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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吹风机响起,手机也弹出几条语音。“我觉得第一套好看一点吧,感觉看起来比较稳重,也不老气,比较符合你喜欢的那种气质……”忽然,身后门锁开了。林清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转过身去。江晚云已经换好了睡衣,是一套新中式的丝绸套装,白里绣着些淡淡的青烟绿花纹,胸前两颗双门襟盘扣。黑发落在后腰,水墨未干似的晕湿了衣服。手机里语音恰好加载完外放出来:“话说旗袍这么贵吗?我看手绣的和机器绣的也差不多啊……”她又连忙摁了手机。“你……怎么头发都还没吹干就出来了?”江晚云沉默片刻,那双水雾浓稠的眼睛望着她,疑惑道:“我听到声音才出来的,你怎么还没去睡?”林清岁回答:“等你睡了我再回去。平时秋姨不也总在门口等着你洗完澡?”江晚云笑了笑,回到镜子前:“她是怕我洗澡的时候晕倒了,没能及时被发现。”林清岁去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我来吧。”江晚云从镜中看她,微微一笑应允。一阵暖风又吹回来,指尖在缕缕发间左右撩拨,轻柔的,酥心的。一点点吹干了发稍,也吹干了被发打湿的衣服。等风停,林清岁又拿起木梳,轻轻梳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一点点捧起,梳顺,又放下。江晚云笑了笑,柔声细语问她:“我刚才不是有意要听,不过,是你要买旗袍吗?”林清岁心里一紧,低敛眼眸故作镇定道:“我想买两件旗袍,让我朋友帮我挑一挑。”江晚云问:“时晨?”林清岁一愣,随后回答:“是。那时候去北城区借宿她家的时候我跟你提起过。你记性真好。”江晚云淡淡一笑,不再问下去过后回转身,眸中含着感谢的笑意,打量她几分,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董敏。”林清岁顿了顿,反问她:“你这么着急赶我走?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江晚云叹息一声,笑着摇摇头:“如果你见过她之后,真的不想回来……”她停顿片刻,一笑欣然:“那就不回来。”林清岁一愣,脸色消沉了许多。她卷起吹风机的查线放下:“不着急吧。你不是快过生日了?不是应该陪你庆祝一下?”江晚云双眸一颤,诧异:“你要陪我庆祝生日?”林清岁理所当然:“你之前不过吗?”江晚云迟疑片刻,笑着摇摇头:“也不是。就是算命先生那话毕竟说了,三十三岁是我熬不过去的劫。大家也都忌讳着,往年临近生日,萧岚和星辰都会大张旗鼓,今年没有动静,大概也是不想强调这个节点吧。”林清岁听完这话瞥了一眼:“呸!信那骗子鬼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晚云轻声一笑,不与言说。“好了,你就早点去吧,不然总有件事放在心里。离我生日也还有一段时间呢,到时候你要是回来了,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林清岁沉默片刻。渴求那么多年的真相或许就在眼前,犹豫着不往前迈一步,不过是她也对自己没有信心。她无法承诺她会怀着怎样的心境再回到江晚云身边,毕竟情感不可控,毕竟是恩是恨,都不止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看江晚云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大概也在意着结果。也知道事情一天不清不楚,就会像肉中刺一样随时可能命中心脏。无奈一笑,妥协:“好吧。那我明天联系一下,这两天争取去拜访。争取在你生日之前回来。”江晚云浅笑颔首,往房间去了。见房间里灯光幽暗,弥漫着让她安心的淡香,那浑身疲惫似乎也全然消散了。掀开被子的时候,林清岁赶上来收走了热水袋,她才想起来这是之前林清岁特地跟吴秋菊提过的暖床的主意,说电热毯不安全。于是些许弯腰去用手心手背试了试,果然暖暖的。“暖和吗?”江晚云回眸看她,心里五味杂陈的。说她的好都是有所图的,是幻影泡沫。可这些温存在细枝末节里的体贴,不知不觉成为了日常生活里的一部分,也惊天动地的,破开了她内心深处最孤独又畏惧的一角。江晚云怅然一笑:“嗯。还是你有办法。”林清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很快又压制回去。“好好休息。”江晚云目送她到门口,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清岁……”“嗯?”“挑旗袍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一问问得林清岁头脑一片空白,为什么她会在乎“为什么不问她”这种小事?“啊?”她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晚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算了,没事。也许还是你们同龄人之间,更加无话不谈。”那语气充满了理解和随和,以至于林清岁没听出一点别样的意味,只琢磨着,没把这话接下去,关了最后一盏灯,掩好了门。夜色里江晚云眉头轻凝,两眼空空出神。想起轻柔一吻时的心触,也想起无数次四目相对时的不言而喻。可过了半晌,她还是闭上眼不声不响,不愿再让不受控的思绪超出边界,哪怕只多一点。*铁道上冬雪结冰,清早铲除一些厚的,好让火车正常运行。寒冷的空气降下来,在车窗玻璃的四个角凝结成霜,林清岁就看着它们在阳光里一点点的变化,消磨了去城市另一头的路程。董敏说也住在清欢,实则在市郊,来来回回也得一整天。林清岁跟江晚云请了三天的假,在郊区定了两晚民宿。只因打听到这块好地方有家专门做旗袍的店,想着去拜访董敏之前,先去探探店。“您好,请问有人在吗?”这是市郊难得一见的一条热闹街巷,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周遭烟火气浓郁,卖糖葫芦的吆喝,卖大饼和煮汤圆的都敲锣抢着揽客,阁楼上还有琵琶歌舞,丝竹管弦。可谓南北特色齐聚,男女老少皆宜。只有这家旗袍店,是这片热闹里的孤独。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入口只有一道卷帘宅门,里头两排布料,厅堂里零零散散几件儿成品。“要做旗袍吗?里面来。”老板娘从里头走出来,一身精致的旗袍和中式盘发,让林清岁误以为今天有什么贵客要来。后来交谈下来,才知道没有什么人要来,她也不为谁妆。店里也不缺生意,说是外地人的订单比较多,还有老城区住的几个叫得上名儿的富贵太太,只在*她们家订做衣服。还说起,这里是外来人移居清欢的最佳地段,一来躲开那些排外的老清欢人,二来避开巨额房价。所以移居来的人多了,自成一团体,各地口音也彼此交融影响,久而久之,他乡客也成了故乡人。老板娘说高兴了,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儿:“哎呀跟你说多了,是你要穿?”林清岁摇摇头,把手机屏幕转过去:“不是,是我一位老师。这是她的照片,这是她的三围,身高。”“哦呦!”老板娘拿了桌上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我认识的呀!是叫江晚云罢!你是她的学生,那也是搞话剧的咯?”林清岁没多解释什么,只点了点头,问她:“我看了款式花样,就要你给我发的第一套,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害呀!那胭脂俗粉的,哪能陪上她这么个神仙似的女人?”老板娘说着,就要去街对面的库房里找东西。林清岁见她走姿泼辣,在人来人往的街巷里,总不忌讳别人的眼光,穿着旗袍,大大方方招摇着不算完美的腰身,却也显得妩媚风情。转而,又收回目光来,一一在心里和曾经见过的角色做对比。虽然她不太留意自己这样的习惯,江晚云却早就发现她是有这作为演员的敏感的,善于去捕捉人的特性。不久,老板娘带了个小伙子搬着两盒布料回来了:“小姑娘,不是姐姐我唬你。这布料,这丝线,那些富太太我都不给的。江晚云我知道的,她懂旗袍,也穿得出来。你加点钱,我给你用这个做,包你老师喜欢!”林清岁低眸仔细看了看,她不太懂材质,只知道那布料丝线一看就和外头那些不同。倒不是说有多富贵,论富贵是比不上外头挂的那些成品的。但绝对算得上清丽脱俗。可老板娘是个这样的泼辣性子,她也不禁怀疑起她的手工。那老练的眼神一眼看出她的犹豫,手一摊翘着二郎腿坐下:“手艺这块儿你不用担心,这清欢市里市外,我数二,就绝没有人敢数一。”林清岁微微勾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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