丝血腥冰冷的笑。 花魁大赛的历史“战绩”仅次于绿绮轩的蹁跹阁,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宾客盈门,平日里只挑客人的四艳,为了在花魁大赛中再有斩获,现在成了任由客人挑,不过前提是,你的够腕儿。而风头最劲、登台半月不到便名扬京城的花想容,更是几乎日日迎客,歌舞、吹奏、抚曲、献唱,绝艺尽展,直把一众公子阔少、达官贵人们迷得神魂颠倒。大把大把的庄票流水一样进了夜叉妈妈的口袋。 是一二十个或者更多! 老鸨子地话。大多数时候不能信。花想容不能待客是真地。不过理由嘛半个时辰前开始。蹁跹阁里里外外就再也找不到她地影子。 “想男人了?”一道幽异地男身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冰冰冷地戏谑。 花想容旋风般的转过来。映入眼帘地是一张诡异的青铜面具,雕镂的獠牙花纹栩栩如生,宛若噬人之际忽闻动静、猛地转头咆哮一般,望即生寒,声音从面具后传动,变得迷离磁哑,悉数磨去声线、口吻、腔调,变得难以辨识,伴随着大厅里若有若无地回响。令人不寒而栗。 “是么?” “为什么又没动手?”那人冷冷的问。 “是我的错。”那人直截了当的认了,声线仍然单调的犹如槁木死灰般“我没有料到,庞老鬼忙于扫除丁谓余党,还能拨出最精锐的手下来保护儿子,庞老鬼一手训练的隐秘护卫飞羽果然名不虚传呐。” “庞老鬼回来前,你不是没有机会!”面具后幽暗的眸子倏地一凝,冰冷的眼神越过漆黑的虚无,猛然向她迸射而来:“今天的事情且不论,两个月前我就叫你杀庞昱了,你一口应下,说是五天内取他狗命,结果呢?” “那么之后呢,翩跹楼里的第一次,你还可以说是夜叉妈妈闯进来,坏了你的好事;第二次失败了,你又非怪人家驾车撞你;这一次遇上飞羽你干脆不出手!究竟要再等多久,你才能杀了庞昱?” “会说,没有用,我要地是成果。” “信得过。”那人低头望着她,深黝的面具眼洞里迸出两道锐芒。“但是我要提醒你,今年湘西大旱,万亩绝收,朝廷虽然播下了赈灾的款项” “你说呢?”他哼的一声,冷咧苍茫的目光如披寒霜。 “听着,后天的行动,无论怎样不可以有失。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剑一般地冰冷目光再度射来。单调如振簧的语音不带一丝感情。 奴家的针儿刺下去,比杀他更有用得。 作为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庞昱回到府里,哄秀香早早的睡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为忙碌了一天的爹爹敲背锤肩。 傍晚的事情,太他妈的刺激了!赵宗惠雇来地十三个杀手,还是什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血十三鹰”就在他和秀香比划完什么叫龙翻,都来不及试一下虎步或者跳跃着先教通俗一点的老汉推车,外边就发来了信号,示意全部解决。 想 “怎么,这下子肯啦,你不是怪爹派手下跟的你太紧,事先又不说一声,把你好些都看了去么?”黑心老爹一捋垂须,抬眼望着儿子。 庞太师敲了儿子一个暴栗:“你以为飞羽有多少人,爹爹十几年前寻遍天下,搜集了两百名资质绝佳的孤儿,秘密训练了整整十年,用尽一切非人的残酷手段,剩下来的最后只有十七人,这便是你爹爹地对手死敌们谈之色变的飞羽,也是我们太师府最后的王牌。这一次爹爹离京,知道你小子没得安份,少不了要闯祸,这才留下了三名飞羽的成员暗中保护你。” “不行,这些人爹爹现在都要用。”“爹!” “爹啊,不给人那你刚刚借我用作甚么。”庞昱苦着脸,拽着老爹衣服开始耍赖“儿不管,儿现在使上瘾了,儿就要这几个人,要他们跟着儿办事。” “啊这”庞昱一下结巴了,心忖黑心老爹真是厉害,这就看穿了我心里的小九九了,跟他要“飞羽”不是为了别的,就两字:面子!你想想啊,这咱要是出门,身后跟俩中南海保镖,拉风不拉风?同理嘛,四哥到处寻花问柳,随身带着几名“飞羽”的高手,那不是倍有面子。至于保护安全什么的,四哥混到现在,一把鱼肠、一块银砖、两包石灰,互相轮流上,什么时候遇到过解决不了地危险?就算是今天那场面,只要把马车弄到宽敞地地方,先丢庄票子引这帮人抢,趁其不备照着眼睛就洒石灰,然后一匕首一匕首的狠狠捅,保准来多少杀多少。 陡然,一抹乌青衣影从窗外直掠进来,速度之外犹胜羽箭,眨眼便落在庞太师身边,单膝跪倒。 “从今天起,你就是少爷的贴身护卫了。” “抬起头,我看看。”庞昱在一边唤他。 我x,这厮拉风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九五二七?” “哎呀,这个名字不够阳光,喊起来没霸气,少爷给你改个吧。”是。” 庞昱一把摁在他肩上,俯瞰的眼神威仪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