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的交易,是我们去接头吗?”“嗯,德罗琳一个人应付不来,我有书签可以改变容貌,你……还像以前打扮打扮就行。”
想到米粒儿恢复女装时的样子,刘永禄那表情又不正经起来了。
“还是有危险,照片和转述其实不怕,就怕是亲眼看过我们的人,人的身体轮廓和行为习惯很难隐藏。”
“可华兹华斯也没见过咱……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有一个人见过食唯天的所有人,布伦特朗,他也是华兹华斯的人,如果那天他在场还真不好对付。
之前放他回去是想用《黄衣之王》坑华兹华斯,没想到现在这人反倒成了个麻烦。
“吃好了。”
小虎擦擦嘴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他一走,夏尼先生和走鸡也一起去了后院。
……
“画山难画山高,画树难画树梢,天上难画仰面的龙啊,地下难画无浪的水,美貌的佳人难画哭,庙里的小鬼儿难画肉。”
夜深人静,卧室里刘永禄还在溜活儿,再看他身边小虎已没了踪影。
不仅是小虎,夏尼先生和走鸡也不在,此时三人正蹲在后院里,用树枝儿在地上画着法阵。
不多时,青白色的虚幻火焰升起,裹着头发的绢纸在火焰中消失。
“马库斯.jr.艾伯特”
三人吟诵着一个名字,火焰中漆黑的卵囊中缓缓钻出了一个小人,他胖乎乎的,身上还沾着黏滑的羊水,坠落在地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小虎歪着头看着胖子的脸,左手多出来的大拇指欢快地跳动着。
……
金丝雀码头,蓝色的货轮上,马库斯躺在发臭的硬床板上望向空洞的黑暗。
他一直在华兹华斯的船上没走,自从那天他把刘永禄“失手遗落”的咒文书拿回来后就失去了华兹华斯的信任。
但对方也不准备放他离开,这他清楚,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之后会是什么下场他心里有数,但每到夜深人静时却又自欺欺人地不愿意去想。
是和布伦特朗继续共用一具身体好?还是在不久的将来变为……
马库斯看看黑暗的房间,其他床上还躺着教团内的其他教徒,马库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还可以被称为“活着”,又或者说,他们只是一具具受人摆布的傀儡躯壳。
“老废物,快点跑,我已经说累了,还不明白吗?现在你就是农场里的蠢猪,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牵走挂起来放干臭血。”
好在华兹华斯先生之前用了点手段,替自己压制住了身体内的布伦特朗,现在他的声音虽然还会在脑海中出现,但却不会趁着自己睡着占用这具身体了。
“闭嘴!”
被人说中了心事,马库斯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离开房间,船舱门口还像往常一样,有看门人彻夜巡逻,他只能假意去上厕所,通过那扇小窗户稍微透一口气。
可当他走进厕所的瞬间,却感觉内心没来由地悸动了一下,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安感让他很不舒服。
“呕……”
马库斯趴在洗手池前干呕,他感觉很糟糕。
“布伦特朗,卑劣的杂碎,你到底做了什么?”
“老废物,你不如去问问你现在的主子,那位华兹华斯先生,问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身体内布伦特朗还在说着风凉话。
“就是你!就是你害的!”
让马库斯喘不过气的烦闷感折磨得他要发疯,一定是布伦特朗这家伙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想争夺这具身体的归属权。
你早该死了,几个月前弥撒上你就该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砰砰!”
马库斯捶打着洗手盆前面的镜子,玻璃被他用拳头击碎,划破了皮肤,可马库斯就像不知疼痛一般直接用手攥住了一块最大的玻璃。
“老废物,你想干什么!你他妈疯了!”
身体内的布伦特朗也害怕起来,这具身体是他的,马库斯要干什么!
“我要把你挖出来,你早该死了。”
厕所内,肥胖的马库斯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的肚皮,他就攥着玻璃一下下地戳着自己,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不多时,内含脂肪的肚囊被他亲手刨开,肠子都撒了出来,粘稠的血浆侵透了脚下的船板。
“我要把你挖出来,你早该死了……”
马库斯声音微弱却透着疯狂,他还在絮絮叨叨重复着这句话。
“扑通。”
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他陷入昏迷,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转天教团内负责清点人数的看门人才发现了亲手将自己开膛破肚的马库斯,他眼睛紧紧闭着,似没了呼吸。
“走,通知华兹华斯先生。”
看门人前脚刚走,后脚布伦特朗就睁开了眼睛,咳嗽了两声虚弱地说道:
“老废物,再见了。”
抱歉哈,这两天让闺女传染了,阳了,身体状态不是特别好,低烧嗓子疼,第二章我还有一点没写完,过一会儿发,保证各位早起能看到。
抱歉抱歉。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