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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除了她俩,剩下的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因此江蓁只能自己想办法把这位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家伙”带回去。她三两下跳下台阶,伸出一根手指在江隐面前晃了晃:“阿隐,这是几?”“一,”江隐蓦地攥住了江蓁的手,“我识数。”“这里总共有十五级台阶,你能数得清吗?”上一刻还自信自己识数的江隐十分诚恳地摇了摇头。“算了,”江蓁有些无奈地扶额,“我扶你上去吧。”“来,”她挽着江隐的胳膊,“跟我走。”——向前迈了两步后,江蓁仍在原地,因为江隐压根没抬起腿和她一起走。个子比她高出一截的江隐要比她重一些,加上为了保持身材,江蓁营养摄入不足,力气完全抵不过此刻像牛一样倔的江隐。“为什么不走?”又挣扎了一番无果后,江蓁败下阵来。“不认识这里,不上楼。”江隐忽然有些委屈。江蓁愣了一瞬,心口蓦地一抽,酸涩感顿时涌上来。她拉着江隐的手晃了晃,柔声问道:“这里是你家呀。”“我家在……山园县,那里很穷,没有这样的大房子。”江隐迷茫地摇了摇头。江蓁有些心疼,她低声安抚道:“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有新的家和新的家人了,我是你姐姐呢,忘啦?”忽然,江隐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她的动作很突然,江蓁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的她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阿隐,我——”江隐抿着唇,认真地注视着江蓁。两人此刻同在台阶之下,江蓁只好仰起脖子,回应江隐的目光。视线交汇,喝醉酒的江隐目光格外的纯澈,不含一丝杂质,让江蓁不由得陷进她如水的眼眸中。对视许久后,江隐终于开口了,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让你当我姐姐。”第27章 春雨16“什么?”江蓁震惊地反问了一句。她不是没有听清楚, 而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不理解江隐话中的意思。但江隐却没再重复刚才的话,而是低下了头, 没有回答。气氛又归于沉静,连窗外的虫鸣声都没有, 让江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显然不是。“姐姐。”江隐忽然又开口了。“怎么了?”江蓁压下心里的疑问, 应声道。“我们去休息吧。”江隐抬起头,看着江蓁。那双眼眸中好似已不见了醉酒的迷茫,恢复了江隐一向的冷静。江蓁点了点头, 朝她伸出手,牵着她回到房间里。看着江隐洗漱过后, 江蓁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时间已过十二点,月色正浓, 斜斜的一抹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了进来,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淌下一汪如水的影子。脸上厚腻的妆容已经持续了一天,江蓁随手一摸都能蹭下一片脱妆的粉底液来。她趿拉着拖鞋, 疲惫地走进卫生间, 啪嗒一声打开刺眼的白灯。顶光的照射下, 江蓁挤了一泵卸妆油在棉片上, 而后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妆容,一边回想江隐刚才的话。“我不想让你当我姐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酒后吐真言的心里话吗?是在说她根本不认可江蓁这个家人吗?还是说, 江隐不想和她当亲人,想和她做朋友?江蓁被自己有些离奇的猜测逗笑了。她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凉水,扑在了脸上。在哗哗的水流声中, 失落感从里到外,席卷而来——难道江隐内心, 真的一直在讨厌自己吗?江蓁想起了江隐从前和她说起过的那些过往。在从前的灰暗日子里,本该享受众星捧月的江隐有着懦弱的母亲,穷到可怕的家庭,和酗酒赌博的舅舅。如果没有她江蓁鸠占鹊巢,就算江隐还是被李秀宁掉了包,那么也许她也能很快回到江家。可是、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故意为之,江隐为什么要讨厌她?在反复品味那句话后,江蓁得不出第二种结论。她一边机械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护肤品,一边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江隐的话。要找个机会问问她吗?可是喝醉酒的人又怎么会记得自己酒后的话和行为?江蓁有些沮丧地洗了手,走出洗手间。**看着江蓁离开后,江隐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走到窗边后,她将窗户开到了最大。今夜的天并不晴朗,刚才还悬在天边的圆月已经被乌云挡去了光辉,只剩一抹清浅的月色隐隐透出乌云,散发着微弱的不足以照亮大地的光。外面起了风,低声地呜咽着。像古人诗中哀怨的哭声,让江隐无端地感受到一阵难过。她的酒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完全醒了——本来醉得也不深,恰好那一秒之后恢复清醒。她该怎么向江蓁去解释那句话?说她是胡言乱语?还是再找一个蹩脚的借口搪塞敷衍?就连江隐自己都说不清,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像是人生来就习得的条件反射,又像是设定好了指令的程序,在输入“姐姐”这两个字后,她自动输出了那句话。烦躁的江隐抓了抓头发,在窗前站了许久。天上的乌云更加浓密了,原先还能隐约窥得的几分月光已经全然被黑暗吞没。外面的鸟儿也不叫了,一切都静悄悄地,在等候着一场雨的到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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