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谁。” “这么简单的对子,答起来你不觉得侮辱智商么——绿绿红红处处莺莺燕燕,对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这还需要想?” 绿绿红红对花花草草,这样短的时间理,他也不过才想到前边四个字,处处莺莺燕燕用什么对还在斟酌呢,小家丁竟然就答上来了。 他不福,非常的不服,决定亲自出手试一试他的深浅。 “听好!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精心思索之下他给出了首联,欧阳修一听微微变色。这是一道叠字联,水虫合为浊,水鱼合为渔,水水水叠成一个淼字,同时叠字中又有嵌字,三个三点水的偏旁分衬江河湖,实在巧妙不过,一时半会的功夫,怕是庞四答不上来。 “少废话,答的出来就答,答不出,就滚!”程颐很狂妄很嚣张,不知道是替弟弟出气,还是想在南宫琴伊的地方表现表现,在佳人面前争一会风头。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好联。好联。陈大才子这题出得真高。” “汴梁程家。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程颐当众吃瘪,怎都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又道:“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这里有个名堂,他家祖孙三代,曾祖父程希振、祖父程、父亲程,都是饱学之士,都是第一次参加科考便高中进士,故从他祖父程起就有一门尽饱学,父子皆进士之语。程颐以此作对,不仅刁难庞昱。更有警告众书生的意思——程家数代饱学,闻名天下,尔等胆敢肆意取笑,莫非不想再从文了? “小小家丁自不量力。程公子那是让着你!” “程公子,莫要留手,叫他输的心服口服。” 他是个讲义气地人,庞四把他引为知己,他自然也把庞四当成了兄弟,这一看全场发难,矛头直指自己哥们。哪还能袖手旁观。 第一才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程颐自认为的难题,片刻便被破解。 庞昱! “哦,庞四兄弟用更简单的对法?”欧阳修亦是一惊。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 庞昱笑而不语,再次蘸了蘸茶水,把每个士字下边地一横都加长了些,于是整幅对子变成了——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同进土。 “哈哈哈,对得好,对得好啊!”任黄拍案叫绝,包括欧阳修在内,甚至和程颐一道吴浩声和书生丁都忍不住被过头偷笑。 程颐差点气疯,愤而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往庞昱头上砸。 杯子没砸出去,就被拦住了,赵宗惠拦得,轻轻一挡劈手就把杯子夺了下来,然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程颢使个眼色。 欧阳修一听不禁摇头。 怎料庞昱这次不谦虚了,更加不给程颢面子,张口便道:“宗师由何而来是吧?巫山十二峰,雾霭霭、云重重,本院从天而降!”这是借对手的上联,自诩为宗师,绝对的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直接就把汴梁程家践踏到地底下去了。 见他如此言语粗鄙,狂妄自大,程颢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姓庞的,你不要太嚣张,以为会对上两句楹联就是天下无敌了么?哼,你敢当众辱及兄弟,便是辱及我爹我爷爷,辱及我爹我爷爷,辱及便是天下才学!” 听到这四个字,庞昱又笑了,本来见着程家兄弟脸上时红时白,一副要给气得吐血的样子,他心里是很畅快地。可现在程颢狂到这样放话了,不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区区一个汴梁程家就有多牛b了呢。 四哥站了起来,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