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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only
four
little
ducks……came
back！”
听到谢齐也加入了进来，对面更加兴奋了。
刚才不止是他们两道声线，在电话线路之外，谢齐所处的房门外，那人就站在那里。
“Ivan。”
谢齐在电话里说出对面的人的名字。
从自己嘴里叫自己的名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毕竟日常中名字都是别人会叫的，自己叫的次数少之又少。
尤其在这种场景下，就更是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对方即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两人有着共同的年轻时的记忆，却又在某一时刻分道而行。
头顶上方投下纹丝不动的强光，冷酷地注视着身下发生的一切。
听到谢齐听出来自己的声音，Ivan轻轻一笑，没有质问，也没有解释，似乎双方心知肚明。
“Where
is……the
duck?”
（下一只鸭子在哪里？）
说完，电话中传来忙音。
门外突然间响起缓慢而随意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某种轻微而又不容人忽视的吱嘎声。
那声音渐渐远去，伴随着从电话中逃脱出来的童谣的后半段。
“Four
little
ducks
went
swimming……”
……
“But
only
three
little
ducks——came
back……”
可以穿透门板的歌声立刻让谢齐意识到，刚才屋中发出的响动一定也都被对方听入耳中，因此Ivan才能恰好在自己杀死约翰后打来电话。
电话？
谢齐低头看着手中那只笨重的手机。
能准确打到这部手机，看来约翰他们这些教会的人的行踪，早就已经被Ivan查了个底掉儿，只是对方并没在意他们在船上搞什么。
而这回对方会过来，只可能是因为自己。
难道Ivan猜到他过来见约翰，是为了杀他？而且还知道接下来还要解决其他教会成员？
系统发布的任务上说明，船上需要杀死的教会成员一共有六人。
除了已经死亡的约翰，那剩下的还有五人。
那段童谣里出现的鸭子，包括鸭妈妈在内，同样有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