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没有追过人,他想到路昇追人总是送花,虽然没新意但有用,于是在去阮愿家前,在花店包了一束花。 让连沛写企划书写投标书写合同,他都擅长,但他从小到大连张贺卡都没写过,拿到笔,突然就不知道该写什么。 他到了阮愿家门口,按响门铃,发现没有人在。 他压下心底的不甘,想等着阮愿回来,又怕阮愿不想看见自己。 他失落地走开,又在他们开门的时候,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你们是租的房?” “介不介意换一个地方租?”连沛换了副谈生意的语气,“我是说,你们再把这套房转租给我,租金要多少价你们提。” 真的对不起,因为没有存稿,又拖延到了现在。 帮凶 连沛第一次在楼下垃圾桶看见自己送出的花时,足足愣了半分钟。他看见自己写了很久的卡片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油水,上面的字也变得模糊,苦涩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他自嘲地笑,这就是阮愿现在对他的态度。 每束花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而它们的归宿也都一样。 花钱好办事,那对情侣答应了连沛的要求。对门的房子格局和阮愿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对于连沛来说很小,一眼就能够望得到所有的空间。他不习惯住别人住过的地方,买了张新床放在客厅。 但住在离阮愿这么近的地方,他心里稍微好受些。 坐在客厅的位置,有时候能够听到对面出入的动静。有次连沛听到对门有人声,他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见到是阮愿的两个朋友来了。 白清淮:“阮愿,怎么有人给你送花啊?” 阮愿:“放这儿吧,保洁说丢了可惜,他会收走。” 原来他示好的第一步就错了。 阮愿说他自以为是,他没多深的感触,这一刻却像是有人在他心里敲了钟,“砰”地一声,让他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居然不知道阮愿花粉过敏。 他以为他是了解阮愿的,可事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世界又归于安静,他们之间隔了两扇门,在那扇门内,阮愿和他的朋友谈笑风生,这扇门内,连沛一个人,懊悔的情绪在接到侦探的消息时达到顶峰。 知道阮愿是阮天德的oga儿子,连沛就对他下了定义,认为阮愿代表了阮家,是为了他身上的钱和海泽的话语权而来。 “不平等”贯穿了他们的四年,让他刻意忽略了自己早已越界的心意,以至于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却对枕边人的过去一无所知。 两天前,侦探给他打了电话,说谢辛新和阮愿没有明面上的交集,但谢辛新有半年时间没有上学,而阮愿的履历里,则有两年的时间出现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