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羣系的行星分布围绕着一颗最大的机械太yan,由内至外一共六颗行星,51是最靠近中心的那颗,也因此51几乎是占有了整个白羣系最丰富的资源,正因为如此,其他行星想反抗的心情就越发严重。 叶承冉本身就是个不愿多事的x子,见探测器上头显示空中有四个绿点盘旋,想着能用资源阻止一场谈判,倒也不是不可为,看着顾寒的脸se,咽了口口水道:「哥,要、要不就把资源给他们吧,反正也不多」 身为一颗行星的将军、几乎是掌握整颗行星实权的顾寒,需要考虑的当然b叶承冉还要多。 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白羣系内部sao乱以抵御不明的外敌。 当初他在学习的时候,尽管总是学校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学生,但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当他在面临关乎家国问题时如何解决。 可他忘了大堂正中除了那只鸟,还关着一个受牵制的男人,这是萧裘也不低着头了,反倒饶富兴味的看着顾寒,彷佛看着男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给了他极大的愉悦。 总归是无处发泄,身後不可能离开笼子的萧裘便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既不会乱说话,甚至可能都不会专心听你说话。 顾寒并没有期待会得到什麽回应,先不论萧裘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他说话,这有关战略方面的问题,顾寒不可能把期望寄托於一个可能连书都没读过的囚身上。 「不能把物资给他们。」尽管萧裘说出来的话是顾寒早就已经知道的,但顾寒依旧怔愣一瞬,而後便开始期待萧裘是否还会再开口说些什麽。 这是他当上将军後第一次接触的大事件,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叶承冉看见顾寒匆忙入内,难得在他身上看不见从容和稳重,顾寒匆匆来到主控台,按下几个按键,总控大楼顶楼应声而开,同样飞出几艘同等大小的飞船,围绕着总控大楼呈防御队形,好似只要对面有什麽举动它们就会立即攻击,把飞船给打下来。 顾寒按在台面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萧裘的话还犹在耳边围绕。 不会。你没有直接导致他们人员伤亡,他们又能得到物资,另外,一方面也让他们确认了你不是好惹的,如果会看眼se,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攻击。 飞弹划破黑夜,直往对面飞船而去,无一例外击中飞船正上方,留下一枚小小的弹孔。 顾寒的额间浮起一层薄汗,c控飞船上方的广播装置,沙沙带着电流的声音响在空中:这里是51将军顾寒,侦测到外来飞船对我方造成威胁,在此给予小惩戒,稍後将会派人运送物资至各行星作为赔偿。 顾寒屏气凝神,指甲因为过度紧张而深深陷入掌心,痛楚让顾寒稍稍回神,见那几艘飞船在空中停留了几秒,消失在顾寒视野里。 後知後觉,顾寒想起被关在大厅的萧裘。 顾寒第一次对萧裘的身世感到好奇、以及怀疑。 萧裘轻嘶了声,听见从总控室传来顾寒微颤但坚定的嗓音,完全照着方才自己教他的那样,一字未改。 萧裘抬起手,伸向自己k腰後夹着的小铁丝,伸向脚踝。 谁知道之後会不会有什麽意外,导致他必须自己解开镣铐逃跑。 萧裘摇摇头甩掉荒谬的想法,在顾寒回到大堂前把锁重新扣上了,回到了笼子的最角落,又恢复拒绝与人g0u通的模样。 「嗳,说说,你为什麽会被送到这里。」顾寒半蹲在笼子外,和笼内 萧裘别过头,好似因为耻辱而不愿意回答,但他也明白面前的男人并不会允许自己在他提问的时候装作没听见,权衡利弊後他还是开了口:「我是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裘的语气彷佛都因为羞耻而带上了一丝低气压。 「我说——你犯了什麽事,还有你怎麽会那麽乖。」顾寒的手从笼子的缝隙伸进去,在萧裘脸侧轻轻抚0,表面上像ai抚,只有萧裘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好像如果萧裘打算闭口不言,那双手就会从脸颊来到脖颈,然後狠狠攥住。 「我攻击了一个贵族。而且抵御信息素对我们来说并不困难。」萧裘并没有说谎,身为身份低下的人,想要获得养家活口的机会几乎是什麽工作都得做,而大部分的工作是不允许他们对信息素出现反应的,例如保镖、例如保洁。 顾寒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思忖了几秒,军鞭悄无声息的爬上萧裘的後颈磨挲,代替着军鞭的主人撩拨面前无法反抗的男人。 这个反应显然取悦了顾寒,他在萧裘被送来後第一次打开了笼门,铐着萧裘的脚链也放长了,让男人可以自由的在大殿里头移动,甚至给了萧裘明早可以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权利。 他像是在说:「看,我从来不吝啬给予乖巧的孩子一些奖励。」 顾寒在总控大楼旁有一小栋别墅,晚上顾寒住在那,早上才来到总控大楼工作。 「赵叔,我回来了。」顾寒惯例朝内喊道,被称作赵叔的男人迎出来,他头发一片花白,面容却慈祥,身高大概只到顾寒的肩。 赵叔也是个oga,知道顾寒的腺t问题,因此此时闻到顾寒身上的味道才出声询问,听见这话,顾寒彷佛又回想起早晨的荒唐,蹙着眉边脱外套,边把事情经过和赵叔讲了去。 顾寒听见这问题,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愣住了。 顾寒抿了抿唇,答道:「大概是他在闻到我信息素的时候没有失控吧。」 就好像他在一个y暗cha0sh的地方走了很久,突然发现有人在垃圾堆里也可以活的乾净光彩那样。 顾寒难得的没有失眠,平日里在凌晨三四点固定会陪顾寒吃宵夜的赵澐深第一次没有在时间内看见顾寒的身影,或许是今天与alpha的交涉确实让顾寒累坏了,赵澐深想。 兜来转去投了很多履历,却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毕竟社会确实对oga抱有偏见,所有人都希望招进公司的是个身t强健的alpha,而不是柔弱、一个月还有几个月不能上班的oga。 第一次见到顾寒的时候,他还是小小一只,才到赵澐深的膝盖处,那时的顾寒也没有那麽冷,还会拉着他的衣摆脆生生叫他赵叔。 所以从小顾寒就和他的父亲并不亲近,或许他其实埋怨过,为什麽自己的父亲不能如同别人那样陪伴在自己身边。 赵澐深一直不认同顾信严的教育方式,但身为管家,他并没有反驳雇主的底气,他只能尽量的对顾寒好一点,以弥补这个可怜小孩童年的空缺。 赵澐深从来没有看过顾寒对这个世界展现恶意,他就如同一张纯澈的白纸,当他看见美好的事物就会在白纸上添一笔彩se,尽管他似乎可以说是没有t会过父亲带来的温暖。 也是从那时候,顾寒恨透了alpha,也恨透了那个只关心家国大事的父亲。 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赵澐深也从原先的一头黑发变得白发苍苍,从前小团子一样的顾寒也长大了,这麽多年他从未放下对alpha的偏见,以及对自己父亲的怨怼,或许是心理方面的因素,顾寒从那年开始腺t就出现了问题,对alpha的信息素有着本能的排斥,顾寒从不让alpha近身,发情期时也都倚靠抑制剂。 时隔多年顾寒再次接触alpha却是个来路不明的人,正因为如此,早已把顾寒当成亲人的赵澐深才多询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