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场新旧魔头的大战并没有如同她所想的一样一触即发,因为这场大战还没有开始便已宣告结束。因为只见宗政怀瑄直接已内息将柳厉平压倒在地上,完全不给他任何出招的机会,而这个时候她立刻明白为什麽他要将她护在怀中。 此时只见一开始便被压着打的柳厉平,虽然很想与之力拼,却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胜算的情况下,立刻毫不恋栈的化做一阵黑烟消失在天际之中,这样的情况不仅是与宗政怀瑄一同前来的谈g0ng主是看傻了眼,就连她也是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情况。 「门主,让那个柳厉平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谈子晴边看着天边那抹黑烟,不解的问着。 那个柳厉平居然只是个魁儡?可恶,要不是她封了内息不然她哪有察觉不到的道理,竟然花费这麽多jg力与时间在这个魁儡上,若是让人知道她就是紫衣罗刹,然後这消息又走漏风声的话,她的颜面是该往哪摆? 「你们终於可以理解我每次看到你们把自己ga0得半si不活的样子的当下,有多崩溃了?」李鱼坐在南雀g0ng的大厅的治疗床上,靠着墙壁呵了一声继续说着:「人家都侵门踏户了,如果我还退却的话,那我们阎罗门的颜面是该放去哪?你们无所谓,我可是有所谓。」她试图替自己辩解的说道。 就在宗政怀瑄一说完,一个人影便从他的身後闪出,直接就泪眼婆娑地往她的身上扑来,要不是司徒令德反应快速的一把拎住了那人的後领,眼下她的伤应该会加重许多吧?而那个冒冒失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舍命相救的宗门nv子,而眼下这名宗门nv子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浮木一般,可见方才她被吓的可不轻。 嗯,果然一受伤後就什麽都不灵光了,眼下她居然没有察觉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又看着她多久了?然而不知道为什麽,眼下的她居然没有胆子去直视他的目光,以前多半都只有她去凶别人的分,还没有别人凶她的分,眼下这应该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麽孬吧?古人都说风水会轮流转,她不敢不相信了。 而从他的目光她很快的明白,他不仅恼怒自己没事为了一个不知所以然的宗门nv子,去和那个等级高上许多的柳厉平力拼,更重要的是阎罗山是阎罗门的禁地,擅自私闯者杀是处置擅闯者的唯一条款,而如今她居然为了一个没有相关x的宗门nv子打破了这个规定,如此一来身为门主的他不论要不要处置她都是两难。 「……你怎麽会知道?」只见宗政怀瑄眯着眼睛脸上充满微愠的问着。 「……得了,从今开始我不准你再随意cha手阎罗门的事情,这是门主的命令。至於她,既然她的命是你违抗师命及门主命令救下来的,要留要赶由你自己决定。」就在李鱼替自己的行为辩解之後,只见宗政怀瑄的脸se越发难看,最终只丢下了一句话後便拂袖而去,ga0的是李鱼满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麽话。 「但我今天救人又没有做错?不过就只是没得道他的同意,便随意进出阎门的禁地阎罗山罢了。这点我倒是会乖乖像他认错,但要我因为救人这件事情和他道歉,我才不哩!」李鱼决定不再浪费脑力去思考,让宗政怀瑄情绪如此y晴不定的原因,转而将话题带到眼前眼巴巴望着她的小可怜令狐熙月身上:「……看来令狐姑娘这阵子得要将就点、委屈点的和我同住了。噢,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有受伤吗?」 嗯,这种事情怎麽会问她呢?是要她问谁去?今天是怎样?怎麽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她还是有办法知道他在g什麽,因为在整个阎罗门内都有着她的情报网。 而说到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宗政怀瑄情绪的原因,令狐熙月也要算是其中一个,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令狐熙月会是一个这麽天真、温柔、善良、活泼……呃,文静、可ai、胆小的一个人,到底是天道的h花大闺nv都是这般如此,还是令狐熙月是个特例? 举例来说,明明知道宗政怀瑄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她仍旧不敢正眼瞧他,更不用说去主动的接近他,光是远远的看到他便立刻吓到整个人僵在原地,但如此一来是要如何培养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且她这麽胆小又要怎麽在与宗政怀瑄成亲後,一同面对魔道中的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一同管理着这个魔道中最大的门派? 不过话又说回来,把这样一个天真善良单纯的孩子往魔道里丢,或许才是保护她的方式,毕竟魔道中人虽然各个是欺善怕恶,但至少表里如一,不会像有些天道的伪善之人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她那惹人怜ai的气质可说是浑然天成,即便是她也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她,更不用说放眼整个魔道不就是最吃这种类型的美nv,令狐熙月可以说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最佳写照。 「修罗宗?打探什麽事情?你父亲的下落?」李鱼双眼一直紧盯着手中的医书,头也不抬的问着:「从阎罗殿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在那些亡者的遗t中,没有发现你父亲的屍首,而那些幸存者也没有人有见过你父亲,我猜应该是被谁给抓起来了吧?」 「……我只是个阎罗门的小药仆,并不是可以轻易游走在天魔两道、江湖之上的包打听,你们修罗宗的事情你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又怎麽会想从我这寻求解答?」李鱼此时终於将头抬了起来,用着自己的一双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天道大小姐没好气的说着:「不过从那日柳厉平对你的执着度来看,你父亲八成是被他给带走的吧?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短期之内你应该不需要太替你父亲担心,毕竟他要得人是你。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应该不离十。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等我忙完後我再想办法帮你调查,这样行吗?」 而说到修罗宗虽说是天道的宗门之一,但它却是少数可以游走在天魔两道之间的宗派,这也是为什麽令狐宗主,会替自己的nv儿给找了一个魔道中人当夫婿。除此之外,令狐熙月那让人过目不忘、感到惊yan的容颜也是让修罗宗声名大噪的原因之一。 那日柳厉平带着自己的手下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攻进了修罗宗,原本应该是想要将修罗宗屠个乾净的柳厉平,在看到令狐熙月的容貌後,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b起修罗宗的镇宗圣器,他更想让令狐熙月成为他的押寨夫人,而令狐宗主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後,便立刻将nv儿用传送术送至阎罗山,就是看在阎罗门的鬼众会看在她是未来门主夫人的分上,进而保她平安。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这整个事情从发生到整个过程,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好似柳厉平之所以会找上修罗宗,并非是柳厉平自己的主意,而是背後有人指使。但那个人又会是谁? 「……令狐姑娘,我有不过说再想办法帮你查,我可没有我一定能够帮你查的到什麽,而且更重要的是凭我一人之力,即便查出你父亲的下落,也没有办法帮你把他给救出来。你眼下这般谢我,会不会太早了点?」 「令狐姑娘身为门主的未婚妻,全阎罗门上下哪有人敢怠慢?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药仆,最多就是身兼门主那没学会真传的半吊子徒弟,我不过是尽到我自己该做的本分罢了!你这样谢我可真的是折煞我了。」李鱼边动口也动手的说着,似乎对於令狐熙月这般举动早已是十分习惯了。 有她便已心安?这句话怎麽听起来有点耳熟?好似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有个人同她说过同样的话?而那时候的她又是怎麽回应这样的话语呢? 就在李鱼好不容易忙完了栽种,确定药草真的能够在阎罗门的药园内顺利生长後,她便兑现了她对令狐熙月的承诺,向宗政怀宣告了假,当然也为了之前阎罗山的事情,顺便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道了歉後,便带着她重返武德镇,意图看看可否查到些什麽蛛丝马迹,并从中打探到她父亲——修罗宗宗主令狐璟炘的下落。 「修罗宗被五重堡柳厉平攻陷,圣器消失、令狐宗主被抓、少主失踪一事,在江湖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论是天道还是魔道必定会派人来此调查,如果我们贸然前去调查,岂不是打草惊蛇?你的安全谁顾?到时候不只要找你父亲还要救你,这岂不是折腾si我?」 「走吧?去哪?」令狐熙月金刚丈二0不着脑袋的问着。 李鱼说完後便抓着令狐熙月的手,废话不多说的便把她给拉出了客栈,而在武德镇上的市集里面,只见李鱼像只飞入花丛里的蝴蝶般快活,不管看到什麽新鲜的事情,便要去凑一脚,遇到什麽有趣的人,便要去聊一下,令狐熙月跟在她身後一脸狐疑,因为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她这样作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这样的情况也不经让令狐熙月怀疑起,到底是李鱼拐人情报的功力太强,还是说她其实是暗地向对方下咒才会有此成效?但现在即便令狐熙月是满腹疑惑,她仍旧绝口不提自己的那些疑问。 然而到了隔天晚上李鱼和她摊牌後,令狐熙月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里,李鱼便早已收集到了许多情报,而这些情报的完整度实在是太为惊人,这不经让她感到倘目结舌,因为若是他们修罗宗可能得花上一个月……。不,可能是即便花上三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打探出相同的东西出来。她第一次真心觉得李鱼不去当江湖上,横行於天魔两道间的包打听,还真的是可惜了她的天赋异禀。 然而,过不到两天这样的惨事,却只像是过眼云烟般的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甚至是生活中,宛若船过水无痕,一点痕迹都没有。没有人在意柳厉平拿走圣器,及劫走修罗宗的宗主道底所谓何事? 而李鱼除了这样的情报之外,还打听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流言,这些流言蜚语是她还在修罗宗里的时候,完全想不到也没有听过的东西,因为有人传言说,修罗宗之所以会被灭门,那是因为有人想要取得修罗宗的圣器还有圣血。 然而她只知道,当她听完李鱼的说法後全身只打冷颤,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从李鱼的推论之中,那个神秘客想要圣血及圣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换血术此禁咒术进而脱胎换骨,好飞昇脱道入界,成为天界的一员。但飞仙不就是慈悲为怀才称得上飞仙吗?使用如此邪招不仅不算登列仙班,更算是坠入魔界吧? 隔日夜晚,李鱼算准了晚上会是个乌云密布的日子,於是她换上了一身靛蓝se的夜衣,趁着月黑风高之际便想要夜探修罗门,当然令狐熙月这个不会武功,也几乎没有什麽自保能力的宗门nv子,就被她强制留在客栈内,并且要她好好地躲着,不论听见什麽或是发现什麽,都不可以轻易的露面,以免道时候出了什麽乱子她可是救不了她,毕竟她只身夜闯修罗门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而此时修罗宗内部依然是乱成一片,地上血渍斑斑,各种物品在地上摔个了粉碎,即便事情已经过了快要十天半个月,但空气里却似乎仍就弥漫着一gu淡淡地、化不去的血腥味。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可以看出当时柳厉平是来的多麽突然,多麽来的让人措手不及。这种走突袭路线的模式,确实是五重堡柳厉平的作风,因为她个人并不喜ai胜之不武的感觉,因此她多半会事先告知,让对方有办法去作准备,如此一来成为她的手下败将才不会感到冤枉不是? 就在李鱼原想运用内息力量,来回溯一下那日的情况时,却听见不远处有两个天道宗门人的脚步声迎面而来,她为免节外生枝的替自己制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便将自己隐身在暗处之内,好见机行事。打扰到那些亡者的安宁吧?虽然修罗宗并非同我们一样是纯正的天道宗派,但这些年来他与我们天道宗派的关系密切,在他们发生这种惨事之後,自事该帮上一二。」一名身着白衣的宗门人士分析的说道。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白衣宗门人士咬牙切齿的说着:「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那些魔道之人就不要让我遇到,如果让我遇到,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砍一双。」 就在那两个人从修罗宗的大殿内离开後,李鱼便从暗处的角落走了出来,然而此时她的神情却宛若寒霜,而她的手掌早已因指甲的钳入而出现了一丝丝的血痕。到底什麽叫做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 所以他们天道宗门人士的命便是命,而他们这些魔道者的命便不是命?还是说他们这些天道宗人口中的正义是正义,而他们这些魔道之人的正义却不适正义?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她的心中有着一gu怒火在翻滚着,打从那年阎罗门被攻陷的那个晚上後,她从来没有这麽愤怒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除了对於宗政怀瑄以外的事情,仍就是会有情绪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只知道最後是被j鸣的声音给唤回了神智,才猛然想起自己夜闯这里的目的,於是乎她藉由东方露出白肚的光线,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其实已经被人给搜了个彻底,因此这里已全然没有任何值得逗留、恋栈的价值,於是她再次展现出她那如入无人之境的身手,悄然的离开了修罗宗的大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令狐姑娘,你怎麽啦?」而因为被令狐熙月撞个满怀,因抵挡不住作用力而跌作在地的李鱼,看着怀中那张充满着害怕、惊恐及慌张神情的面容,不由得将声音放轻,温柔的询问着。 就在令狐熙月边ch0uch0u搭搭的边语带惊恐的说明着昨天晚上,当她离开客栈後这里发生了什麽事情,她才知道为什麽昨日镇守在修罗宗外围的天道宗门人士会如此之少,原来都被调来这里支援,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灭了修罗宗的大魔头——五重堡柳厉平居然带着自己的随从也来到了这里。 这场正邪之战才兵戎相见不过经过几个时辰,便已轻松的分出高下,被称为魔道新兴魔头的五重堡柳厉平,果然不负重望,轻而易举的从这场与宗门人士相争的正邪之战中胜出,什麽也没说且头也不回的便消失在漆黑的夜se之中,这里只留下满地的残骸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那日修罗宗被柳厉平灭宗的景se,也就在这个情况之下,不断从她的脑海中闪过,恐惧也就不断的从她内心涌出。听到这里,李鱼明白眼下早已吓到脸se苍白的令狐熙月,能够稳住情绪,不歇斯底里,且还能够有条理地说出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已是相当厉害。若是换作他人也未必可以有着这样的表现。 「……有听到他说,他是要去剑灵宗所招开的宗门大会的,但到底是去偷取情报,还是闹场的就不清楚了。」令狐熙月好不容易在李鱼的安慰下,平复了情绪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说着。 剑灵宗的宗门大会?嗯……有意思,看来这个修罗宗被灭的事件应该是不会轻易落幕,因为总是会有人要来兴风作浪啊! 当她看到剑灵宗尊者宇文华时,她立刻认出了他便是当年灭了她全家,甚至还想连她及宗政怀瑄一起杀的人,这张脸即便到si、即便是化成了灰烬,她也不会认错,别人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不用说他们之间还是隔着血海深仇。说实在话,现在的她实在很想直接大开杀戒,杀尽眼前这群伪善之人,好替那些因他们而si的亡者们报仇。 「……李鱼姑娘,你的脸se怎麽这麽难看?是身t不舒服吗?」好不容易剑灵宗主导的宗门大会终於结束,李鱼与令狐熙月随着其他人等鱼贯而出,还伪装成他人的令狐熙月,看着李鱼那张从人面皮下露出的面容,担心的问着。 李鱼边按着自己的鱼际x及劳g0ngx,边瞎扯的安慰着令狐熙月说道:「不过这场宗门大会实在太像誓师大会,纯喊口号没有什麽作为,也打探不出什麽不一样的消息,原本以为那个五重堡柳厉平会来,偏偏他没来害我的期望落空,可惜了。」 一个声音就在李鱼的话尾刚落下,便从她的身边传了过来,这个情况不由得让李鱼感到全身毛骨悚然,立刻想像只猫似的从他的身边弹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早已被柳厉平给一把抓住。 「欸,别这麽见外,你方才不是还很想见到我?然後你说放我就放?至於我来这里做什麽?我来看看我思思念念的小美人儿啊!你不知道那日与你交手後,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的倩影,一时之间我都觉得那些在五重堡里的莺莺燕燕,没有一个人是b的上你的。要不你也别在那边当什麽不受人重视的仆人了,直接随我回去当五重堡的nv主人,还有机会一掌江湖,让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脚下受到万人景仰。怎样,这个提议不错吧?」柳厉平全然没有想要放开李鱼手腕的打算,甚是边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想要调戏她。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美人儿,个x这般之呛辣,不过我喜欢,毕竟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你说是吧?」柳厉平一个侧身便闪过了李鱼的攻击,边说边一个反手便将李鱼扣在了怀中。 但在这样闹下去也可不是办法,她也知道眼下其他百姓皆畏惧柳厉平的身分及功法,更不用说昨天晚上他还灭了人家天道宗门不少人呢!因此在这种节骨眼下,是不可能有人会出手帮忙她的,看来她只能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在将伤亡降到最低的强况下,和他来个奋力一搏了。 就在李鱼还在思考要如何摆脱柳厉平的时候,一gu强大的魔气朝着柳厉平席卷而来,迫使柳厉平不得不立刻放开双手,好抵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就在同一瞬间一个人影挡在了她和柳厉平中间,巨大的黑袍将她覆盖在其中,好似不想让其他人多看她一眼一样。 「……李鱼姑娘,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令狐熙月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化作他人的模样,在李鱼被宗政怀瑄从黑袍中放出来後,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她的身边,担心的问着。 「你怎麽又会被柳厉平缠上?」宗政怀瑄看了一眼正拉着李鱼查看的令狐熙月後,语气里带着些恼怒的问道。 「……我刚好有事要处理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既然没事了就快点回去,不要在外面闲晃逗留。等下回去阎罗门的时候叫辆马车送你们回去。身上有伤不要轻易使用功法。我先走了。」宗政怀瑄似乎不想正面给与李鱼任何答案似的,说完後便已使用瞬间移动消失在她们的眼前。 「李鱼姑娘,你受伤了?」在马车里,令狐熙月摘下人面皮後,一脸担心的看着李鱼问道。 「……李鱼姑娘,你这是在担心你们家门主?」令狐熙月似乎领悟到什麽的,蹭到了她的旁边,用着那双迷si人的大眼看着她问着:「所以你方才那副懊恼的神情,不是在於你没能挣脱柳厉平的魔爪,而是在於你还来不及提醒你们家门主要小心宗门之事,他便已离开?」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阎罗门真正的医者,所以你会担心病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你真的确定你担心宗正门主的心情,与你担心其他人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过你要这麽认为也是可以,毕竟这是李鱼姑娘你自己的感觉,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但我唯一可以很确定的是,你们家门主非常的担心你,而且重视你,这你应该不会否认吧?」令狐熙月先是阻止了她的辩白後,继续认真分析的说道。 「我虽然武功不际,胆子又小,但我眼睛可没瞎,还是个明眼人,而且别人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了,你们两个的心思我又怎麽会看不出来?虽然我是宗政门主的未婚妻,而他确实也在替我追查修罗宗灭宗一事之际,三番两次的搭救我,让我幸免於难,但我很清楚这几次他会这般出头,那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只有这一两次,但这几次他在对付柳厉平的时候却破了戒,不正是因为柳厉平对於李鱼姑娘你,造成了伤害吗?所以虽然他的名义上的未婚妻是我,但我很敢确定有被宗政门主放在心上的人是李鱼姑娘你。」 「李鱼姑娘,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啊?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你们门主宗政怀瑄他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甚至可以为了你打破许多属於他,或是属於阎罗门的禁忌?」令狐熙月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的说道:「算了、算了,你现在不能够理解就算了,但你只要将我刚刚说过的话放在心上,然後好好观察、用心去看便可知晓,你可真的不要因为顾虑到我,或是我的身分,辜负宗政门主对於你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