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本尊突现青楼! 吹雪话音方落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庞昱有一点点激动,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一只眼睛往他这边看——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通通朝向大门口! 瞬间,整座蹁跹阁鸦雀无声,所有的嘈杂响动倏忽静止! 庞昱皱起眉头。 再说了扫窑子抓嫖客,罚了款回头当奖金发那是警察叔叔——哦,这年头叫“衙役大哥”专干得龌龊事,怎么连军队都弄出来了? 他正纳闷呢。兵士们忽然整齐一致地往两边散开。居中拥出一位体魄健壮身如铁塔地武官。大红色地衣袍、木骨漆纱地幞头帽子、还有腰间悬配地雪亮长剑。要不是脸大了点、人胖了点、皮肤黑了点。还有满颊络腮胡子、浓密如猪鬃一般地头发。稍不注意还真把他当成某个姓展地大名人了。 “唉哟。这是哪位大人。有您和弟兄们光顾。本阁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老鸨张妈妈扭着肥胖地身段热情地迎过去。臃肿地两团xx直往武官胳膊上蹭。幸亏庞昱人在三楼。居高临下看不见她“无限妩媚”地眼神。不然一定被张妈妈地卖骚样儿弄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滚。别挡道。”冷厉地语调、森寒地话音。仿佛钢针直扎进人骨子里。张妈妈吓得浑身直抖。捂着瞬间肿起地脸颊一句话不敢多说。 武官冷笑,身后两名军士立刻抢前,抓住这些帮大十围的壮汉,一手一个像扔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全丢了出去。 嫖客们全体傻眼。 “宫宫宫宫中禁军!”吹雪冷不丁冒出一句。 “宫中这些人是宫中禁军,而且是戍卫圣上寝宫的精锐神策营!” “大小姐贵妃娘娘每次回府省亲,都是由神策营负责护送,他们的盔甲样式还有兵器我认得。”吹雪一口咬定。 庞昱恍然,目光落在当先的武官身上。 “叶、叶孤城!” “叶孤城啊,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外号” 庞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光瞅军官那硬如铁针仿佛猪鬃刷子的满脸虬髯庞昱已经快抽风了,再一听到他巨有震撼力的诨号,庞昱真的恨不得拿头撞墙。 “哎哟,不好。”吹雪忽然惊呼,然后自己捂住自己嘴巴。 “他叶统领带着禁军来恐怕” “恐怕是来抓我们的!” 吹雪拼命点头。 虽然他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似乎有提起宋朝律法规定任何朝廷官员不得宿娼,但他一无衔二无职充其量只是个混吃等死、白拿俸禄的侯爵,就算公然召妓也不犯法呀;再说了,所谓“官员不得宿娼”根本只是为应付舆论所做的表面文章,从定下来那天起就没真正执行过,要不怎么日后宋徽宗贵为天子都照样半夜溜出宫来睡李师师,落下了“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千古笑柄;再再说了,他来只不过玩玩,逢场作戏,动机那是相当滴纯洁,叫姑娘无非是要她们陪陪酒、说说话,调笑调笑占占手上便宜,又没说要买钟出台带哪个开房 “侯爷您想啊。”吹雪神叨叨地插话道“神策营乃皇上亲军,专司戍卫寝宫,责任至重,普天之下谁敢擅自调动。” “除了皇上自己那就只有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啦。” “嗯。”“切——”庞昱嗤之以鼻。 “自然是”吹雪缩着身子,生怕被下面看见“自然是怕侯爷您到了青楼一时按捺不住又搞得跟上次一样,那个精尽嘿,精尽人亡” “这”吹雪哑巴了。 “官爷,是不是姑娘们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不想蹲大牢就滚开。”叶孤城冷哼。 叶孤城视若无睹,挥挥手老鸨子便给甩到一边。 “我们蹁跹阁的东家是三司使张方平大人的外” 看 “是是是,大人请、请便请便。” 嫖客们也好,姑娘们也罢,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大厅里霎时鸡飞狗跳,你吵我嚷,场面混乱不堪。 看着二、三楼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下跑,吹雪愈发慌了。 庞昱镇定自若的笑笑。 “啊?” 很快,诺大的翩跹楼便给“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把守在下面的禁军兵士和黑脸叶孤城里里外外再找不到一个人。 吹雪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桌子底不敢说话,庞昱始终不信禁军是为他而来,掩身在廊柱后默默注视下面的状况。 “砰——”大门紧紧闭拢,宽敞明亮的大厅瞬间黯淡下来。 “别躲了,出来吧,末将奉贵妃娘娘懿旨特来迎您回府。” 蹁跹阁里倏地鸦雀无声,只有庞昱和吹雪“突突突”的心跳。 “到青楼消遣”叶孤城看来是顾忌庞昱颜面又或者怕外头的人听见影响太坏,没把“嫖”这种粗俗字眼挂嘴边,很艺术性的一语带过。 叶孤城说半天仍不见楼上动静,无奈叹道:“末将知道您就这脾气,从小到大别人越是约束管教您越不爱听。但您想过没有,贵妃娘娘是您的至亲也是现在唯一可以监护制约您的人。您偷跑出来逛妓院的事情如果走漏,宫中内外怕是都要乱套,如果因此牵连到娘娘、牵连到太师,末将真是万死不足以恕其咎!” 呀呀呀个呸的,白云城主不,黑面煞神真是来逮老子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