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助理实在好奇,收回盒子打开,“咦”了一声。 是他的衣服。洗干净了叠好躺在盒子里。 盛垣叩了叩了桌子,“扔掉。” “让你扔掉。你喜欢,我衣柜里你随便挑。” “他在哪里换的衣服?”盛垣坐在何言的办公桌后面,身体呈现极为松弛的状态,神色慵懒。 “消毒。我洁癖。”盛垣说。 盛垣的神色明显松了许多。何言悄悄舒了一口气。 何言猫着腰往盛垣的身后走了两步,修长的骨节搭上他的后腰,“办公室里……还没试过……” “问题不大。拉上窗帘,都一样的。”何言悄声,“沙发够宽。” “不冲突的……”何言勾住了他的脖颈,“他要到下午。” 百叶窗被拉上,阳光细碎洒下温热,怀里的人被按下,眼尾嫣红。 “有备无患。”何言哑声,“不能让你受罪。” 盛垣从来不知道,换一个地方感觉会是这么…。 何言是第一个打破他的安全圈的人。第一次是在休息室,未遂,但是一脚踩在了他的雷点上。第二次靠一个谎言直接赖在了他的卧室,一夜之间把他的防线攻击得稀碎。 那一天在医院里,是他第一次主动索取。 对于盛垣来说,别墅卧室里那一夜是他的第一个里程碑。 而今天在何言的办公室,是他的第三个里程碑。 何言沉声:“还能说出话来?” 话音刚落,盛垣就被迫眯上了双眼。有温热的眼泪从眼尾落下,整个人被抛上了瀑布之端,摇摇欲坠,凌空覆灭。 …… 何言抱着气若游丝的盛垣走院长通道,入了医护人员淋浴房。锁好了门。 他蜷在何言的怀里费劲掀了掀眼皮,嫣红的唇瓣微动,“累。” 盛垣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骂了句街。然后脑袋一沉,彻底陷入了睡眠。 说真的,万一狠了,不是不能治,但是把自己的男人做到打吊瓶……良心还是很痛。 单人床有点狭窄,盛垣一米八几的个子还是有点费劲,扭了扭身体委委屈屈蜷了起来。 何言嘱咐了一句,然后关门往前面医院走去,麻利的取了两支葡萄糖,又拿了二人的手机过来,路上顺便点了鑫盛斋的小米粥,鸡蛋羹和蛋挞。 何言拿了一支葡萄糖掰开封口插上细小的吸管递给盛垣,轻声哄他, “先喝了。你没吃早餐,会低血糖。” 何言也不生气,就蹲下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慢慢掏出一个注射器,“不想喝,打进去也行。” 真就老老实实喝了两小支葡萄糖,齁的眉头紧皱,哼哼着找何言要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