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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抱紧了她,心里也生出莫大的后悔和遗憾,沉默许久:“你是最好的,就是因为太好了……我害怕失去你,以任何一种方式。”江晚云侧身向她,看她眼眶泛红,心疼不已,捋了捋她的碎发,想告诉她她永远不会失去她,想承诺天长地久,想说哪怕有一天她不在人世间,她也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她。可她忍着心口无法平息的痛,没有开口。她知道任何一句承诺都不过是安慰,她知道那些唯心的都不是林清岁想要的,林清岁要实实在在的陪伴,要真实的天长地久,要那个她所有完满里唯一给不了的缺口。她知道她们会在一起,不是克服万难,不是趋于圆满,是即便有那道永远不可填补的缺口,也要在一起。是理智地告诉自己去失控一回吧,人生难得放纵。因为她们是彼此坚定不移的不二选择。她亲吻了她的唇:“清岁,谢谢你。不过只有一点。江晚云的大爱之上,是对林清岁完全的爱,没有这个前提,其他就都没有意义了。我在乎你,比在乎这个世界更多。”林清岁双眼目视着她无辜又雾雨朦胧的桃花眼,难说出一个字,沉默很久很久——“江晚云,是你主动撩起我的。”*“柳儿咋没来上学?”“你没听说吗?柳儿被省艺校看中了,以后都不回来了。”“啊……那杏儿咋办?她两不好了?”“上次都闹成那样了,江老师都因为她两住院。我听说杏儿回去差点被打死,还是林姐姐及时去了才拦下来,这还好?怎么可能啊……”“别说了,江老师来了。”江晚云在教室门口久站,看着杏儿独自坐在教室靠边的位置,对同学们的言论充耳不闻。心里头疼惜,却又不知道身为老师,要如何去安慰。她甚至不知道两个孩子面临这样的困境,是不是还愿意选择坚持。为人师表,又到底该不该鼓励她们坚持。她叹息一声,走到杏儿身旁,抚了抚她低垂佝偻的后背:“杏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杏儿抬起头,起身跟着江晚云出了教室,一路申请麻木地进了办公室。“这本书……”江晚云迟疑片刻,还是交还给了杏儿:“物归原主。以后记得,上课时间不要再看课外书了。”杏儿显然有些讶异江晚云只当“课外书”处理,接过书来抱在怀里,沉默不语。江晚云留意到杏儿手臂上的淤青,知道她回家挨的那顿打一定不轻,可那些从小到大累累的伤痕又何止这些。她眼眶一红,低过头去抽屉里翻出来一盒清凉膏,亲自为她涂抹了一些还能看见的伤痕。“江老师。”“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和柳儿决定分开了。我答应了我家给我说的婚,如果没考上大学,就嫁人。”江晚云忽然顿住,故作镇定:“你会考上大学的。”“考上了也要家里出钱读,既然还要家里的钱,就得挺家里安排……我和柳儿分开是迟早的事,与其互相耽误,不如趁早一刀两断。”杏儿低了低头:“那天的事……以后无论如何,我不会再做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事。江老师,对不起。”她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江晚云心里头并没有太多欣慰,而是被心疼和无奈侵占了,勉强笑了笑,颔首道:“杏儿,老师不会怪你。老师……曾经也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杏儿眼睛一怔,无言。江晚云握起她的手,接而道:“所以我完全理解你那一刻的无助和绝望,也相信你现在是真的意识到了那是一种错误的选择。不过好在,并没有真正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那江老师,您……您现在过得开心吗?那时候觉得熬不过去的,都过去了吗?”江晚云点点头,笑了笑:“都会过去的。生命是一种很慷慨的存在,只要还活着,未来就会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我过了三十岁才遇到我的幸福。何况你们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你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世俗很沉重,可你们都还会长大,不是吗?”杏儿思索良久,认真点了点头。“江老师,谢谢您。”她抱紧了书走出办公室,正好遇到来接江晚云回家的人,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疑惑又期许地问那人:“林姐姐,我们照你说的做就真的能幸福吗?连江老师也不能告诉吗?”见那人肯定点了点头,女孩儿便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第122章 尾声(下)才知道它原本没那……“来来来!赶紧的!各机位准备!”林清岁左右张望,人群里寻找那个总是在她身边讲戏的人。“江晚云呢?”萧岚看了看天色,摇摇头:“周语墨!这段戏你来讲!”周语墨有些不满她高声使唤她的全名,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坐在行头箱上,皱眉不动。“啧?不会讲戏?”萧岚百忙之中回头看她一眼。周语墨眉稍一挑,很吃这套地站了起来,一步三摇地走过去:“这幕戏是风辞的梦,梦见她好朋友逃婚,跟她在妈祖庙前私定终身……”林清岁眉头一皱:“这能播?”虽然她们改了原小说,把风辞以初恋男友为建业精神力量的错误情节,改成了女性自身的驱动力。加入了风辞眼见多年戏台搭档放弃事业,困于世俗枷锁的剧情。但原剧本里并无涉及风辞和花旦的感情戏,或者说,描述得很隐晦?做梦逃婚私奔?这未免太直给了。周语墨心虚一秒,毕竟江晚云给的本子说的是花旦逃婚后和小生在妈祖庙前相约共同立誓言要投身于事业。只是台词寥寥,似乎怎么解释都可以。“播不播的……再说呗!哎呀反正你好好演,用心演!一定要代入你和你心爱的人喜结良缘的心境!要走心!明白了吗?!天色不早了,争取一条过!”林清岁狐疑不决:“可对戏的演员是谁我都不知道……”“哎呀不管!盖着盖头你管她是谁?你就想象是你最心爱的人就行了!”林清岁不满意她敷衍了事的态度,她喜欢这场戏。毕竟这一幕是江晚云亲自改写的,在她心里是“花辞镜”从男性笔下的“虚假女性视角”真正转化为女性视角的核心。她知道江晚云的笔力,也问过为什么不干脆放弃花辞镜,自己持笔写一个独立的剧本。可江晚云说,花辞镜有他们一群人的心血和回忆,也承载着戏班子老师父和学生们的愿景,更有十几年来两代人采风,一点点寻找收集,又精心打磨的乡土民俗。她说,不是放弃太可惜,是做事情总要有始有终。可林清岁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和江晚云都卯足了劲改编再创,是为了把林惠贤的事迹真相洗净再送到大众面前。那位明明英勇大义的独立女性,多年来却被桃色新闻误导,被“为爱殉情”的标签污名化。不可以这样。至少不应该这样。这也是林清岁一直以来的心结。带着这样的情愫,她着上戏服,势必要用心演好这一出。可惜等不到江晚云来讲戏,林清岁摇摇头调整好状态,末了再提醒了周语墨一句:“诶对了,别忘了那件事。”周语墨下意识环顾四周,点头:“放心,就两个机位,都是自己人。”花山庙前,良缘树下,没有八抬大轿,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新郎新娘,只有风辞独身一人坚守等待。友人在山脚,被人盖上了象征世俗蒙蔽双眼的红盖头,却逃离了开往夫家的船,抬头仰望着翻山越岭的路,终于下定决心,独自一人,走过漫长的天梯。泥泞的路染了红绣鞋,却困不住她坚定走向目的地的脚步。山路崎岖,也动摇不了被先辈们托举她的石梯。这条路风辞走过,逃跑的新娘也走过。这条路上纵然是前无古人,却后继万千来者。哪怕顶着遮挡视线的红盖头,她依然走过风辞走过的路,站在了她的面前。“抱歉,我来晚了。”林清岁看见她站定,原本不理解的台词也自然流露,哽咽一句:“没关系,我知道不容易。”那盖着红盖头的人轻轻点头,回应了她。“卡!可以!收工!”执行导演拍了板,现场嘈杂起来,陆陆续续走了几波人。剧情中这只是一个梦,是风辞的梦,也是“花旦”的梦,更是万千女性的梦。林清岁这时候想起了奶奶和她的“花旦”友人,想起了容律师和她身边那个心思不一般的小鬼头,也想起了柳儿和杏儿。她想明白也许江晚云特地让“风辞”穿上大红戏服,让“花旦”带着红盖头走来,特地把台词说得隐晦,除了明示女性力量之外,或许,真的有周语墨讲戏时说的那层含义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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