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没把注意力留给他们一分, 而是转过来反问顾语安道：“那我说让你滚, 你没听见？” “……我错了, 我听见了。” 简汀笑了一声，挥开了对方的手，把右手慢悠悠地蹭在顾语安的西装上，好像在蹭掉什么脏东西，感受到顾语安紧绷起来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他从黑皮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怼在顾语安的眼前。 照片上的图像是在病房里，简汀趴在杨琏的背上，被对方稳稳的背了起来，杨琏的手臂托着他的臀部，正侧着头和简汀贴着耳朵说话。 “……记得。” 他一点点把简汀的那部分剪下来，把剩下杨琏的部分撕碎，发了疯一样让沈秘书给他拍了同样的动作，把简汀那部分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现在，这张照片从简汀的钱包里拿了出来，说明简汀是随身携带的，那他和杨琏…… 简汀收起了照片，又拿出三四张新的送给顾语安，有他和杨琏牵手走红毯的，还有在雪地上背着走路的，还有一些专门拍的错位照。 他有身份去质问吗？他没有。 简汀用食指勾了勾顾语安西装上的链条装饰，“所以明白了吗？别来找我了。” 陈和泽站在不远处，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在休息室一直在等简汀来，着急地跑出来，正好撞见顾语安和简汀在那边。 “老师，我等了你好久，担心你被人缠上……”陈和泽意有所指，“我就出来找你了。” 一句话分出亲疏，也显出他对顾语安的态度。 刚刚接触的时候，简汀在顾语安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不是长期抽烟的味道，果然是身上随身携带沾染上的。 顾语安见简汀的视线停留在地上，心中登时慌乱，反复张嘴，像不听他话一样想追上去跟简汀解释，却被陈和泽拦在了原地，只能看着简汀越走越远。 “三年前我也在宴会上，那是我第一次离老师那么近，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他趴在洗手间的池子里，因为你抽的那根烟吐到昏天黑地。” “你哪来的脸继续缠着他？” 陈和泽没有注意到顾语安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喃喃道：“如果不是老师没有让我这么做……” 他胃里一阵翻涌，把顾语安脸上的眼镜拿了回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顾语安伸手想拿回来，被躲了过去。 当初不顾脸面的和他翻脸去做了那些事，现在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去翻垃圾桶吗？ 简汀皱了下眉：“等等。” 简汀这时回想起了茉莉之前和他说的事情，或许顾语安带烟有其他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