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正是江楚寒所乐见的,苏毅棋艺臭的离谱,江楚寒棋艺虽也算不上太强,但象戏的各种棋路早就被现代人给研究透了,江楚寒前世酷爱象棋,虽然只是业余水平,但放到明代,那至少也是接近大棋士的水准,要知道江楚寒心中可有无数经典棋谱和战术定式的,比如清代的象棋名家卢辉大师所创的那独步天下的“五七炮”走法,若是被江楚寒给祭了出来,那就是宫廷的御棋诏,恐怕也不是江楚寒的对手,更别说江楚寒曾经还精研过在前世时,有“魔叔”之称的特级大师杨官璘的“屏风马”走法了!
所以,苏毅想要赢江楚寒?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不过,玩还是得陪苏毅玩下去的,让他输的狠了,怕他没了兴致,让他赢了却也不成,让苏毅每一天都看到一些希望,自然就能吊起胃口,所以这度却是必须把握好,江楚寒不急,江楚寒一点都不急,以逸待劳,江楚寒在无形中早已出招了,这就是江楚寒计划的第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夕阳西落,江楚寒的影子被拉成长长的一道!
第三日,熊捕头果然又掐着点来到江府!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熊捕头和江楚寒自是心照不宣了,到了府衙,苏毅自然也早早的摆好了棋盘,而且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苏毅也是鼓足了气要与江楚寒再大战一场,直接让江楚寒从让两炮变成了让车马炮三子。只是江楚寒今天打着主意是要打击一下这位大县令的,步步都杀意十足,火药味浓烈,到了中盘,苏毅就被屠完了所有的棋子,只剩下光杆一条了,无奈认输!
“承让了!”江楚寒看着一脸郁闷的苏毅,笑笑道:“棋盘如战场,需杀伐果断,却也忌贪功冒进,先生的棋艺其实不错,只是今日太急噪了,若能摆正心态,孰胜孰负还未尝可知,所以先生也不需要太过气馁了!”
江楚寒这属于典型的打一耳光,再给颗甜枣吃吃,苏毅正哼哧哼哧地生着闷气,江楚寒这一顶“棋艺不错”的帽子砸来,苏毅的心情自然也是好了许多,两人又就着棋盘寒暄了一会,最后苏毅难得的亲自把江楚寒送到门外,自然也少不了那句:明日再来!
如此接连三天,江楚寒也是成了习惯,想来那熊捕头自然会来接自己,何况,自己还小小的敲打了一下苏毅,打击了一下他的下棋水平,却又留了点希望给那位县令,想来那为苏县令已经被自己吊足了胃口了。
只是奇怪的是,第四天时,熊捕头并没有如时的出现在江府!
不,准确来说,是一辆马车如时的出现在了江府门前,来的却并非是熊捕头,而是个光彩艳丽的小丫头,身着绸衣,手拿锦帕,乘着一辆四匹马的马车来到了江府。
在明代,马车的规格意味着身份的高低,普通的驿站就只能双马,商贾一样也只能是双马,只有带了功名才能够四马,而且随官位和地位,数量也会不同。四匹马的马车在古代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至于那车厢,自然也是奢华许多,却是百年的梨木打造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所拥有的私人马车!
“江公子!”那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走到江楚寒跟前欠了欠身,一双杏眼冲着江楚寒眨了几下道:“奴家小玉儿,拜见江公子!”
“哦……”江楚寒被那么一喊,也是回过神来,点头道:“不知这位小姐……”
“我可当不起小姐这称呼!”小玉儿笑起来,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道:“江公子,这回却是我家小姐邀请于你,还有劳您跟我走一趟了!”
“这……”
江楚寒一时有些踌躇,一来他不明白这小玉儿口中的小姐是谁,若是靠着那秦淮公子所留下来的记忆,江楚寒此刻恐怕得把脑袋都得想破了,跟自己有关系的“小姐”没有一千,也得有几百,江楚寒眼下还得等着熊捕头过来“传唤”自己呢。
小玉儿显然一眼就看出了江楚寒心里的想法,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笑道:“江公子,可是在担心那位大老爷要见你?”
“啊?”江楚寒顿时一楞,纳闷道:“你指的是谁?”
“指的自然是跟江公子下棋的大老爷了。”小玉儿依旧笑眯眯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道:“若是真的在等那位大老爷,那江公子不妨跟我走就是了,小玉儿保证,那位大老爷知道江公子是随我去见小姐了,那是决计不会怪罪的。”
江楚寒皱了皱眉道:“你家小姐到底是谁?”
小玉儿眨巴着眼睛道:“江公子随我去,岂不是就知道了!”
江楚寒拧了拧眉头,这事实在过于突兀,而且莫名其妙,那无端端冒出来的小姐又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苏毅下棋的事情?还是那小姐也是吴孟明的人?或者根本是吴孟明要见自己,故意弄出这么一个说辞来?
在江楚寒思绪百转的时候,小玉儿却是咯咯的笑道:“其实江公子无需担心,若我家小姐害怕那位老爷,那又怎么会让我来接你呢?”
江楚寒转念一想,既然连自己跟苏毅下棋的事情都知道,那自然也该知晓苏毅的身份,既然敢来找自己,自然是不怕那位苏县令的,想到这里,江楚寒哈哈一笑,像小玉儿一俯首道:“那么,小可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江楚寒便回卧室揣好手枪、手雷和军用匕首,又招来了管事交代几句,不外乎就是万一苏毅真的派人来找自己,该说些什么推脱之词而已!
交代完后,江楚寒才一撩衣摆,直接蹬上那马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