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本来就没喝酒,是所有人当中最清醒的一个,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他就直接缩成个鹌鹑,老老实实蜷到了软座角落里。 陆长峰立刻关上包厢门,标准的保镖姿势守在门口。 罗闻不敢说话,阙之渊也不看他,只拿眼神一个一个杀过去。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长峰就端起桌上的柠檬冰水,冲着他的头顶泼了下去。 阙之渊缓缓走到已经瘫在地上的服务员面前,足尖踢了踢他纤细的手指。 “不不不卖了!不卖了我不卖了……” 他大概是忘了,罗闻是他见过最会哭唧唧的男生。 一米八几的个子蹲在地上,深邃刚硬的目光与罗闻平视,声音中喜怒无波。 人前不教子。阙爷是有规矩的。他当即什么都没说,面色平静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衣衫单薄的罗闻,轻轻一用力把他揽在怀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阙之渊走到车边,单手托了托罗闻的屁股,把他抱稳了些,另一只手打开车门,连人带衣服丢进了车内。 阙之渊亲自开车,先提罗闻扣上了安全带,然后打火松刹车踩油门,排气管“嗡”的一声爆鸣,撕破夜晚的静谧,落在罗闻的心里一个哆嗦。 可自己也不高兴呢。 阙之渊沉了沉气,深呼吸之后终于开口了。 罗闻不怕死:“好玩。但还没玩够。” 罗闻:“嗯!” 罗闻扭过头看窗外,“我不想治疗了。” 正好到医院门口。阙之渊熄火,伸手把罗闻别扭的脖子拧过来,逼迫他看着自己。 罗闻不怕死的梗了梗脖子,“我说我不想治疗了。” “疼。我忍不了。一个人在里面熬疼我忍不了。好不容易休息,你还不在。说出差就出差我也忍不了。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我也忍不了。以前的好日子都没了!”罗闻一口气噼里啪啦尽情输出。 “不想治疗,你不想活了?”阙之渊冷声。 话音一落,罗闻骤然发现自己四肢离地腾空而起。 “喂阙之渊!阙爷!阙……放开我!!!”罗闻拼命挣扎,“我自己会走!” 还想活 罗闻被阙之渊横着抱在胳膊底下,挣扎着抠住墙壁试图去开灯,然后被阙爷一把摁住,连人带着包裹的大衣一起丢进了床上。 说的是房间天花板上阙之渊特地给他做的星空顶。 “看星星?那用不着开灯。一会儿就能让你看到满天星。” 偌大的房间瞬间缩小成阙爷怀里的方寸之地,黑色的丝绸衣料垂下来,随着罗闻紧张的呼吸翩飞,好闻的木兰香隐隐浮动。 那次阙爷…… 罗闻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你想干嘛?!” “是不是很久没松皮子了,罗少?” 阙爷挑眉,腾出一只手捞起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何院长,现在能不能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