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假装没看见，不得不说，这趟航班的飞机餐让人没胃口，米饭夹生，火腿就肉眼可见的两三粒。 连沛像学人精，看他吃，也低头往嘴里刨了饭，然后神色凝固，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 连沛倒没有怨言，只是吐槽了一句：“还没我做的好吃。” 阮愿：“不饿。” 阮愿：“不去。” 阮愿：“因为我有拒绝的权利。” 阮愿没回答，他阖上眼睛：“我睡会。” 阮愿没睡着，他闭着眼，但也许是基于直觉，知道连沛在看他。 他突然睁开眼，正好对上连沛侧着身，举着手机对着他。 “……还没拍。”连沛没有多想，这番举动称得上是鬼使神差。 被抓了个正着，他立刻把手机塞到阮愿手里，“你检查，真没有。” 好像这么做，他的心就能更踏实一些。 阮愿抬眸，看了连沛一眼，又看了眼照片。 在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在不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哪怕是连沛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为对方的评价而忐忑不安。 他觉得他不上镜，随意拍出来肯定是丑照，拍照这件事会让他尴尬和别扭。 “不可以。”阮愿把脸转了过去，对着窗外，不欲和他交流。 阮愿先去提取了行李，顺着人流往外走。连沛一只手提着两个行李箱，另一只手还想搀扶拄着拐杖的阮愿。 连沛失落了一瞬，下一秒又调整好：“去楼下打车吧。” 连沛警觉道：“谁？” 阮愿笑了一声，只是笑容没什么温度：“我不记得我给你介绍过他们。” 到了八号门，白清淮倚在车身上，低着头看手机。 阮愿一眼就瞧见了他：“白老师。” 阮愿：“没事了，就是拐杖看着唬人。” 阮愿：“嗯，可以在家做。” 连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没忍住插话：“我会监督他的。” 他是干那种事的人吗！连沛有点生气，但想到这是阮愿的朋友，又把气憋了回去：“不是，我是和阮愿一起来的。” 阮愿：“顺路。” 从“同行”降级为“顺路”，连沛觉得憋屈，但说不出反驳的话。 连沛巴巴地望着阮愿。 白清淮听他的，直接开车走了。连沛的身影在后视镜里逐渐变小，最后成了一个看不清的黑点。 白清淮也算是在富二代的圈子里，只不过他的情况比较复杂，之前和那群人相处不多，和祁复结婚后，才融入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