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刺向阮愿跟前那两个男技师。 来自alpha上位者的压迫感让男技师立刻停下来站起身,其中一位看向阮愿,观察客人是什么反应。 阮愿脸色微变,连沛为什么还来找他?为什么知道他在这儿?他不想单独面对连沛,但也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四个男技师连忙低着头走出门,经理刚想说话,连沛一脚把门关上了,将他们隔绝在门外。 素的按摩,帅哥技师只是加钱而已。沛现在还没认清自己地位呢。 回到b市后,连沛被连远山时刻监控着,没有寻到机会来找阮愿。他陷入一种不安、烦躁的情绪里,寝食难安。晚上睡不着,早晨闹钟响起,半梦半醒之间,他总会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探,扑了个空,睁开眼望着空着的半张床,空落落的感觉快要把他整个人吞噬。阿姨挑着花样做早餐,可是餐桌上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他也没胃口。他会在很多个时刻想起阮愿,盯盘的时候,想起阮愿曾向他讨教如何炒股,那时候阮愿就在他的怀里,他低头,刚好可以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耳鬓厮磨,在下班的时候,开车路过图书馆,盯着出口看久了,就好像阮愿会从那儿走出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无数次打开他和阮愿的微信对话框,忍耐着没有发消息,以免再次被拉黑。 他问“为什么”,梦里的阮愿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们到此为止”。 她听见连沛在叫“阮愿”的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 在去s市的飞机上,连沛构思了很多次见到阮愿要说些什么。 “阮愿,挺会享受啊。”连沛脸色铁青,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 白清淮将外套披上,冷笑了一声。 连家和祁家往上几代都有交情,连沛虽然没见过祁复几次,但也作为宾客出席了祁复的婚礼,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oga就是祁复的结婚对象。 “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他。”对于连沛认识祁复这件事,白清淮也不意外,商界顶层圈子的交际又不以城市来划分,“我们来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吗?祁复不像你脾气易怒目中无人还小肚鸡肠。” 火气在喉头,下不去,又无法发泄出来。他生硬道:“我有话和阮愿说。” 连沛:“你回避一下。” 连沛漆黑的瞳孔中翻滚着情绪,又生生压抑住了。 “你跟着我吃苦了?我给了你多少钱?你想买什么我不给你买?” “报复?”阮愿嘴唇翕动,轻声道,“你太自作多情了。” 阮愿一直知道连沛那天是在装睡,知道连沛听见了他的告白。当他喜欢连沛这件事从连沛嘴里说出口,简直无比可笑。 他问:“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阮愿喜欢他这件事,是他觉得他能够让阮愿回到b市的底气。 “哦。”阮愿倒没有否认,“那已经过了大半年了。那时候喜欢,就代表现在喜欢吗?” “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那个谢辛新?”他死死地盯着阮愿,眼里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