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钟语宁勇敢地站了出来,作为证人,将三人欺辱同学的暴行揭露。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七年。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会想象出来,当初一个染黄发戴耳钉的社会哥,现在能变成一幅理工科高材生的模样。 而今的一幕,真是像极了当时。 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 兜里摸出手机,指纹解锁一下解开,钟语宁飞快地拨110。 看了眼还没按下的0,谢咫白不屑地笑了笑,笑得幅度不大,却能让人感到阴森恐怖。 迟希姐固然辛苦,钟语宁却一直很羡慕她,因为她有夏恬。不管迟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中间隔了多少年过去,她们一直都是互相喜欢的。 她的哥哥,总会以各种理由离开这个世界,她的妈妈,心里也总是记挂着她的哥哥们。就连爸爸,也是经年不回家,在外面不知道都干些什么。 “你想干什么?” 谢咫白眼神空洞,似乎还是不耐的,“数据不给也行,我要钱,三百万,拿钱走人。” 谢咫白点着头,“行。” 钟语宁这次看清了,大概确实是个电棍,因为上面有按钮,把手端的材质还是绝缘橡胶,这种电棍她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电死人。 果然,谢咫白压根没看到这俩唯一的不同点,来回划了划,他停在了一个希希姐的名字前。 念叨着不好,可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谢咫白轻蔑地笑了笑,说了句话。 之后,他没多说,直接挂了。 “你放心。”钟语宁表现出了几分紧张,“我保证,警察一定比她更快。” 说着,谢咫白把棍子从钟语宁胸口上挪开了,倾身逼近,一把摘掉了自己鼻梁上那个黑框眼镜。 钟语宁定定地望着他。 她试图激怒这个人,但没想到,谢咫白没什么过激反应,像和一个老朋友聊天,还挺和善的跟她说,“也没什么,就是,睡觉不认黑了,挑食治好了,手脚上功夫变强了,还挺好。” 谢咫白嘴角勾起,将她压到车边,手没碰到她,搭在自己车上。 “那你想干什么就干,只要你能过去。” 钟语宁也笑了,“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钟语宁说,“我们公司的数据,我没有。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都掌握在一个厉害的程序员手里,连迟希姐都只知道一星半点,你绑我没用。” 钟语宁只说了句,“那个人,你动不起。” 他这么一说,钟语宁反而更不安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语宁有些歇斯底里,“你要害谁!” 说出了钟语宁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 —— 她看了看手机,里面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信息,没有别人的了。 可能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