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警告: 天啦噜,我是谁,我在哪。 她从未和另一个人这样亲近过,近到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次炽热的呼吸。 湿软的舌毫无章法地在口腔里冲撞,柔软而奇异的触感不时在齿背和口腔黏膜上抵扫,带起一阵奇异的电流。林湘双睫颤颤,被人冒犯的抵触感以及每一寸不该有的、从身到心升起的情欲撞在一处,让她拼命推拒,如同怯水者在浅池之中挣扎。 但这个吻着实谈不上情人间的默契,又或者说,美好。 血泪的苦涩滋味慢慢被亲吻分泌出的唾液稀释掉,津液顺着二人的喉管被咽下去,消融进骨血。 心跳声在血液里鼓噪。 直到那双嘴唇喘息着移开,鼻息暧昧地吹拂在她鬓角时,林湘才从某种震惊失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像小型的热风,他的鼻息一阵阵吹在脸上,鬓角的碎发被风带起,轻挠着肌肤,颤栗的痒意蔓延,她心底像缺了一块儿,蠢蠢欲动的不满足。 喉头上下滚动,嗅着空气中浮动的月桂幽香,林湘有点被自己想象出的画面给蛊到了,十指紧张地往掌心里蜷。 只一缩,右手虎口上还没止住血的咬伤便开始隐隐作痛,理智也跟着短暂恢复了清明。 这个事实若兜头一盆冷水,让林湘蠢蠢欲动的心凉了下来。 总算没有奇奇怪怪的气流吹到耳朵上了,她舒一口气。 兀自支吾着“你”了半天,林湘嘴里蹦不出半句话来,这种言情小说般的走向真是离谱到了姥姥家。 “那个,刚刚……中了药的确很难受哈,我知道,不过,你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我得出去,把熏香灭了,顺便把这地方让给你。” “热……”明月哑嗓喃喃,回答驴头不对马嘴,也不知道是在答她的话,还是只是崩溃边缘的难耐呓语。 男人的体温几乎将她给煨化了,狠咬唇瓣保持清醒,林湘不敢再胡乱叫明月的名字,也不敢瞎几把乱动手脚——他们现在的姿势已经够危险了。躺在她身上这个人手指紧拽她的衣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都在痉挛,烫得那么厉害,难受到脸颊擦过她颈边的湿发时,都会舒服地轻哼。 后悔溢满眼底,林湘想拍拍他的头安慰他一下,却又清楚自己现在绝不该碰他。 明月不肯去听。 不再是先前疾风骤雨似绝望的发泄,林湘莫名觉得,明月是在勾引、不,服侍她…… 嘴唇慢慢吻至喉间的软骨,牙齿轻磨着那层包裹喉结的薄皮,哽咽般的不适随着神经散开,很快又被舌尖的撩拨安抚下去。 但是—— 喉头不自然滚动一下,林湘猛地伸手,顾不得叁七二十一,一把扣住对方纤瘦的腰身,另一只手护上他的后脑,把明月抱在怀里,她使力向外一滚,正撞在床边的实木脚踏上。 一阵猛擦自己被亲过的脖颈,林湘看也不敢看床上的人,别开眼心虚地数落他,口不择言,仿佛指责了明月的放肆行径,她就是个不曾动摇的正经人一样: 到底没底气,话还没说完,林湘偷偷瞄过去,相较于昏暗的床底,点着灯的寝屋实在亮堂极了,窥见明月脸上的表情,她立刻哑了声。 闷声不响,他将手挡在眼上,两行破碎的水痕自掌缝中溢出,慢慢滑到枕上。声噪帝京的名伶并非吹捧出的虚名,林湘从没见过,有谁能哭得像他这样好看而令人心碎。明明那样注重形象,手指都无意识错落成优美的姿势,他的每滴泪、每声呼吸,甚至面部肌肉的每次抽动,都在无比精准地反应他的情绪: 自己的指责太过了。 明月没有反应。 林湘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关上的菱花窗外,除了夜色还是夜色。 他却能看到它。 月亮和夕子都在看着 会假做清矜、欺世盗名的人不是明月;会满脑子下流欲望、试图与女子床下苟合的人不是明月;会被尘世的欲念滋扰、崩溃到哭泣的人不是明月。 汹涌的欲潮并不曾退却,一浪浪将他吞没殆尽,紧攥着身下被褥的手青筋毕现,他却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子,眼睑失去了眨动的能力,他沉沉凝视着臆想中的那轮月亮。 “别看了。” 长而密的睫羽在掌心不住翕动,挠得林湘手心酥酥痒痒的。动动手指,尽量减少掌肉和对方睫毛的接触面积,林湘语气笃定: 明明外面乌漆麻黑的,明月是看见了啥。 “对,放轻松。想伤害你的人已经走掉了,这里非常安全,完全不用担心的。不过,被下的药还是要解对不对?明、呃……我是说,你,对,你这样强忍着,对身体不好的。自我纾解是件很正常的事,一点不羞耻也不下流,刚刚是我说错了话,你动动手就好,千万不要有什么身体只能让异性来碰的负担,好吗?” 于是,相信它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它否定他,也肯定他。 “……好。” 我宣布明月攻略进度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