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古大陆上有着五界六道的存在,除了人界之外,另外还有着魔界、天界、妖界及冥界,他们彼此间以魔界、天界为首各自合作、结盟,而彼此间更可以说是战事不断,尤其是天魔两界的战争一打便是数千年,听说是因为天命而战。 上辈子是你一直守护着我,这辈子换我守着你。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话语一直在梦中徘徊在他的耳边,那是打从他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回荡在他心中的话语,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眼下他的耳边居然又再次响起了这句话。 「等一下我会出去引开他们的目光,然後你藉机快点逃走,逃去哪里都好,不要轻易回头,这样你才会有活命的机会。」他看着身边用着微胖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角的nv娃,企图镇定的说着。 nv孩在听到他说的话并没有露出感谢之情,反而是更加si命地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有任何做出冲动事情的机会,而她那因为哭过而红红的眼眶中,如今没有一丝的泪珠,却散发着一gu坚毅的气息,更说明她绝对不会放手的决心。 「知道,但那条路并不好找,现在走可能会打草惊蛇,或许我们还是得等这个风头过了,或是天亮以後之後才有办法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保命的机会。刚才他们烧了我家房子的时候触动了我家四周所埋设的烟花,幸运的话应该会有人来救我们。这是我爹说的,他说那些烟花是我们家的保命符。」nv孩用着一副超龄的神se对着他说道。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那nv孩的手上,这时候他才明白这看似超龄的nv孩有多怕,因为她那紧紧抓着他衣角的小手,冰的跟冰块一样,在这还有些炎热的季节里,今晚应该会是他们两个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夜晚吧? 「醒啦!醒了就快把这药给喝了。你们一个、两个每天都在增加我的工作量,根本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一个声音肆意的窜进了他的耳朵,并在他的脑中造成了巨大的回响,这不经让他皱了皱眉头,并且轻轻地甩了甩头,试图想把这样的声响从他的脑海中赶出。 说真的,他其实对於那场大战的记忆早已有些模糊,但他唯一记忆犹新的是当年有个出身自阎罗门下佃农家族的nv孩,为了在宗门人士的攻击中保住他的x命,y是将他从那个宛如地狱般的场景中带走,而且即便是遇到危险也不愿意丢下他一人。 阎罗门是目前整个魔道里最大的门派,然而它的存在也不是那麽的一帆风顺,至少在十三年前仙道的宗门人士便趁着他师父,前阎罗门门主万钧雷闭关之际大举进攻,期望能够一举歼灭他们的势力,能够一统天魔两道,而他便是在那场阎罗门差点被灭门的战事中,认识了她同时也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命运。 这四个离g0ng分别是东龙g0ng辅佐内务,帮忙打理整个阎罗门上下;西虎g0ng则是负责外边事务,毕竟阎罗门在魔道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是很容易成为天魔两道的箭靶,因此情报掌握可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南雀g0ng则是负责在医疗的部分,而近年来他的南雀g0ngg0ng主司徒令德因为医术高超而有了「文判官」的称号;至於北武g0ng则是负责掌管阎罗门的军事力量,负责统领守护阎罗门的修罗卫及鬼兵。 毕竟他们这些随时走动在各处的鬼仆,很容易知道他们阎罗门的秘密,唯有这样才能够确保阎罗门内部的情报不会外流,然这样的规定总是会有例外的时候,那个不受此咒约束之人便是他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李鱼。 「……全阎罗门里,就大概只有你有这个胆敢这样对门主这样大吼了,他再怎麽说他也是阎罗门的一门之主,而且还算是你师父耶!」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坐在一旁的南雀g0ngg0ng主司徒令德连忙把宗政怀瑄给搀扶起来,边从她的手中接过汤药,边语带抱怨的说道。来骂你这个不肖徒弟了吧。」就在司徒令德跳出来挡後,李鱼的pa0火果然从宗政怀宁的身上,转向这个也很ai没事替她找事做的顶头上司的身上。 另外一个则是也被李鱼算在头痛人物里的北武g0ngg0ng主谈子晴,及最安分守己不会替她找麻烦的西虎g0ngg0ng主万沧瑀。对,谈子晴这个「武判官」是当真的,但他这个「文判官」却是当假的。 而且,那种只要有她在,即便今日遇见再多风险,只要留口气在便不会有事的安心感,是他愿意替她成为「文判官」的原因,或许眼下门主也是有着相同的打算吧? 「……可恶,那我先回去了,等下我会在再差人送药过来,你可要盯住你的门主,让他把药乖乖地喝了,若是又再那边要喝不喝的,小心我晚点回来一针把他给扎晕灌药,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尊师重道了。」李鱼像是想到什麽一样,立刻收拾好桌上的药箱後,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出阎王殿,但却在此同时仍就留下了她对他的威胁。 「谢什麽,兄弟一场没有什麽好谢的。我帮你把她支开也不过就是尽我医者的本分,若是看顾者自己都先倒了,那我们接下来在出什麽意外,是要我们怎麽办?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是连个蒙古大夫都不如。我们整个阎罗门上下的x命安全,可是都还全指望她呢!」 「身为整个魔道之中最大山头阎罗门的门主,岂有不玩命的道理?况且这次若是没有把天鬼宗的叛乱之事给压下来,那魔道可是会失去应有的秩序,先不说这些年来新窜出的势力可能会爬到阎罗门的头上,若是让天道那些宗门人士有机可趁,才真的是最麻烦的事情。」宗政怀瑄躺在床上苦笑的说着。 听到这里司徒令德不由的感慨的说道:「你真的b我想像中的还要在乎她,但既然身为你的兄弟,我就必须提醒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即便这门亲事不是你自己去谈来的,但该有的分寸自己还是要好好的抓好,不要让她在之後难做人。再来,关心则乱,你可千万不能够让她成为你的弱点,这样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你都会是有所风险的。」 宗政怀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其实司徒令德所说的他又未尝不知道,但即便他用了各种方式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感情又怎麽能够说断就断的呢?心之所向,情不自禁便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不过说真的,也不能够怪她这次会这麽火大,因为不听医嘱的人是他,在玩命的也是他,所以就……甘愿做,欢喜受罗! 而那次受伤是不得已,所以她并没有对他表示什麽,但从她处理草药的时候他知道她很生气,她在气他都不小心一点,而这次天鬼宗事件却是他自找的,所以被她怒目相视也是应该的。这样看来她大概又要好几天不愿意和他好好说话了。 就在他喝完药脑袋开始昏昏沉沉之际,一个声音将他的神智给拉了回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的西虎g0ngg0ng主万沧瑀,他的同门师弟,同时也是前门主的亲侄子,但就在他打算要让万沧瑀进来之时,却看见站在身旁的她怒火中烧的瞪着他。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近来江湖上有些传闻非b寻常,有种风雨yu来之感,所以我觉得要尽快告知门主罢了。因为方才探子回报说,昨天晚上毒卫门被灭了。」都在阎罗门生活了这麽久,和宗政怀瑄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万沧瑀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刻意用着连殿内都可听见的声音大声的说道。 而当他们两人来道宗政宁瑄面前之时,他早已梳妆完毕而且身边也早已不见李鱼的踪影,想必应该是在替他着装後便从那条通往南雀g0ng的密道离开吧?在其他人眼中甚至是李鱼的眼中,他是个公私分明之人,既然是门内之事,像她这种没有什麽存在感的药仆自然是得回避的。 因为若不是他本来就和宗政怀瑄有着相当程度的交情,对於他这个人可说是再清楚不过,不然从他这个外人眼中来看根本看不出他对她的态度有什麽特别,因为他就如同他所说他不会造成她的困扰,所以这份真心他真的藏的太深了。支开我就不知道你们讨论的内容是什麽了吗?」从密道回到药园的李鱼,看着那个在她出来後便消失的门碎念着。 对,暗中灭了毒卫门的人便是她,而她其实有着另外一个身分,那便是近年来江湖上新兴的魔道势力——紫衣罗刹。 「沧瑀,你说毒卫门被灭了是什麽意思?」就在李鱼窝在南雀g0ng里边整理药园边碎念的时候,坐在床榻边的宗政宁瑄看着被司徒令德领进门的万沧瑀不解的问着。 近年来在整个江湖上兴起的魔道新兴势力,一个是五重堡的新魔头——柳厉平,而另一个则是独来独往的神秘魔头——紫衣罗刹,然而相较於柳厉平,对他们来说这个紫衣罗刹其实更加的棘手。 「不,从手法上来看应该不是柳厉平所为,因为如果是柳厉平的话,他会ga0突袭,因为他这人不喜麻烦。但据闻这次的毒卫门的屠门事件却是半年前便已预告,还给了他们毒卫门复原的时间,从这从况看来这并不像是柳厉平的手段,反而b较像那个紫衣罗刹的作风。」万沧瑀分析着说道:「因此从蒐集到的情报来看,这次的事情多半是那个紫衣罗刹所为吧?」 半年前天道那几个隶属於剑灵宗的宗门,秉持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信念与毒卫门合作,趁着宗政怀瑄独自去替家人扫墓时围攻他,虽然他在收到情报後派人前去支援,将宗政怀瑄抢救回来,但他们阎罗门却也差点遭到重创,因为不仅修罗卫si伤不少,就连宗政怀瑄也是在病榻上躺了多日後才能够顺利的起身。 但就在那个约定之日的傍晚,只见紫衣罗刹仅是只身前来,而且在面对这些宗派弟子们的围攻时,竟然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般地,轻易的灭了这几个曾经小看它的宗门派系,而且仅花一个晚上。紫衣罗刹也是在此一战成名,在江湖之上,没有人不知道眼下有个新兴的魔头是不容小觑的,因此这次毒卫门派收到战帖後,没有人再敢小看。 其实「紫衣罗刹」这个名称是那些天道宗门人士所给予的称呼,因为他的行事作风,如同那个常与天界作对的罗刹族般狠辣,而他每次出现时皆是一身紫衣,并且身上那件紫se的大斗篷,更是将他的容貌紧紧的藏在底下,至今亦无有任何破绽,更不用说根本没有人可以轻易的让他现出原形。 「……你是谁?你g什麽啊你?」 「姑娘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麽样?」那名宗门nv子在听见李鱼的声音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逃命,连忙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的走道她的身边轻声地询问着。 「因为我……你放开我。」就在那名宗门nv子正打算回答李鱼的问题之时,突然间一道魔气窜出,也不顾那名宗门nv子的反对,便将她给绑了过去。 哦?看来他就是与紫衣罗刹其齐名的五重堡柳厉平了,长的不错而且身手不差,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可是b宗政怀瑄这个江湖知名的大魔头还要大魔头,只是那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妄神情实在叫人感到不舒服。而且区区一个新兴魔道势力竟然敢在阎罗山撒野?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又是谁?胆敢破坏老子的好事……。」柳厉平话还没说完便是腾出右手给了李鱼一bang。 挖靠,居然不是用刀或是用剑,而是用狼牙bang当武器?这个五重堡的柳厉平也 「呵,区区一个小鬼仆也想要打断老子的好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今天老子便成全你。」柳厉平厉声的说完後便用魔气将那名宗门nv子的双手给捆了起来,腾出双手後一点也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的,就是直接了当的给了李鱼一个杀招。 但也因为这底子打的稳才让她能够在阎罗门内安然的活着,不然这些年她是怎麽和那些修罗卫及鬼兵们和平共处的?扣除掉她是南雀g0ng的药仆以外,不就是她的武力足以把那些中阶的鬼兵或是修罗卫给打趴吗? 而对於她来说眼下她唯一庆幸的是那名宗门nv子察觉到她的用意後,立刻趁着她与五重堡柳厉平抗衡之际,毫不犹豫地躲到了树林之中,然而这样的举动却也更加惹恼了柳厉平,毕竟到口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谁会不恼? 这招来的又快又猛,若是平常的她哪有接不下来的道理,只是这里仍旧是阎罗门的范围,而此时此刻她可是学了个半吊子的药仆李鱼,而不是那个只身便轻易灭了许多宗门的神秘魔头——紫衣罗刹,在必须隐藏身分又不能运用内息的情况之下,她很明白的知道这一bang她是档不下来了。 「师、师父?你怎麽会来?」 「你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会乖乖喊我一声师父啊!」此时只见宗政怀瑄一身黑衣黑袍的档在她与柳厉平的中间柔声的说道:「徒儿有难,为师起能放任让你自生自灭?」 然而这场新旧魔头的大战并没有如同她所想的一样一触即发,因为这场大战还没有开始便已宣告结束。因为只见宗政怀瑄直接已内息将柳厉平压倒在地上,完全不给他任何出招的机会,而这个时候她立刻明白为什麽他要将她护在怀中。 此时只见一开始便被压着打的柳厉平,虽然很想与之力拼,却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胜算的情况下,立刻毫不恋栈的化做一阵黑烟消失在天际之中,这样的情况不仅是与宗政怀瑄一同前来的谈g0ng主是看傻了眼,就连她也是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情况。 「门主,让那个柳厉平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谈子晴边看着天边那抹黑烟,不解的问着。 那个柳厉平居然只是个魁儡?可恶,要不是她封了内息不然她哪有察觉不到的道理,竟然花费这麽多jg力与时间在这个魁儡上,若是让人知道她就是紫衣罗刹,然後这消息又走漏风声的话,她的颜面是该往哪摆? 「你们终於可以理解我每次看到你们把自己ga0得半si不活的样子的当下,有多崩溃了?」李鱼坐在南雀g0ng的大厅的治疗床上,靠着墙壁呵了一声继续说着:「人家都侵门踏户了,如果我还退却的话,那我们阎罗门的颜面是该放去哪?你们无所谓,我可是有所谓。」她试图替自己辩解的说道。 就在宗政怀瑄一说完,一个人影便从他的身後闪出,直接就泪眼婆娑地往她的身上扑来,要不是司徒令德反应快速的一把拎住了那人的後领,眼下她的伤应该会加重许多吧?而那个冒冒失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舍命相救的宗门nv子,而眼下这名宗门nv子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浮木一般,可见方才她被吓的可不轻。 嗯,果然一受伤後就什麽都不灵光了,眼下她居然没有察觉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又看着她多久了?然而不知道为什麽,眼下的她居然没有胆子去直视他的目光,以前多半都只有她去凶别人的分,还没有别人凶她的分,眼下这应该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麽孬吧?古人都说风水会轮流转,她不敢不相信了。 而从他的目光她很快的明白,他不仅恼怒自己没事为了一个不知所以然的宗门nv子,去和那个等级高上许多的柳厉平力拼,更重要的是阎罗山是阎罗门的禁地,擅自私闯者杀是处置擅闯者的唯一条款,而如今她居然为了一个没有相关x的宗门nv子打破了这个规定,如此一来身为门主的他不论要不要处置她都是两难。 「……你怎麽会知道?」只见宗政怀瑄眯着眼睛脸上充满微愠的问着。 「……得了,从今开始我不准你再随意cha手阎罗门的事情,这是门主的命令。至於她,既然她的命是你违抗师命及门主命令救下来的,要留要赶由你自己决定。」就在李鱼替自己的行为辩解之後,只见宗政怀瑄的脸se越发难看,最终只丢下了一句话後便拂袖而去,ga0的是李鱼满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麽话。 「但我今天救人又没有做错?不过就只是没得道他的同意,便随意进出阎门的禁地阎罗山罢了。这点我倒是会乖乖像他认错,但要我因为救人这件事情和他道歉,我才不哩!」李鱼决定不再浪费脑力去思考,让宗政怀瑄情绪如此y晴不定的原因,转而将话题带到眼前眼巴巴望着她的小可怜令狐熙月身上:「……看来令狐姑娘这阵子得要将就点、委屈点的和我同住了。噢,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有受伤吗?」 嗯,这种事情怎麽会问她呢?是要她问谁去?今天是怎样?怎麽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 但眼下她自从有了令狐熙月当室友以後,她现在可是没有办法花太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虽然司徒令德一直想要迫使她,去安抚现在有些yyan怪气的宗政怀瑄,但她就是不要,因为在这节骨眼上要她先低头没门,因为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麽,毕竟令狐熙月就是个身分特殊之人,不救才会有损他及阎罗门的颜面吧? 所以当下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室友,反而觉得自己是捡了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因为令狐熙月实在是太胆小,每天都像是只闯进森林里的小白兔,要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其他猛兽吃拆入腹。 但说到底,这似乎也不能怪她,因为听闻她只知道她有个身为魔道中人的未婚夫,却没有人跟她说过,那个人便是在天魔两道间,名闻遐迩的大魔头宗政怀瑄。她真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在想些什麽,怎麽会把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的掌上明珠,就这样往以实力论英雄的魔道里面送? 「那个,李鱼姑娘,你可有办法帮我打听一下修罗宗的事情?」就在李鱼为了要如何照顾新草药,而在药园内忙得昏头转向之际,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令狐熙月眼巴巴地问着。 「……那李鱼姑娘可知会是谁抓了我父亲?又把我父亲关在哪?」令狐熙月听完後有些惊慌的问着。 其实这样的猜想也并非没有任何根据的乱猜,她其实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些天里宗政怀瑄与西虎g0ng主万沧瑀,之所以会这麽忙碌正是因为在调查修罗宗的事情。这两个人一直以为用结界便可防止消息走漏,却没想到结界防人、防 而说到修罗宗虽说是天道的宗门之一,但它却是少数可以游走在天魔两道之间的宗派,这也是为什麽令狐宗主,会替自己的nv儿给找了一个魔道中人当夫婿。除此之外,令狐熙月那让人过目不忘、感到惊yan的容颜也是让修罗宗声名大噪的原因之一。 那日柳厉平带着自己的手下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攻进了修罗宗,原本应该是想要将修罗宗屠个乾净的柳厉平,在看到令狐熙月的容貌後,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b起修罗宗的镇宗圣器,他更想让令狐熙月成为他的押寨夫人,而令狐宗主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後,便立刻将nv儿用传送术送至阎罗山,就是看在阎罗门的鬼众会看在她是未来门主夫人的分上,进而保她平安。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这整个事情从发生到整个过程,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好似柳厉平之所以会找上修罗宗,并非是柳厉平自己的主意,而是背後有人指使。但那个人又会是谁? 「……令狐姑娘,我有不过说再想办法帮你查,我可没有我一定能够帮你查的到什麽,而且更重要的是凭我一人之力,即便查出你父亲的下落,也没有办法帮你把他给救出来。你眼下这般谢我,会不会太早了点?」 「令狐姑娘身为门主的未婚妻,全阎罗门上下哪有人敢怠慢?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药仆,最多就是身兼门主那没学会真传的半吊子徒弟,我不过是尽到我自己该做的本分罢了!你这样谢我可真的是折煞我了。」李鱼边动口也动手的说着,似乎对於令狐熙月这般举动早已是十分习惯了。 有她便已心安?这句话怎麽听起来有点耳熟?好似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有个人同她说过同样的话?而那时候的她又是怎麽回应这样的话语呢? 就在李鱼好不容易忙完了栽种,确定药草真的能够在阎罗门的药园内顺利生长後,她便兑现了她对令狐熙月的承诺,向宗政怀宣告了假,当然也为了之前阎罗山的事情,顺便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道了歉後,便带着她重返武德镇,意图看看可否查到些什麽蛛丝马迹,并从中打探到她父亲——修罗宗宗主令狐璟炘的下落。 「修罗宗被五重堡柳厉平攻陷,圣器消失、令狐宗主被抓、少主失踪一事,在江湖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论是天道还是魔道必定会派人来此调查,如果我们贸然前去调查,岂不是打草惊蛇?你的安全谁顾?到时候不只要找你父亲还要救你,这岂不是折腾si我?」 「走吧?去哪?」令狐熙月金刚丈二0不着脑袋的问着。 李鱼说完後便抓着令狐熙月的手,废话不多说的便把她给拉出了客栈,而在武德镇上的市集里面,只见李鱼像只飞入花丛里的蝴蝶般快活,不管看到什麽新鲜的事情,便要去凑一脚,遇到什麽有趣的人,便要去聊一下,令狐熙月跟在她身後一脸狐疑,因为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她这样作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这样的情况也不经让令狐熙月怀疑起,到底是李鱼拐人情报的功力太强,还是说她其实是暗地向对方下咒才会有此成效?但现在即便令狐熙月是满腹疑惑,她仍旧绝口不提自己的那些疑问。 然而到了隔天晚上李鱼和她摊牌後,令狐熙月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里,李鱼便早已收集到了许多情报,而这些情报的完整度实在是太为惊人,这不经让她感到倘目结舌,因为若是他们修罗宗可能得花上一个月……。不,可能是即便花上三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打探出相同的东西出来。她第一次真心觉得李鱼不去当江湖上,横行於天魔两道间的包打听,还真的是可惜了她的天赋异禀。件事情。 虽然修罗宗在天道的宗门里并非什麽名门正派,也非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但即便是其他小宗派被紫衣罗刹给灭门之时,天道这里便会是一片譁然,但修罗宗这样一个大宗门,在被柳厉平给灭了之後,天道这里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李鱼她们这种魔道众生的反应还b较正常。 而且更加骇人的是,听闻之前那些被灭的宗派里,亦都有着圣血的存在。圣器她是知道的,那是她们修罗宗的镇宗之宝,也是只有宗主才能够使用的法器,但圣血是什麽她就真的不知道,而且更不清楚圣器或是圣血的用途到底是什麽? 但她的话语刚说出口後便以後悔,因为她现在便是身处魔道,却依然用着天道的思维在看这些事情,而李鱼似乎看出了她的後悔,只是笑笑地对她说以後不要再把那些天道的垃圾,随随便便的往魔道里丢,魔道即便是魔也是有自己的格调,并不是专收垃圾的地方,尤其是收这种只以自己利益为优先,是他人生命为粪土之人。 那个晚上只见李鱼用着她那宛如鬼魅般的身手,轻松地越过了天道宗门所派的护卫,肆意的破解了他们所设置的结界,只见她轻笑了一下便翩然的来到了修罗宗的庭院,这些结界及守备或许可以挡住那些等级不高的魔道中人,但对於她而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若是有用的话,那他们这些天道之人又怎麽会挡不住紫衣罗刹的攻击呢? 「……修罗宗被灭之事都已经过这麽久了,怎麽还要每日每夜的来此守护啊?该查的该找的尊者不都已经派人踏查清楚了吗?」 「我也这麽觉得,但这是尊者所决定之事,应该有他的想法吧?但我猜想尊者宅心仁厚,会派我们日日夜夜来守护於此,应该是不愿意让那些魔道中人前来扰乱此处,打扰到那些亡者的安宁吧?虽然修罗宗并非同我们一样是纯正的天道宗派,但这些年来他与我们天道宗派的关系密切,在他们发生这种惨事之後,自事该帮上一二。」一名身着白衣的宗门人士分析的说道。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白衣宗门人士咬牙切齿的说着:「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那些魔道之人就不要让我遇到,如果让我遇到,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砍一双。」 就在那两个人从修罗宗的大殿内离开後,李鱼便从暗处的角落走了出来,然而此时她的神情却宛若寒霜,而她的手掌早已因指甲的钳入而出现了一丝丝的血痕。到底什麽叫做要不是当年尊者与其他天道宗门围攻阎罗门时,因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的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可以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他们这些魔道之人,又岂能在那边作威作福的扰乱天下秩序? 所以他们天道宗门人士的命便是命,而他们这些魔道者的命便不是命?还是说他们这些天道宗人口中的正义是正义,而他们这些魔道之人的正义却不适正义?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她的心中有着一gu怒火在翻滚着,打从那年阎罗门被攻陷的那个晚上後,她从来没有这麽愤怒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除了对於宗政怀瑄以外的事情,仍就是会有情绪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只知道最後是被j鸣的声音给唤回了神智,才猛然想起自己夜闯这里的目的,於是乎她藉由东方露出白肚的光线,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其实已经被人给搜了个彻底,因此这里已全然没有任何值得逗留、恋栈的价值,於是她再次展现出她那如入无人之境的身手,悄然的离开了修罗宗的大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令狐姑娘,你怎麽啦?」而因为被令狐熙月撞个满怀,因抵挡不住作用力而跌作在地的李鱼,看着怀中那张充满着害怕、惊恐及慌张神情的面容,不由得将声音放轻,温柔的询问着。的令狐熙月除外,毕竟一个长像yan丽气质也是宛如冰山美人,而且家世背景还是游走在的天魔两道间的她,居然会是个只长个子、脑子但是不长胆子的闺中少nv,她其实还蛮吃这套反差感,自然也就由着她去依赖自己了。 而那些誓与魔道之人誓不两立的天门人士,自然是不会轻易的让柳厉平离开,因此双方便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中,展开了这个一触即发的正邪之战,果然夜黑风高的夜晚最适合杀人了。 人家都说好奇心会杀si一只猫,而时候因为她的命令躲在客栈厢房之中,不敢乱动的令狐熙月就这样轻易的目睹了这一切,而柳厉平与他的随从们那对付宗门人士的凶狠模样,及楼下街道上那宛如地狱般的场景,自然也是唤醒了她那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好了,别怕,有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不会在像今天一样把你抛下的。」李鱼在听完令狐熙月的话语後,将她搂在怀中安慰後,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是柳厉平都已经灭了修罗宗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他来这里到底是打算做什麽?」 「那既然如此,我门也去那个宗门大会玩玩,凑凑热闹如何?」李鱼完全无视於令狐熙月那惊讶的表情,不容分说的决定着。 她原本以为阎罗门遭天到人士攻陷,她的家人全si在那场无差别屠杀事件,已经过了快要十五年,她应该早就安然的放下,因为这些年来当其他人提及那件事时,她总是云淡风轻没有什麽情绪,但现在的她发现其实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因为就在她与令狐熙月混进了宗门大会,看到了那个剑灵宗的尊者时,她只知道她的心中有个一gu怒意再翻滚。 但眼下的她并不能够这麽做,因为她身边还有着一个被她一起拖下水的令狐熙月,她说什麽都不能够让这个无辜之人卷进她的复仇行动中,因为没有任何顾虑及安排,便让无辜之人与她一起送命的话,那她和眼前她这般讨厌的宗门人是有何不同?看来若真的要找剑灵宗报仇血恨的话,那就势必得从长计议了。 「是还真的有些反胃,不过不是身t微恙,而是因为刚才听了太多你们那些恶心的宗门大义,ga0得我早上吃的东西都要消化不良了,不过没关系,等下吃个消化药、扎个针就没事了无碍。」 「呦,没想到小美人儿这麽想念我啊!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既然小美人儿这麽想我,即便在危险我也还是出现在你的目光之中了,有没有很感动?」 「你在这里做什麽?然後,请你放手。」李鱼眼带杀意的怒瞪着来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刚刚在话语中提及的柳厉平。 「喔?这个提议好个……鬼。」李鱼说完便从另一只袖口内窜出了一把匕首,边说着就边往柳厉平的脸上划去。 他这样的举动着实让李鱼又恼又怒,恼的是这里人多,若是轻易的运用内息,与这个登徒子大打出手的话,不知道会波即到多少无辜之人?更不用说她还有身分曝光的风险,而怒的则是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替这些人着想,她是被宗政怀瑄感化了是吧? 「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也敢如此狂妄的动我们阎罗门的人?」 「喔,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阎罗门主宗政怀瑄亲自出马……但既然你都亲自前来那就没有什麽意思了。小美人儿,我们下次再见,後会有期,要记得想我喔。」柳厉平说完便再次化作一阵黑烟离去,看来这次又只是个魁儡了。李鱼姑娘,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令狐熙月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化作他人的模样,在李鱼被宗政怀瑄从黑袍中放出来後,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她的身边,担心的问着。 「你怎麽又会被柳厉平缠上?」宗政怀瑄看了一眼正拉着李鱼查看的令狐熙月後,语气里带着些恼怒的问道。 「……我刚好有事要处理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既然没事了就快点回去,不要在外面闲晃逗留。等下回去阎罗门的时候叫辆马车送你们回去。身上有伤不要轻易使用功法。我先走了。」宗政怀瑄似乎不想正面给与李鱼任何答案似的,说完後便已使用瞬间移动消失在她们的眼前。 「李鱼姑娘,你受伤了?」在马车里,令狐熙月摘下人面皮後,一脸担心的看着李鱼问道。 「……李鱼姑娘,你这是在担心你们家门主?」令狐熙月似乎领悟到什麽的,蹭到了她的旁边,用着那双迷si人的大眼看着她问着:「所以你方才那副懊恼的神情,不是在於你没能挣脱柳厉平的魔爪,而是在於你还来不及提醒你们家门主要小心宗门之事,他便已离开?」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阎罗门真正的医者,所以你会担心病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你真的确定你担心宗正门主的心情,与你担心其他人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过你要这麽认为也是可以,毕竟这是李鱼姑娘你自己的感觉,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但我唯一可以很确定的是,你们家门主非常的担心你,而且重视你,这你应该不会否认吧?」令狐熙月先是阻止了她的辩白後,继续认真分析的说道。 「我虽然武功不际,胆子又小,但我眼睛可没瞎,还是个明眼人,而且别人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了,你们两个的心思我又怎麽会看不出来?虽然我是宗政门主的未婚妻,而他确实也在替我追查修罗宗灭宗一事之际,三番两次的搭救我,让我幸免於难,但我很清楚这几次他会这般出头,那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 「……令狐姑娘你这是在说什麽傻话?门主对於自己的下属都很保护,不论是谁受到了委屈,他必定会替他讨回公道,这次也是一样。他只是在尽他门主的本分而已,你真是想太多了。况且我不过就只是一个区区小药仆,他有怎麽可能放那麽多心思在我身上?最多就是因为我是那个真正的文判官吧?」 ……嗯?什麽?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令狐熙月她看错了?宗政怀瑄对她上心?一个高高在上的阎罗门门主,竟然会对於一个没有什麽存在感的药仆动心?这怎麽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