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么!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喝酒——” 庞昱顿觉好奇,想看看哪家的小厮牛叉到这份上,岂知才一转身肚子就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一下。 庞昱厉喝,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 他眼睛骨碌碌地环顾四周,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周围同样看热闹的客人和姑娘——眼睛不约而同的睁得有点大。 “喂喂、玩笑吧,这样的也来玩。” “走走走,快出去!”是在说我么?不对啊。 不是说老子那是说谁? “喂。你撞到我了。还不滚开。” 极度克制、压抑、扼杀住即将爆发地某些东西般地说话方式。 “唉?” 庞昱扭头缓缓看向右边,没人;再看看左边,也没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比较诡异的上面——居然,也没有人! 庞昱旋风般转过身,结果还是没人! 是哪位神仙姐姐在天上呆腻了,下到凡间来调戏本大帅哥玩? 冰冷的腔调把庞昱拉回了现实。 视线的下方、很下方,位置比他的胸口还要低很多的位置。 细柳眉,丹凤眼,芙蓉面、点绛唇,如果不是瞪庞昱的眼睛充满挑衅意味,犹如刀刃一样闪闪发光他,真的是一位堪称“绝色”的公子哥。 脸颊似冰雕般透明,薄唇与初夏时节的蔷薇花蕾差堪仿佛。琼鼻尖挺,如腻脂美玉;贝齿细滑,犹胜荔瓣珍珠,如云似瀑的柔顺乌发只以一支檀木簪挽住,映得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白如炼乳一般! 啊不对,有一点这小子要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众宾客先是一怔,然后连同伺候他们的窑姐粉头还有老鸨龟奴什么的一个个忍俊不禁,全都跟着笑了出来。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佬操着老学究的古板语气“沉痛感慨”了句,全场霎时哄笑一片,爆起各种各样的讽刺讥嘲。 “不知哪位姑娘好福气,今晚可以采了这位小公子的童男身啊。” “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忒欢乐了简直,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也敢来青楼寻欢作乐嫖姑娘,大宋朝还真是民风开放、不一般的开放啊。 分明是童稚未褪的嗓音,然威凛昭昭,竟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森冷煞气! ——明明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啊,居然扔句话就憋得这一大群人汗流浃背、满面通红,一个字都不敢漏出来! 最后一个“哈”字还在肚里呢,庞昱眼前突生异象! “啊——” “啊——” 总之个个抱着受伤的部位倒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嘶声哀嚎。 庞昱差点鼓掌。 分明是个娘们,女扮男装滴! 唉呀妈呀,这丫不是公主吧。 从上往下、从下往上、自左至右、自右至左,不管什么角度,不管怎么瞅、怎么看都是一条直线,平的都能停波音747和空客110了。 女人?啊呸! 再说了如果是女人,这样丁点年纪能在一瞬间扔出去三张椅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三个左拥右抱的公子哥而一点不伤及她们身边的姑娘? 想他一双淫眼邪瞳连马赛克都能看穿,这次居然把是男是女给弄错了? 堵上处男的尊严,他移了移身子,纯洁的视线由绝色公子胸部往后,顺着他如如骨瓷般娇小秀挺的背脊的直朔而上 y眼邪瞳的穿透力发挥到极致,庞昱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在少女充满青春魅力的娇嫩膧体上“造就”出飞机场的东西。 ——这是庞昱得出的最终、也是最权威的结论。 冰冰冷的语调,杀人般的目光,全身散发出让人动弹不得的魄力,一副追究到底跟他誓不罢休的气概!嘿一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绕回他如同敷粉的秀丽面颊。 论起俊秀,他——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安乐侯或许和对方有的一比,但要是说到“俏丽”那他只有无条件的甘拜下风了。 为此庞昱很火大,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你他妈的瞎了眼,敢动本” 全身透出的森冷煞气、充满恐怖杀意的锐利眼神刺得胖子一阵哆嗦,趔趄着往后倒退“扑通”瘫坐回原位。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侯、侯爷,这小子看起来厉害、不好惹,您咱们还是” “你认识他?” “那就不是京里的头面人物咯,哼。”庞昱冷笑。其实就算是他也不怕,不是说了么,比身份背景论地位出身,放眼大宋朝除了太子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当然太子现在还是精子,往哪射、射不射的准、中了能不能生都是问题,要出来压他一头那还不知得多少年呢,所以放眼整个汴梁城唯他庞昱独尊! 吃你妈个头! “喂,撞我那家伙,丫头还是小子啊。” “别瞪了,说得就是你!还不快点滚过来,磕头求饶乖乖跟爷道歉。” ——从出生起到现在,世上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绝对没有。 “我说——”庞昱故意拉长声音。 空气霎时凝止,翩跹楼里五个老鸨、七个端大茶壶的、九个龟奴还有三十五位恩客、四十六名姑娘同时感受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