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欢感觉自己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不情不愿地屈指敲门。 覃深转动办公椅,视线从落地窗移到门口,看着裘欢正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怕别人听到他们谈话般,她还特地观察窗户是否拉上帘子。 裘欢称不算高挑,甚至有些娇小,胜在皮肤白嫩,五官精致,一双黑亮水灵的眼睛贼勾人,唇形也很美,此时微微泛肿,看来刚才和叶华彬接吻了。 他的办公室很宽敞,装潢讲究,接近门口的位置摆放会客的真皮沙发,再远点就是办公桌椅,旁边还有一大面墙的书柜,充斥着浓浓的资本家的味道。 他们之间一定会碰次面的,总要做个了断。 明知昨晚叶华彬没按时回家,他还故意在公众场合说那些话,分明想让夫妻两吵架。 脑子不算笨,能猜到他话里的部分用意。 裘欢瞧不惯他一副洞察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态,嗤之以鼻:“真相?真相就是他回不回家,都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家务事,与你无关!” 随着他的接近,裘欢脚不听使唤地后退,没想到他竟然直奔沙发,打开保温袋里的饭盒,连忙跑过去:“喂——!你干嘛——!” “那也不是给你的!”裘欢气结,想去抢,奈何人家身高卓越,怎么样都够不着。 味道竟还不赖! 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偏偏还长了一张俊秀无害的模样,肚子里全是坏水。 裘欢抢不过他,无奈地垂下双臂,仰望他轮廓清晰的下颌:“覃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得理所当然?! 覃深放下手里的饭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搂入怀里,身体往后倒去,坐在沙发上,手掌扣住她脖子后方,拉近自己,四目相对:“那又怎么样,他是你的老公,就能保障你一生的幸福?” 她承认自己身穿性感睡衣给陌生人开门,颇有引诱血气方刚男人的嫌疑,可这并非她本意,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都在拒绝,怎么就招惹到这喜欢人妻的畜生了?! 她试图和他讲道理:“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有夫之妇?心不甘情不愿的,有意思么?” 裘欢怔住。 盈亮的眸子盛满怒火,衬得整张脸生动起来,莫名的勾人,覃深看得心痒痒的,笑眯眯地承认:“嗯,我有病。” “我们两就是奸夫遇荡妇,天生一对。”覃深给出精辟的总结。 裘欢用手抵住他胸膛,趁着他还没用强,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好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还约了朋友,下次有机会再聚。”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拨打键还没来得及按下,手腕传来剧痛,手机掉下,重新落回覃深的手里。 她竟然能记住他的锁屏密码。 “……”裘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裘欢浑身僵住,默不作声。 裘欢嘴唇抿成一条线,像被掐住命脉,愤怒又无可奈何。 “别说了!”她一气之下把他手机丢到沙发另一个角落,身子微微颤抖。 他从容淡定的神情,冷静自如的语气,让裘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下的娇躯渐渐发软,她几乎喷火的眼眸黯淡下来,俨然被他震住。 覃深牙关紧了紧,骤然捏住她的下颌,审视那张发白的小脸:“为了一个男人,没了尊严,值得吗?” 逼她接受现实,现在又质问她的决定,脑抽了不成?! 她眼里明显的鄙夷刺痛了覃深,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男人一周有1-2天来探望他们母子,临走前,母亲总是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会儿,卑微到尘埃里,即便明知他始终要回到原来的家庭。 “这是妈妈爱爸爸的表现,等你长大,就懂了。” “我不需要懂。”覃深眸色逐渐冷冽,捏住她下颌的手指越收越紧,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