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心里对这个人犯恶心:“便宜他了。让他在医院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阮愿的脚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放他走。” 连沛:“改天请你吃饭喝酒。” 连沛应道:“没问题。” 阮成滔被打,他觉得活该。可就是不知道阮天德和阮成滔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周奈头上? 他还是给周奈打了个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想着会不会手机已经不在周奈身上了,好在七八秒后,那头传来周奈的声音:“愿愿。” 周奈知道自己的手机被阮天德安了监听器:“嗯。” 阮天德毕竟年龄大了,后来也没那么爱折腾了,检查出来的毛病越来越多,其他人都惦记着能够分到天隽多少股份,见他只有阮愿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争宠的心思,也没空再搭理他。 可阮家人知道阮愿离开b市后,又开始对他施压。 他不知道继续在阮家待着,自己会不会比阮天德还要先一步死去。真不公平啊。 周奈:“没有。” 即使当晚他就在独栋楼里,甚至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他对周遭的一切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 阮愿的出生同样不幸,但他在努力逃离了。周奈有时候希望他能够和连沛好好在一起,至少有个遮风躲雨的港湾,有时候又想,如果阮愿真的能够彻底地和阮家割裂,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他没有得到的幸福,他儿子可以得到就好了。 阮愿诧异,他以为周奈会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有所耳闻:“没有,我还在b市。” 他没有说自己受了伤:“连沛把阮成滔打了,我怕你受牵连。” 如果不是他生下了阮愿,心里有了惦念,他或许早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阮愿:“……他知道以前是阮成滔用信息素迫使我提前分化了。” “你又要劝我了?” 听到了周奈的声音,阮愿稍微放心了一点。分明现在他们都有大把的时间,却没法像普通家庭的父子一样有说不完的话,盯着已结束的通话记录,他心中并不好受。 因为连沛给的薪资高,除了照顾阮愿外,护工还包揽了做饭和其他的家务。他考虑过是否要多请几个护工,可他确实不想这么多陌生人在他和阮愿的家里到处走动。 必须问的就是那句:“好喝吗?” 阮愿:“你自己煮的,你没喝吗?” 阮愿很想像之前一样,减少和连沛的沟通,可他住在别墅里,连沛又帮了他,他实在没有办法一直冷着脸。 连沛:“你看看有没有用。” 若是看到阮愿在做高数题,他还会凑过去:“不懂的可以问我。” 连沛:“那英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