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不用再多说,江楚寒心里清楚,江楚寒早已得到了内宗的密报,那位洪总督,则正是天地会外宗的狗长老,然而,此刻从云不二的口里推断出来之后,整个场面立即变得完全不同了!
江楚寒心里很清楚,杀掉一个洪承畴,比杀掉整个江南的不法官员效果都要更加的好,所谓杀鸡儆猴,就是这个道理。
洪承畴必须死,在江楚寒的心里,早已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也要与洪承畴过一过招了!
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江南,为了自己,为了内宗,千万理由汇聚一起,洪承畴这个迟早会投降满清祸害大明百姓的三姓家奴也必须要死!
江楚寒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显然已开始深深地沉入了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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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扬州城外的某一片郊外,一位一身粗布衣裳,头戴斗笠的少年,正缓缓地站在江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片流水。
那少年眼光清澈,看了许久,也不曾看的厌烦,也不知这片流水之中,究竟又有什么玄妙所在,竟然能让这少年一看便是许久。
那少年静静地站立着,没过多久,身后猛然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少年仿佛看也不想看一眼似得,眼中的目光依然静静地看着这片流水。
一个身影一闪,一个青年男子忽然出现在了那头戴斗笠的少年身后,弯下腰恭敬地向那少年鞠了一躬,语态无比平和地道:“小公子,属下来了。”
小公子背对着那男子,似乎看也不想看一眼一般,淡淡地道:“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那男子依然恭敬地道:“张恨金已经死了,牛先生......也按照您的意思,将话带到。”
一声轻轻的叹息,忽然顺着小公子的喉间涌了出来:“牛先生的死,是我宗的一大损失。”
“牛先生死得其所。”那男子微微地低下头,沉声道,叹了半晌,那男子忽然道:“江南之事,竟然能让小公子亲自从北方来到江南,实在是属下等人无能。”
小公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那片流水。
过了半晌以后,小公子忽然问道:“江楚寒是谁?”
“江楚寒?”那男子怔了一怔,对于眼下这个已经是名震整个江南的人物,那男子又岂有不知之理,微微一阵错愕之后,那男子平静地道:“根据龙长老的消息,这位名叫江楚寒的人,乃是前些日子在栖霞阻挠我宗商业拓展之人,而现在已是中散同知,兼江南侍御史。”
“同时,也是内宗的舵主。”小公子语气忽地冷了下来:“内宗与外宗已有一百余年未曾有过交集,虽然乃是同宗同源,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一百年过去了,外宗也并未再次对内宗动手,而眼下......”
小公子眉角猛地一皱,淡然道:“而眼下,内宗竟然公开与我宗对抗,我宗虽不惧怕与他,然而大事在即,却是不愿多生些枝节。”
那男子神情一肃,一股难言的兴奋在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小公子是说,咱们大事在即了?”
“没错。”小公子忽地冷冷地转过了身来,那男子急忙俯下首,不敢看小公子一眼,只听小公子的话在他的耳边猛地传来:“我来江南之事,不要与龙蛇狗等几位长老知晓,另外,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葫芦洲。”
“葫芦洲?”那男子微微呆了一呆,急忙道:“小公子要去葫芦洲?是要去漕帮么?那里可是内宗的地方!”
“哼。”小公子脸上的表情忽地闪过一丝不耐烦,“我要见漕帮帮主林萧和内宗鼠长老,有什么问题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