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感受到了压迫感,可是盛氏总裁,成年以后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质问过? 他的语气里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平静的疏离,一下子让何言感觉重锤落空。何言下意识手劲一松,盛垣就把手缩了回去,转身就走。 “我是来签合同的,公事办完了我当然要走,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盛垣语气平静。 “对我而言,没人比你更危险。”盛垣沉沉吐出一口气,“放开我。” 然后他抱着胳膊站在楼梯口向下看。 何言打开门锁的远程开关,心里数着倒计时。三,二,一。 没错。出了门他才想起来,他!没!车。 何言使劲憋住笑,在盛垣垂头推门的功夫从楼上飞奔而下,一把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这一幕恰好被出房门倒水喝的罗闻看见,罗少爷半个身体挂在栏杆上左右招摇,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盛董你也是个……?” “滚回你房间去!闭嘴!”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盛垣情愿远离他也不愿意说。何言就知道,火候还不到。 这场雨从倾盆暴雨到淅淅沥沥,下了整整一周。 而盛垣不理会何言的强烈抗议,坚持睡在了单独的卧室,从白天到深夜,会议一场接一场,书房里的打印机都咔嚓的冒烟。 何言偶尔会过去找阙爷闲聊。在原世界,何言一直有个想法,想把一盘散沙的地下拳击事业织成一张网,网罗住所有热爱拳击却走投无门的同道中人。 阙爷偶尔也会八卦一下,“那位盛氏总裁,你竟然能拿得住?” 何言双手摇成了花手,丝毫不要面子,“拿不住拿不住,不瞒阙爷您,键盘都跪过了,巴掌也挨了不少,我是捧心坎儿里护着,他还是铁板一块。” 何言一把捂住了脸。 何言:“???”这什么强盗逻辑! 于是这一晚,月黑风高小雨淅沥,何言摸进了盛垣的卧室。 他提前找了个开锁视频教程观摩了两遍,凭一根铁钩弄开了盛垣的门。 借着那一点光亮,何言看到盛垣侧躺着背对着自己,细窄的腰身塌下一个完美的弧度,搭着条薄薄的毯子。 何言嘶哈着蹑手蹑脚探进去,刚一靠近床边,就被猛然一道大力掀翻了出去。 在何言自作聪明用钩子撬开门锁的时候。 白天保镖不离身,夜晚警惕性极强,自从登位,盛垣从来不曾放下戒备睡过一个觉。 何言靠近的时候,盛垣知道他没有威胁性,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本能反应,用尽全力把人甩飞了出去。 “哎哟!你谋杀亲夫……”何言捂着肩膀脱口而出。 “恶人先告状?大半夜撬我门锁,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