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墙头草钟语宁,再没第二个人。 郭箬到医院来,没有不上门的道理。 临入门,夏恬弱弱的拉了拉郭箬的衣袖,“老师,我就不用进去了吧?” 好吧。 如坐针毡。 夏恬趴桌子上,就是不松口。 郭箬坐她身边,“那,现在走,和半年后走有区别吗?这半年能发生什么事?” “……” 除了学业上的事,郭箬一向很顺着夏恬,一般夏恬这么一撒娇她早改口了,今天却是一直板着脸。 “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个一身情感纠葛的人。” 她端过杯子,噙了口水,在嘴里晃荡晃荡,实在兜不住才咽下去。 “为什么啊?”郭箬越发苦口婆心,“你不是说你们以前分过一次手吗?你怎么还吃回头草呢?” “老师,你知道我的。”夏恬郑重地说,“我没有束缚,一身轻松,不是非得要一个人陪着不可。要是迟希没有走向我,我肯定不会跟她有以后。我爱她,但我不会迷失。” “但现在不同,是她想要对抗。她和我一样,我们的苦难都是最亲近的人带来的,没有人完全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过,我甚至觉得,如果可以改变,她宁愿当初离开的是自己,也不想要这样活着。迟希是个有自我的人。我当然要站在她身后了。要是有哪一天,她又变成丧钟了,那我才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郭箬见识过别人的爱情。 那样的感情热烈,激荡,相互交融,又相互独立,没有尖刺和锋锐。她以为那不仅是爱,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不过这样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爱情观。 可是。 夏恬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老师,你是来劝我的吗?”夏恬诧异道,“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不是同意吗?” “怎么会?”夏恬眼睛急得有点泛红,“那照你这么说,那你们是要做什么?非得让迟希一个人孤老一生,或者是嫁给一个不愿意嫁的人,你们就觉得满意了?” …… 她感觉好像真的没有人对迟希好。 叹了口气,深呼吸了一下,郭箬无奈道,“这个命题就是无解的,孩子,硬要解,就要迟钟两家断交,如果真是那样,老一辈的坟墓,都得不得安生。” 师徒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郭箬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一接起电话,院长就急促地下达了几句话,郭箬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夏恬懵了半秒,思绪立刻抽离出来,跟着郭箬快速出门。 一路小跑,到手术室后,那的医生已经在等着,两个大箱子,夏恬一把拎起来,直接朝院外跑。 她和郭箬,还有许林,一起上了一辆不一般的救护车。 许林显然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郭箬他仿佛看到了主心骨,整个人也能静下来交代事情了。 郭箬皱着眉头,“现场电话。” 夏恬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说过什么,现在满身心都提了起来。 眼看着,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