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局长看着张秦川的脸,有些感慨,不愧是在外面混出成就了才回家乡发展的,这见识、这格局。
人家遇到这样的事,只是稍微怪罪一下,重话都没说,反而想着先给县里捐警车,给他们警察提供方便。
这才是自己人呐!
刘局长脸上的愧疚之色更加严重道:“张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类似的事件,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这俩人我现在就带回去,我亲自督办!”
“不急不急,刘局长,我用跟你们回去做一下笔录吗?”
“不用不用,张先生,这都几点,你们都忙一天了吧?你随便派个人跟我们回去走一下流程就行,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赶紧休息,等我办完这件事,改天改天我再来找张先生。”
“哈哈,那就辛苦刘局长了。”
张秦川笑着朝旁边的瞎子交代道:“把咱们的保温箱给刘局长搬车上,这大晚上的,这么多同志因为咱们的事儿都要加班,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刘局长看到旁边的人搬东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张秦川给他们准备的夜宵,心里服气的无以复加,这事办的,他心里暖暖的,连刚刚张秦川给他摆脸色的那点怨气都没了。
这年轻人办事够圆滑的。
“张先生,这这怎么好意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行了刘局长,既然这边都交代完了,那你们先忙。”
“行行行!”
送走几辆警车,瞎子跟在张秦川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钥匙扣转圈玩。
有些人,混着混着就混到监狱里了。
而有些人,混着混着,不仅能折磨别人、出气,出完气还能让警察握着手主动感谢,自己屁事都没。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就是差距!
而这其中的区别,就看有没有跟对好大哥了,有时候跟错人,那就没有退路了,索性他没跟错人,现在回国这么长时间,不仅活的很滋润,比以前在韩国还更赚钱了,身份地位好像还更高了,这是什么?
这就是命!
“你们几个?死罪已免活罪难逃,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们吗?”
帐篷深处,一排器械后面,刚刚跟着海哥那四个混混,此时就蹲在这儿,他们几个刚刚在这里,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对话。
此时这几个人浑身发抖,听到张秦川的话,连头都不敢抬
张秦川不是心善,而是他突然想起来,这几个小虾米送进去也没啥大用,不如自己留着先用一段时间,至于让他们干什么
这不是现成的沙包吗?
他这部戏可是有很多打架元素的,这种东西,想要镜头拍的真实,肯定要真打,哪怕是收着点劲儿,也得真打。
再加上张秦川本来就是“方法派”的,真打起来,演员难免会受伤。
倒是现在,正好送上门几个替身,虽然不把他们送进去,但留在外面就算放了他们了?
先当一段时间替身挨挨打再说。
表现的好了,可能放他们一马,表现的不好,那就慢慢挨打吧。
替身挨打这个可是天经地义的,就他们几个,晾他们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以后你们就跟我,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道没?”
看他们不说话,张秦川笑了一声,朝瞎子使了个眼色。
“你以后多带带他们,好好管教一下。”
“放心吧大哥。”
瞎子乐呵呵的点点头,又看了眼地上蹲着的四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燕京机场贵宾厅。
冯佳怡双手插兜,他秘书跟在他身后,拎着两个小行李箱。
刚准备去旁边休息,冯佳怡脚步一顿,他瞅着那边坐着的一个女的,看着有些面熟,走近几步又看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没看走眼。
“冰冰小姐?”
“?”
范八冰放下手里的手机,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对面这个笑起来显得很猥琐的中年人。
“你是”
“哈哈,冰冰小姐跟我一个航班?是去东北拍戏的吧?”
冯佳怡很自来熟的伸出手,张秦川的剧,怎么能少的了他的投资,只要他投资的戏,又怎么少的了他的演绎?
不管角色大小,反正得叫上他。
他听张秦川说过,这个范八冰也在剧组里,就是没想到居然在剧组碰上了
“?”
听到冯佳怡这么说,范八冰有点疑惑。
“你也是去东北拍戏的?张导的剧组?”
“哈哈,对,我还是投资商呢,张秦川我俩关系老好了,你没听过他提起过我?”
“”
范八冰跟张秦川接触这都两三个月了,她从来没听张秦川提起过眼前这个人,虽然眼前这人是谁,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想到这儿,范八冰突然发现,她跟着张秦川这段时间,本以为对张秦川已经有些了解了,但随着眼前这个人的出现,她好像对张秦川又没什么了解。
一种失败感突然涌上心头。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佳怡,做点小生意,一直和秦川合作,他拍征服的时候,就有我的投资,那部剧我也演了,那个第一集就死了的吴天,有印象不?”
“哦想起来了,冯先生你好。”
范八冰总算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勉强笑了一下,和他打了个招呼,又跟他身后的秘书点头示意。
冯佳怡眼看范八冰谈兴不浓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就坐在她旁边,两人各自玩手机
县城医院内,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就比如说这医院,远远没大城市那么忙碌,现在的人,有病治病,非必要没人喜欢住院。
临时腾出几间空置的病房还是很容易的。
张秦川特意交代的,不能耽误患者看病、住院,他这人是没底线,但他不喜欢欺负普通人,没意思。
只是拍个戏而已,没必要因为这点事,耽误人家普通人看病
张松文一身病号服,他们这间包房里,是临时装修过的,看上去崭新崭新的,床头上还装了个假的呼叫器。
就连走廊外都重新粉刷过,猛一看,有点韩国医院那意思了。
“导演?您叫我?”
这是张松文第一次近距离和张秦川接触,进剧组几天了,他只跟张秦川远远的打过几次招呼。
“你现在已经是黑老大了,明白嘛?你刚刚的状态不行。”
“导演,我想跟您讲一下我的想法,我这段时间”
张松文有些忐忑的趁着这次机会,把他对角色的看法先讲了一遍。
在他看来,一个黑老大,睁开眼后,首先发现了身体上的不对,要先迷茫,然后不动声色,先酝酿情绪,再缓缓进入角色,这要有个过程,不能太突兀。
但想法归想法,刚刚那条ng,显然是导演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