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开呢?我们就结束关系?”盛垣抬头,眸光中暗潮翻涌。 “我没给你选择。”何言捏住他的下巴,一个用力把他扣在走廊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形倾压向下,暗色的影子把盛垣完全笼罩在里面。 盛垣抬头,狠戾看着他。 何言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声音低沉如铁,“你可以试试,盛垣。” 何言这把火,今天必然要烧干盛垣心头的冰封。 “走开。我开门。”盛垣哑声。 指纹锁开启,沉重的门应声而开,何言先行阔步走进去,凌厉的目光一眼扫过整个书桌,立刻就敏锐看到了边上的暗钮。 “我自己进去,还是你带我进去。”何言看向盛垣。 却并无一丝抗拒。 盛垣走了进去,对何言微微一点头。 步入暗室的一刹那,门自动关闭,分明是静音,却让他感觉整个世界地震一样晃了一下。 面前一张长案上面,放着白巾,消毒水,以及一把磨得光滑圆润的木尺,很厚实。 盛垣面无表情,“是。” 盛垣:“是。” 盛垣没再说话。 盛垣反应过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是小孩子吗?幼稚!”盛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尺扔在一边,赶紧从长案的抽屉里取出药膏。 “你也会心疼?那你现在觉得是心疼难忍,还是手疼难忍?” 盛垣眼睫微颤,眸光暗了几分,有什么晶亮的碎芒在暗暗闪烁,他垂下了视线。 “不是。”盛垣哑声开口,“不只是因为你。所有失控的事情都该有惩罚。” “是。”盛垣忽然抬起眸光,眼神中透露出不顾一切的情绪,“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有病。盛氏集团总裁盛垣,根本不是众人看到的温润如风。盛氏走到今天,都是我用这种病态的方法一点一点逼自己走下来。” “和你发生关系,也是我的失控。那又怎么样?我贪图你,我不想控制自己。我也不能违背家训。” 何言松开他的下巴,看着他莹白的皮肤上一枚明显的掐痕,心生冷笑。 全世界霸总都一个样。甭管外壳多坚硬,剥开外壳,内里就是个孩子。 又可怜,又可爱。 他不要隔着一层外壳去温暖他。 要什么外壳?自己就是他的外壳。盔甲。 盛垣吸了吸鼻子。觉得暗室里从未有过的气闷。呼吸不畅,眼眶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