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先刺痛的却是自己。昨天他来了s市,在想着阮愿的时候,阮愿在干嘛呢?阮愿和别人一起。 “闭嘴!”连沛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狰狞,在阮愿快要喘不上气时才放开手。 他固执地揉搓着阮愿脖颈上的吻痕,想要将它冲刷干净。 水将阮愿后颈的屏蔽贴打湿,原本贴得严实的屏蔽贴翻了一个角,泄露出一丝果香味。 嗅觉捕捉到空气中的果香信息素,传输信息给大脑。连沛的动作一顿,他僵住了,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他从来没有标记过阮愿,因为不想覆盖住睡莲香。 心脏一阵剧痛,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撕裂成两半,痛得他弯下腰,他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发出动物般的悲鸣。 四年,连沛一直不愿意给他一个标记,现在却为了他身上有别人的标记而痛苦,究竟算什么? 连沛凭什么这么霸道? 连沛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只有心里的痛在无限地放大,承载着满腔恨意,他不知道该恨那个alpha,还是恨阮愿,或者是恨自己。 阮愿默默站了会,转身出了浴室,他拽了几张纸巾勉强擦了擦身体,套上衣服想要离开这个房间,打开门,发现门口还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保镖。 “你打算关我多久?无论你关我多久,发生过的事也已经发生了。” 他双眼猩红,全身湿透,从阮愿身边擦身而过,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一会,又是之前做清洁的那位阿姨进了门,来给他送饭。 下午的几个小时不知道是如何过的,没有手机,没有书,什么都没有,他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甚至没有阳台,只有一扇窗户,望出去是一片树林,不见人影。 在天黑下来后,阿姨又来了,她见中午的饭菜原封没动:“怎么不吃啊?” 阮愿一挥手把碗摔到了地上,陶瓷碗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阿姨摇头:“我再去厨房给你重新做一碗。” 后面果然没人再送饭来。 饥饿的感觉让他的胃发出了抗议,难受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 连沛冷着脸:“闹绝食?这招对我来说没有用。” “我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上了四年的班,我逼你辞职了吗?你要回家,要聚餐,要见朋友,我有拦着你不让你去吗?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不知足!”连沛吼道,“我知道,你和谢辛新就是在你们图书馆勾搭上的!如果我不让你去上那个破班,是不是就没这些事!” 连沛留意到他的反应,眼里的温度骤降:“怎么?找到下家了,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踹开,马上和你的新金主滚到一起?” “他能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